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爱和孝媛很顺利的进入了文学社,而萧萧和沈夏夏也如愿的进入了文艺社,基本社团招新所说的考验严格都像是说笑的,因为换血,所以才顾不得太多,所有申请都是能通过的。不过得知可以进自喜欢的社团后大家都很开心,但是唯独孝媛除外,她认为自个儿真的是要好好学习拿奖学金比较重要,而不是参加社团。
学校广播在中午休息时段通知晚上文学社和文艺社都是同时开会。
晚上等孝媛和宿舍三个妞一起去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会议厅是相对的,中间只不过隔了条道子,让人通行而过。
对于这样的会议厅,孝媛感觉很坑爹。
一行四人分开两小组各结伴去了会议室,入了座,莫爱东瞧瞧西瞧瞧,见会议久久还没有开始便在孝媛旁边唠叨起些八卦来。
“媛媛,你说是季玄雅好还是宋胤辰好啊?”说完一脸苦恼的小花痴模样,孝媛只是觉得这个表情出现在莫爱脸上挺可爱。
“这话怎么说?”眼底笑意渐渐褪去,微微挑眉,脸上挂着无味的干笑。
“这宋胤辰也就算个彬彬有礼,平时不怎么亲民的,都不怎么笑的啊,感觉很冷漠啊……不过成绩也不错,这一看就知道有些高傲的人,怎么萧萧和沈夏夏就看上了呢?像季玄雅多好啊,和大家相处得都很愉快,一看就知道是个热情的人。而且对社员都很好!”
孝媛沉默了一会儿,挂着笑着不着边际的回了句:“谁知道呢。人心难测。”见莫爱的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明显,她继续笑道:“难道不是?你说这狗还知道谁对它好它就忠于谁,这人能一样吗……这变不变脸的前提还不是事态发展的前提下决定的?”伸手去捻起莫爱胸前垂落的直发,眼神凝着几丝空洞——“人就是复杂啊。”
的确是复杂。
来到不同的城市,好像以前的回忆都将颠覆了,用了十几年的姓和名不是她的,哥哥不是她的,她那时候朝思暮想的少年也不是她的。
她那段天真白痴的过往,每每回忆起来都让她止不住的心酸与凄凉。
大抵所有人的曾经都曾有过多多少少的不堪,但是害怕回到从前的原因是什么呢,是因为曾经懦弱或者狼狈……那么想要回到过去又是因为眷恋什么呢,是因为年少的时光无忧无虑吗……
手机震动了好一会儿,孝媛有些愣愣的掏出手机,解锁才发现是陈宇斌发来的信息。在没有打开短信之前,她在心里想他是要和她念叨一些事,抱怨她老是不给他打电话,抱怨她和谁花前月下忘了他这个大哥。
谁曾料想一翻开,真真让她无语。那种感觉真的有点吃馒头过急被噎着的感觉,透不出气就罢,怎么心头还没来由的犯堵。
宇斌:你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脑袋略略的空白了几秒,手指在键盘上优雅的跳动,很快便按下发送。莫爱见她脸色不好,一个人坐在位置上低头玩着刚才被孝媛捻玩过的头发,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孝媛: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呵呵。你真料事如神,不打电话过来,我现在在开会哟。
宇斌:瞎扯。我现在也在忙,你开完会打个电话给我。
孝媛:嘿,亲,包话费哦。
宇斌:怎么,舍得让大哥给你包话费了?
孝媛:那是,你不关照关照我,怎么能当得起大哥。
把陈宇斌调侃一番后心情愉快的笑着收回手机,抬头视线自然落下,不曾想却对上一道灼热的视线。
少年笑得半月牙的眼,轻柔而温暖的笑容,还有当初她一直瞧不出到底染了什么色的碎发。他干净清爽得像一道特别独立的美丽景致,同许多社员站在一起,他仍是任何人第一眼便可以注意的到的出众。
孝媛收敛起犹如饿狼打量美食的眼光,朝着席上最耀眼的少年轻浮的笑笑,惹得少年笑意更甚。
孝媛轻轻拍了拍沈夏夏的脑袋,浅笑如兰的模样让沈夏夏不由一愣,“妞,上面那个最耀眼的妹子就是大爷我上次的艳遇,爷和他挺熟的哦,要不待会儿就给你拉个红线什么的。”语毕,眨眼朝莫爱抛媚眼。
沈夏夏聪明的看了眼笑得分外灿烂的季玄雅,再看看孝媛,惊讶的问:“真的假的啊?”
