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烟看着他浑身上下除了脸就没一处好的，心疼的揪紧。
这孩子看起来不过三四岁大，为什么会这样？这种年纪不是该在幼儿园与小朋友玩在一块，不是应该……享受着父母的疼爱，无忧的长大吗？
顾暖烟感觉这里是梦，因为她除了看，除了感受，什么都做不了，可是，这么久了，她却是走不出这场梦，怪异的很。
然后，慢慢的，一日又一日的，她就这样看着小矮包从小小的小不点长大到，稍高一点的小矮包。
这一日，是程倾意的生日，早早就起来的他，下了楼，圆圆的小脸蛋没有一似的表情，但眼底却掩不去那种期待。
顾暖烟看着他下了楼，然后环顾了那清冷的客厅一圈，表情，逐渐的黯然了下来。
一名女圭女圭脸的男子上前将礼物盒交给了他，微笑的说了几句什么，表情隐有怜惜。
“好的，我知道了，亦风叔叔。”程倾意手紧紧的握着礼物盒，小绅士的优雅一笑，看起来分外可爱。
等亦风走了之后，他坐在院子里看着池子里的鱼，喃喃自语：“鱼儿，我就这么不讨人喜欢吗？为什么，爹地这么不喜欢我？”这样的孩子天真无邪，并不可怕，可怕就可爱在，这孩子一边微笑的喃喃自语，一边，手捏着那小金鱼，看着它在自己的手里挣扎不已，偏生还一脸无辜。
我已经很努力了呀，很努力的想做好，可是，爹地好象，还是不喜欢自己呢。他淡淡一笑，慢慢的放走金鱼，仿若黑宝石般的黑眸微微黯然。
顾暖烟原本还在叹息这孩子小恶魔，此刻看到他黯下去的眸子反倒心疼了，已经顾不得她只是梦中的过客，缓步上前，轻轻的伸手抚上孩子的脸，怜惜的道：“你这倒霉孩子怎么就摊上那倒霉爹，居然连孩子生日都不陪着过，太不厚道了。”
想想在这梦里，他见过小矮包那爹地的次数也少的可怜，可次次，却揪心难受的很，顾暖烟下意识的把那种情绪归类为愤怒。
心底无数次的数落过，那到底是不是孩子的爹呐，或许是，但可能是后爹，如此他所做的行为便有得解释了。
“可怜的小矮包，不要你爹地了，干脆跟阿姨一块走吧，包你有肉吃。”她笑咪咪的伸手捏了捏那孩子的脸，这次，意外的，居然真的有了触感，她愣了，小矮包也愣了。
“谁！”小矮包一冷清冷的低呵，猛地警惕的站了起来，手模着自己的脸，环顾四周。
顾暖烟呆了住，看着自己的手，在看看小矮包，不知所以的喃喃：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小矮包警惕了一会，确定没人，也不有犯起嘀咕：“家里闹鬼啦？”
接下来的日子，顾暖烟便无所事事，梦醒不了，于是她也顺其自然的当一方过客，看着小矮包一日日的长大，长高，然后表面小绅士背地小恶魔。
这孩子虽然不受爹疼，可占有欲还是很强的，对于那些来到家里欲靠近自己爹地的女人，一律用以办法戏弄。
从初时被拍死的小强到甜腻腻的糖水，到520胶水……各种把戏呈出不穷。
顾暖烟一边嘟嚷着这孩子真不懂事，却一边看得渐渐有味，何为不厚道，看她便是，有时，她还能上前帮帮忙。
直到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女人，小矮包的把戏不仅失效了，还被他爹地什么也不说，只用那张面无表情却格外英俊的人盯着看了一会，便撑不住主动的认错了。
看得顾暖烟惆怅不已，绕着程怀墨转了两圈，刚伸手想碰他的脸，却在就要触及他时，顿在了半空，心里有一个警惕的声音似乎在警告着自己：这个男人，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