冥镜幽魂 第一回 血令再现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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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又名京都,京畿禁卫之地。此地是北方最富庶之城,共分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城之四角各有一个角楼。四城门之中尤以东门最为繁荣,因为此门是通往京都必经之地。皇城之中分为市和坊,市又分为东西二市,各色经营买卖者竟有过子时者。坊分为舞坊和乐坊,舞坊之中有舞妓,乐坊之中有伶人两坊之中歌舞升平,直至通宵,一派盛世之象,正是皇族贵人寻欢作乐之场。只在城中北边乃是皇族居住之所——禁城,其余达官贵人府邸皆自北朝南分两派一字排开。

话说韩夜带着白岳来到了皇族之地,果然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有白岳相伴,韩夜在集市之中东瞧瞧西看看,痛快地闲逛了一整天,最后她们随处找了家客栈歇息。

此客栈名为“悦来客栈”,距禁城仅一里之遥,生意自是兴隆。它坐南朝北,分为三层。第一层为普通客房,多是招待频繁来往之客。第二层为此等客房,多是招待短期之客。第三层只有四间,依次分为天字房,地字房,贵字房和仁字房。这层只招待达官贵人,在皇城中也颇算有名之所。

“两位姑娘,是投宿还是打歇儿?”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为两人安排了座位,抹桌倒水。

“都要。不过,先来几个尚好的小菜。”韩夜吩咐完后,又兴冲冲地对着白岳道,“姐姐,皇城的景色好美,我一定要好好玩个痛快!”

“你还说,这一路上你沿途边玩边闹,都耽搁了一个月,否则早就到了。”

“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能玩得尽兴当然是最好啦。只是,”韩夜迟疑了下,轻轻道,“我觉得姐姐一点也不开心,是否还牵挂着他?”

“我不否认心中牵挂他,但却没有不开心。”白岳淡淡一笑,笑容里有解不开的落寞。

几个醉醺醺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走来过来,其中一个举着酒壶笑得婬邪,“姑娘,来,陪大爷们喝杯酒。”

“滚!”韩夜冷冷低语,一脸嫌恶,根本懒得抬眼瞧他们一下。

说话的男人见这小妮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又转向了白岳身旁,“姑娘,你总该赏个脸吧?”说话之间,男人的手已经勾搭在白岳的肩膀上,另一手持的酒壶凑到了她嘴边。白岳正准备出手教训这个无耻之徒,岂料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名少年先动了手。他利落地将那醉汉从白岳身边拖开,“这位兄台,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大男人欺负两名弱女子,难道不怕遭人耻笑?”

言毕,另外几个和那醉汉一伙的男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个乖张地道,“小子,你管闲事也管过了吧!别惹恼了老子,自讨苦吃。快滚一边去!”

少年谈笑自如,“若兄台不向两位姑娘致歉,恐怕自讨苦吃的人是你们!”

“大言不惭!”被拖开的男子挺直了背脊,摆出一副阔少爷的模样,“你知道本大爷是何许人也?说出来怕你受不起!”

“噢?”少年双手交叉于胸前,一脸气定神闲,“我穆文跃倒要听听这位兄台是何等人士,可以令我受不起!”

在场的人,听到“穆文跃”三个字,皆怔住了。虽然当今天下为凌之族的天下,但是凌之族与叶之族不同,并非掌权者都是叶氏姓族,凌之族大部分皆为女子,在尚未推翻叶之族之前,凌之族为了扩充势力,纷纷将较有势力的其他姓族招揽入赘。其中穆之族,便是极具力量的一族,也是凌之族成王的一代功臣!故而在皇城之中,姓“穆”的人家,除了穆王府之外,别无他人。姓“穆”者,亦乃皇族的标志之一。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男子脸色陡变,惶恐不已。

“张大山,万贯家财就可以一手遮天吗?”。穆文跃将一卷册子丢在了张大山的面前。

张大山望了望,犹疑道,“这,这是?”

“这就是你所犯下的罪状!”

张大山身体开始颤抖,这厚厚地一卷册子竟然都是记录着他的罪名,不禁暗忖:穆文跃这个人,早有所耳闻,他不畏强权,也不按章法行事,倘若此刻他在这里挥剑砍下自己的头颅,他那个位高权重的爹也会摆平一切的。想到这里,张大山“扑嗵”跪倒在了穆文跃的面前,拽着他的衣角,哭天抹泪地道,“小王爷,小的知错了,您就饶了小的我吧!以后小的不敢再犯了,给小的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穆文跃利落地将那卷册子掷起打开,“这里是被你奸污过的良家少女的名字,共三十四人,用红字写的,有十九人,有的无法面对,得了失心疯,最后投河;有的承受不了他人歧视,选择了自刎;有的被家人遗弃,活活被冻死……”卷册上的名字一个个跳入张大山的眼里,仿若那些惨死的画面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的眼里尽是恐惧,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咻”得一声,穆文跃的出剑与收剑,快得令人无法看清,只听张大山哀嚎惨叫,众人的目光才缓过来,发出惊叹:张大山的手脚经脉已经被挑断,鲜血从四肢的经络处如泉涌出。