“开玩笑的。”
话一出口,沈夏夏便一下子扑上来和孝媛掐架,架势俨然像小妹妹被大哥哥欺负的抱怨。
会议在新成员加入的长篇大论的欢迎词中很快便结束,但是孝媛听了很久只得出一个结论——季玄雅这孩子的声音真有磁性!
孝媛和沈夏夏打了个招呼让她先和萧萧她们先回宿舍,自己一个人在校园安静的角落找了个地方呆着,给陈宇斌打了个电话。
“喂。”
熟悉的声音,却让她分外想念,也许她真的是想他了,想那个城市的生活了。
“我说陈宇斌,明知道打电话的人是我就别老喂了,别告诉我这是接电话的人的通病。”
“你……媛媛,我没想到你居然……”
陈宇斌不接她的话茬和她乱扯,而是略有些吞吐的和她对话。
她淡然一笑,好像能看到陈宇斌好看的眉轻轻蹙起来,“是啊,不是亲生的,怎的?”语气轻松,毫不在意的又继续道:“我说怎么我爸妈对我这么冷淡,原来不是亲生的嘞……”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接着道:“哈哈,不过有人收养还真是幸运啊,对吧!”
“……”
陈宇斌不说话,孝媛也在那头出了神。内心的情感丰富到复杂,大有翻江倒海淹没她的趋势。
“……不难过吗?”。
“难过死了。”说完嘿嘿一笑,“看开点就没事了……嘿帅哥,我的原名叫庄孝媛呢,小名媛媛,你看我养父养母多会起名字。名字也不用改口,你可真不知道陈煦詺厉害啊,这都给查出来了!”
陈宇斌在那边呲的一声笑了。
彼此都已经熟到了解秉性,他哪能不知道她一旦想哭时就会这样调笑,假装很开心的模样。
“你好好照顾自己。”
“嗯。”
从她来到香港之后,每次通话结束语都是陈宇斌的一句你好好照顾自己。
一句话包涵了太多太多。
每次都是那么一句话,就能让她的回忆如潮水般袭来,那些她眷恋的快乐时光,原来真的会一点一点毁在时光手上,回不去,也照搬不过来。
就这样挂了电话,孝媛一个人站在那里,思绪再也不受控制的出神。
孝媛所在的地方比较接近学生会干部所在办公楼,此时的时间段正是夜晚人流的高峰期,她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即使校园人流暴涨个几倍,这个地方也几乎很少有人会经过并且大吵大闹。
因为这是学校重点划下的地方,不得喧闹。
孝媛想过,也许是因为那栋办公楼里精英太多了吧。扰了精英,学校还怎么继续,没了精英,就没了金银!
解锁,随便在屏幕上划了几下翻了翻应用,又灭屏——之后又解锁,一直重复着之前的动作,一个人绕着这条小道上无神的乱晃。
砰——!
手机从手心月兑出,还亮着屏幕的手机在从孝媛手里飞出去后,一只白皙的大手忽然快速的闪现,将手机紧紧握在手心里,一股力道也在这时候扯过因为想要接住手机而踉跄准备摔倒的孝媛,孝媛脚步有些凌乱,随即便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还是这么冒失!”
一股子薄荷香味忽然将她包围,她闭上眼都知道来人是谁了。
抬手从宋胤辰手中夺回手机,从他的怀抱中退出——
“谢谢。”
宋胤辰看着呆呆凝视她的孝媛,心神荡漾,心里有种感觉正被无限的扩大,甚至在吞噬着他的理智。连带他冰冷坚毅的俊容也缓和了起来,多出了抹宠溺的浅笑。
面前的女孩眼眶有些发红,黑眸里有雾气萦绕,水灵灵的模样很是可爱,风吹乱了她的长发,从她侧脸凌乱,委屈如她。
孝媛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想假装无视的离开,哪知宋胤辰忽然拉住她——“你就不能照顾一下自己?”