穆文跃的剑再快也快不过韩夜的眼睛,故而,唯有韩夜一脸若无其事。

“多行不义必自毙,本王姑且留下你的狗命,你好自为之!”言毕,穆文跃朝着张大山的侍从投以冷漠的目光,“那不赶快把你们少爷送去医治,想他死吗?”。

“是,是……”侍从们慌忙抬起张大山跌跌撞撞仓惶而去。

见他们离去,穆文跃转身对着韩夜与白岳,温文行礼,“让两位姑娘受惊了,在下告辞。”

韩夜傲然一笑,暗自为这个男人的不幸而叹息,“慢着,方才你说我们是弱女子,对吗?”。

穆文跃思量了一下,依然彬彬有礼,“若是在下说错了什么,还请姑娘海涵。”言毕,穆文跃不愿再作逗留,却又再次被喝住,“不许走!”

韩夜的一反常态,令白岳为之惊愕,也更令穆文跃莫名其妙,回身淡问,“不知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韩夜对此谦谦君子冷然一笑,狂妄地道,“既然你说我们是弱女子,那你便要用事实证明,若你怕了,便在本姑娘面前磕三个响头!”

穆文跃失去了耐心,脸色阴沉了下来,皱眉道,“姑娘,你这未免太不讲理了吧!”

白岳见状,也不明白韩夜为何出言挑衅这位王爷,何况说起来方才也是他出手解围的。于是劝慰道,“妹妹,我们只是出来游玩,别惹事生非,何况这位王爷又没得罪我们。”

“姐,在你看来他是丝毫没有得罪我们,但在我看来他是大大得罪了我!”韩夜目光投向了穆文跃,变得犀利,拍案而起,“告诉你,我才不管你是什么王爷的,动手吧!”

“既然姑娘如此蛮横无理,休怪--”穆文跃提了提剑,却在这刻三名面部蒙着薄纱的蓝衣女子行色匆匆而来,其中一名女子向穆文跃附耳低语了几句,令穆文跃脸色陡变,当下道,“姑娘,在下有要事在身,此战延后,明日此时此地,如何?”

只等韩夜点头应诺,穆文跃随着三名女子施展轻功而去。

之后当白岳和韩夜来到客房中休息,白岳忍不住开口问了,“小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夜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姐姐也是认为我无理取闹吧?”

白岳没有说话,等待着韩夜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姐姐身在江湖多年,想必应该听过这样一个传闻吧--魔教源于九玄天鼎。”

白岳愕然,慎言,“言外之意,你归属‘九玄天鼎’?亦就是你常常挂在嘴边的神秘教会?可,一直以来,‘九玄天鼎’便是一个无法得证的谣传罢了。”

迎上白岳难以置信的目光,韩夜笑容里增添了一抹惆怅,很快又烟消云散,“不是谣传,是事实。魔教的确源于九玄天鼎。当年在中原开创魔教的莲花魔女就是九玄天鼎的九玄圣女。我同她一样,不愿被束缚,逃了出来;但我又同她不一样,她逃出来是抱着不再回去的决心,所以在中原自创门派,而我注定还是要回去的。”

白岳再次怔住了,韩夜竟然同莲花魔女一样,是那个传闻中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九玄天鼎”的圣女,那么韩夜今后的命运会是如何?

韩夜掏出了那块白玉轮盘,用衣袖擦拭着,“追我的十二星宿便本是守护一个叫做‘龄夕谷’的地方,因为‘龄夕谷’住着圣女,也只有圣女才拥有‘十二星宿之轮盘’。‘九玄圣女’必须在‘龄夕谷’内整整修炼九年方算小成,其次要花数年的时间攻破十二星宿的‘星系阵法’为大成,即可成为新一代‘九玄天鼎’的主人。”韩夜自嘲一笑,浅啜了口茶,“当年莲花魔女仅用了两年的时间破了‘星系阵法’,可她却不屑尊位,盗取了宝物绝然而去;至于现任的尊主,也不过用了四年半的时间。而我,自被选为圣女,才不过十年修为,才小成而已,已经让我委实受不了而逃离。”

“星系阵法就是那个对付静龙的阵法?”

“是啊!”

“那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可怕、最厉害的阵法。”回忆起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白岳不犹地感慨道。韩夜则自豪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的!星系阵法,乃是天人之作,所向披靡!”韩夜做出了一个高举握拳的姿势,接着突然又露出了一脸沮丧,泄气地道,“哎,我自认很强,但却也不敢妄想用两年时间破星系阵法的一个星阵,可偏偏让我见识了原来有人能在顷刻之间接下星系阵法连续发动的十九个星阵!”