她觉得很荒谬的扯了扯嘴角,似乎在嘲笑面前这个人能说出这种话。
“抱歉,同学,刚才是我不看路发呆不小心撞疼你了,不代表我不能照顾自己。谢谢。”
宋胤辰渐渐加重了握住孝媛皓腕的手中力道,脸上的表情一再隐忍,甚至在清风拂过之时还能吹拂开他心底的落寞苍白。
慢慢松开手,一把拉过低着头的孝媛,扯进怀里,将她慢慢拥紧。
宋胤辰用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嗅着她头发上淡淡的馨香;孝媛的鼻腔里充斥的,全是他身上的气息,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捶了一下,难受得有些无措,垂眸,整理好思绪,用力将他推开。
他眼里有许多她看不透的东西,但是最为明显的是绝望,她一目了然。
但是却心无所动了。
“同学,你这是在做什么呢?”她再次冷笑,毫不留情的对他冷嘲热讽起来,“如果产生幻觉的话要不要去校医室检查一下?”
她指的是,如果你神志不清产生幻觉,那么最好现在就滚开吧。
他看了她许久,眸子里有点点星光在跳跃,视线落在别处,冷冷一笑,“抱歉,是我眼拙。”
她大度的不计较他的失态,含着浅笑目送他离开。
既然都这样了,现在这样的举动又表示什么?什么叫好好照顾自己,如果不是他发神经的出现她会撞上他吗?她捏紧了手机,有那么一瞬间想将它发泄捏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宋胤辰这个人就是这样!
孝媛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更加肆意的挠乱,在回宿舍的路上魂不守舍的胡乱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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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少年像阳光一样灿烂耀眼的朝她冲过来,到她身边还将她吓了一跳,看他热情的模样和自己失魂落魄的模样对比,她不由苦笑揶揄,“嘿,美少年,跑太快可是会摔倒的啊。”
季玄雅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有些傻傻的样子在她眼里那样温馨。
怎么会有种觉得回到过去的感觉,这样白痴的笑容现在还真是不多见啊。
“会长——”她忍不住笑出来,“你可不能这么笑啊,你得偶尔耍酷,这样才会有更多女孩子喜欢你。”
季玄雅还是那样温暖的微笑,笑得孝媛心一阵一阵泛起暖意,他说:“我知道你叫庄孝媛了!”
“嗯。所以会长有什么事吗?”。
她伸手理了一下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
“你饿吗?”。
孝媛对于他这句话很是无语,他们两什么关系也不是,怎么这一句话从他嘴里蹦出来就搞的他们和情侣一样,不过,月复诽的同时坏心思也打开了。
“我饿不饿都不要紧,你请客我随时都可以。”
她要是真攀上季玄雅这么个请吃饭的机器,她可不知道又要省下多少钱了啊,想想真划算,但是也邪恶了不是?
季玄雅对于孝媛这句直接的话给噎得无言以对,孝媛看他这样子,咂咂嘴,“唉,是我太直接了啊,真抱歉。”
说着抱歉,却还是一副调皮的模样,不知所谓。
在季玄雅近期的认知里,他记得每次在远处看见的庄孝媛总是绷着脸,面瘫一样不好接近,但是一旦接近了,觉得她真实,容易相处,似乎看不到做作。
是因为太男孩子个性了吗?可是看着真的很有女孩子温婉大方的气息啊。
“没事,我请客!”
孝媛哈哈一笑,带着调笑的意味得寸进尺,“谢谢会长,那你包我的一日三餐吧!”