两年也破不了一个星阵,那十九个星阵是多少年来着?白岳脑子里还没转过来,索性也不再去算清楚了,“小夜,你不要和那个静龙比,她当时是着魔了,不是常人了。”

“她的确不是常人。”

“……”

韩夜抓住了白岳的手,严肃地道,“姐姐,没有人能修炼成《万魔神功》第七重的,从来没有过。除了创造出它的人之外,也就是九玄天鼎的鼻祖,至今千年,没有人能!但是她竟然咏唱魔诀——”韩夜的眼里闪着兴奋地光芒,“我好像看到我们九玄天鼎的鼻祖显灵呢!

白岳释然一笑,“我现在渐渐明白你为何这般在意那个王爷称你为‘弱女子’。想想‘天女教’同‘九玄天鼎’略有雷同,同是女子掌教,只不过,你们将女子的位置摆在了最强的地方。看来,你与莲花魔女之所以不同,是因为你忠于‘九玄天鼎’,‘九玄天鼎’的精神和教义已经深入了你的骨髓。”

白岳的话一针见血,令韩夜动容,“还是姐姐了解我,所以方才我说了,我还是会回去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和王爷交战,事情必定闹大,不怕将十二星宿引到皇城来吗?”。白岳将事态利害分析的头头是道,韩夜猛得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糟糕,这点我怎么没想到啊?”

“我看你是太执著你们教中的规矩了,所以一听到别人说你‘弱’,你就满脑子想砍了人家,其他的一概不理了。”

“我哪有!”韩夜撅着嘴巴,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张自以为是、一副做作君子的模样,就气得牙痒痒。

白岳凑了过去,试探地问道,“那明天还打不?”

“算了,不打了。”韩夜咬了咬牙,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我躺会,晚上再逛逛去。”

说着,就立马钻到了被窝里去。看着她淘气的模样,白岳不由笑了:韩夜是个看起来外表活泼可爱,但内心却颇为成熟的女孩。只是更深的了解,这层不该有的成熟底下,应该埋葬着数不清的孤独与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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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再敢拦我,我便真的不再手下留情了!”风易飘对着一群拦截他去路的女子厉目吼道。

为首的闵儿一脸悲伤地跪倒在地,声音坚决,“庄主你不能走,你走了叫我们怎么办?倘若庄主真忍心舍我们而去,那就先杀了我们吧!”言毕,在场数百名女子均拔剑出鞘,将剑刃举过头顶,等待着庄主赐死。

此情此景,风易飘该如何是好?可他内心又有着无法忍受的悲痛。

风度翩翩的穆文跃随即赶到,看到所有的侍女都跪在风易飘面前以死阻止他的离去,再看看风易飘,一脸的失魂落魄更显得整个人消瘦颓唐。

侍女们见穆文跃来了,立马让出了道,意料之外的是穆文跃此刻还笑得神采飞扬,“风兄,听说你这个风流浪子居然要出家了,哈哈,做朋友的真是不敢相信,普天之下居然还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啊?”

“穆兄,你怎么会来?”风易飘只见其身后的三名侍女,立刻明白过来,这必定又是闵儿的安排,于是目光落于远处,冷漠地道,“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来!”

“我恰恰来的正是时候!风兄一向游戏人间,风流倜傥,为何为了一介女子而轻言放弃人生?”

“你在这个时候,还有闲情来取笑我这个失意之人?”

“面对风云变色,也不过一笑了之,何以现在的你变得如此悲天悯人?”

风易飘冷冷深吸了口气,挥了挥手命令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闵儿犹豫了下,见穆文跃朝自己点了点头,于是应诺道,“是。”

侍女都随着闵儿离去,一瞬间,庄内的广场上恢复了,风易飘背对着穆文跃,声音依旧冷淡,“这里说话不方便--”

“好,那我们到‘飞去来’一叙。”穆文跃兴致勃勃地道,不等风易飘多言,他已拉起风易飘施展轻功而去。

来到了昔日里两人把酒言欢之地,而今却是另外一番滋味。

“飞去来”是一座小阁楼,处在前海后林的地方,四处观望,皆是赏心悦目的景色。放眼望去,海天一线,茫茫海上,叶叶扁舟摇曳慢行。后面一片葱郁的树林,只在边上散落的点缀了些山花,“飞去来”就隐在其中。飞去来之所以名为飞去来,并不是因其美丽景色,皆因一首《飞去来》诗。走进去,大堂正中赫然挂着一幅前朝大诗人苏慕朋写的一首《飞去来》诗,上书:扶云登楼见归雀,仰望星辰观琼宇。独上阁楼对月吟,瑟瑟清风飞去来。因此,这里享有盛名,很多人慕名而来,生意何等红火。

风易飘站在阁楼上,望着苍茫的大海,将与静龙的邂逅并对其一见钟情都告之了穆文跃,“……直到四天前,我派去查找石静龙消息的人回来了。原来她真实身份是魔教五龙之一,静龙。种种传言,唯一真实的是她触犯教规,杀害教主,被处以极刑……”

手中的那片菱形水晶片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着五彩的光芒,风易飘悲怆而无奈,“我相信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可以令我动心的女人了。”

“你真是痴情一片,但--人死不能复生。”穆文跃从未爱上过谁,也不知道其中的滋味,他与风易飘并肩而立,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却说不出其他安慰的话。

“我明白,可每当我一合上眼睛,她的影子……她的影子就占满了我整个脑海,挥不去也抹不掉!”风易飘歇斯底里地道,无奈与痛苦之中,泪水不经意地滑落,仅仅不过是一滴泪水,竟让穆文跃怔住了。

海风袭来,风易飘脸上的泪水霎那间风干,他默然,不再言语。

穆文跃轻叹了口气,不知不觉月兑口而出,“别挥去,也别抹掉,在你心中留个位置给她,但绝不是全部。”穆文跃侧目望着他,眼神坚定无比,“你还有你的岚杏山庄,你的那群肯为你而死的忠心部下,最重要的是你还有我这个朋友!”

“穆兄--”风易飘侧过身来,望着他。

“风兄,来,让我们痛饮三百杯,不醉不归!”穆文跃拿起了桌上的一坛酒递给了风易飘,自己又拿起一坛,仰天畅饮。

……数坛灌下,两人躺靠在一起,望着阁外天空,风易飘先开了口,“穆兄,听说天女教率领众派攻打魔教之时,你也带兵前去了?”

“嗯。别提了。”穆文跃朝自己灌着酒,“爹说什么‘坐收渔翁之利’,不准我轻易出兵,结果,我在山下等待所谓的时机,见正派人士败阵,于是按兵不动,原路撤回了。”

“噢?看来你爹对局势了如指掌啊。”

“怎么说?”

风易飘淡淡一笑,“你看,以天女教为首向魔教宣战的阵势,而身为武林中流砥柱的天海堂却不动声色、静观其变,这场争斗从一开始就决定了输赢。”

穆文跃坐了起来,一脸不解,“倘若如你所言,我爹也对此事看得通透,为何他还要让我领兵去洛阳?”

“关键就这里,”风易飘也坐了起来,与穆文跃四目相望,“原因只有两个:一是他在试探你对他的忠贞,是否能够顺着他的心意去办事;其二,他是故意支开你。”

风易飘与穆文跃交浅言深,行事作风大相径庭,只要手握罪状,即便是依靠背景,王法动他不得,他们都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惩治这些恶人。就如同穆文跃对待张大山一般。也因此,风易飘对穆文跃的事甚是了解。

“试探我?他没有必要试探我。即便我不苟同他的做法,但毕竟他是我父亲,兵权也在他手中,我不可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风易飘对此一笑,没有多言。

“至于支开我,那你告诉我,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异状?”

风易飘望着他,淡淡吐出了一句话,“血令再次出现了。”

霎那间,穆文跃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难道说你真以为我爹会和血令组织有关联吗?”。

“我不知道。但基于事实上,我不得不怀疑。”风易飘语气笃定。

沉默了许久,穆文跃抽了口冷气,精神恍惚“上次血令出现是什么时候?”

“前年四月里,你被你爹派往边疆,说是让你历练历练,也就是那个时候,大义门接到血令,被灭了。”

“嗯,我记起来了,据说大义门顽强抵抗,与血令组织激战了数个昼夜,结果全军覆没,大义门被铲平荡空。”

“当时大义门在血战之时,曾向朝廷求救,可是求救的信函却被你爹拦截掉了,还给对方套上了一个意图弑君的莫须有罪名,当场处决。”

“可是后来据我了解,当时的确有人闯宫行刺皇帝,宫里上上下下皆如惊弓之鸟,我爹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条漏网之鱼的人。虽然我不苟同他的做法,但这不代表他就和血令组织扯上了关联。”

风易飘不在意的一笑,“可能真是巧合,你这次出去,白云庵接到了血令,但很意外,至今还未被灭门。”

“白云庵?!”那也是处在义山上的一家道观,与大义门虽同守一山,却从无往来。除了与世无争的尼姑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了。穆文跃惊诧的就是这点,血令组织到底想做什么?

风易飘点头,“这其中的关系,我会调查。不过,穆兄,我希望在血令组织对白云庵发动攻击之前,你要看紧你的爹,为了他的清白。”

“嗯,我知道,我会的。”虽然说的坚决,但穆文跃内心又禁不住一丝忐忑不安:身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几乎不怎么见面的父子,如何看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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