季玄雅拍拍胸脯,不在乎的呼了一口气,“还好我资金足够。”
孝媛听罢拍拍季玄雅的肩膀,轻轻叹了一口气,“唉,会长,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啊。”这样可不好,要是所有人都像她那样厚脸皮,岂不是要把他吃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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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人一起去吃饭的次数多了,季玄雅才发现庄孝媛原来很好养,一小碗饭和一些小菜便饱饱的窝在沙发上朝窗外看风景。
样子慵懒得像只小猫咪,有时候阳光隔着厚厚的玻璃照耀在她身上,泛起一圈白白的光,袅袅身影如琉璃般清透,看着她在慢条斯理的把玩手中的手机,这样美好的时光过得让他惬意。
每每心中总升腾起一些情愫,浅浅轻轻的在他心底荡漾开,他总会试着不着痕迹的去了解对任何事都百无聊赖的庄孝媛,怀着浓厚的兴趣却是深入去了解,他反倒越来越不解。
他们每次都会选靠近窗户的位置,因为她喜欢,他亦喜欢。
两人熟络起来,手机号码在手机上都存有,可是她却很少有打电话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他给她打个电话,询问她在哪里,有没有时间吃饭,大抵也就是这样的事。
他和她说起因两人走得太近,所以许多人都以为他们是情侣,事情都在校园里传的几近沸沸扬扬。而她却温温一笑,说嘴巴和思想长在别人身上,她们哪有时间顾得了那么多,随别人怎么说。
反正她就认定季玄雅是她钱包,是她的钱主子,给得了她好处,包她一日三餐,前途一片光明。
她庄孝媛白瞎了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踢走季玄雅这个大好人呢。
记起莫爱因为喜欢季玄雅,怕她会对自己存在误会,孝媛还抽空和莫爱解释了一番。所以她找了个时间和莫爱说了一下,还把季玄雅的电话号码给了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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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时间是孝媛和季玄雅两个人吃饭,那么现在,是三个人。多了一个莫爱。
孝媛觉得有些好笑,如果她和季玄雅是情侣,那么现在多了一个莫爱算什么,那些流言会变成什么?会说莫爱是他们感情之间的小三吗?
知道莫爱对季玄雅的喜欢与爱慕,孝媛很土鳖的做了一回月老,似有似无的给他两拉个红线,增加彼此之间相处的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时常在内心感叹自己变得还真不是一点两点。
从知道自己不是陈媛媛开始,从陈煦詺和她的相处方式变得生疏开始,从他效率极高的帮她摆平一切身份,一切证件为止,一切就已经改变,她不稀罕,他亦只字不提。
只是面对面的时候内心还是有压抑不住的尴尬在丝丝游走,像无药可解的毒药一般。直到周围的氛围寂静几近死寂,她才恍惚彼此之间离得已是那般遥远。
小时候想尽一切办法想和她的哥哥搞好兄妹关系,奢望和别人家一样,和哥哥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但是陈煦詺毕竟是个怪人,所以他才有了现在的成就。
后来关系慢慢好了一点,也能聊点真实的心事和想法,却出了这么个乱子,给了她犹如致命的一击,她是多希望有个温暖的家庭,可惜到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
得知现在的家庭不是她的,现在拥有的不是她的……但是退一步来想,陈煦詺固然还像照顾妹妹一样照顾自己,但实质上自己依旧还是没有家的。
她因为是陈妈妈好朋友的遗孀,才有幸被收养。
她的指月复沿着被子的杯沿一圈又一圈的描摹赏玩起来,余光注意到莫爱和季玄雅在很悠闲的聊着天,耳朵里却进不去半点声音,她想她的耳朵像是她的心,再也容不下那些情爱,那些真心的男女之事。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早已空空如也的杯底,不由一丝轻叹。
当初渴望爱情,相信爱情的时候,爱情硬是被自己所推开;现在讽笑爱情,不屑爱情,甚至一开始带着期盼来追逐爱情的时候,站在他面前,却是被他像她之前一样也给推掉了。人啊,总是作贱自己。
季玄雅的目光不止一次两次的往她脸上瞄,和莫爱的谈话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
“孝媛,还要喝水吗?”。
抬头注意到他关心询问的目光,视线不着痕迹的扫了莫爱一眼。
“不需要了。谢谢。”
低下头开始把玩手机。
她一向不怎么爱喝饮料,这点季玄雅已经清清楚楚,所以每次来吃饭,两个人都会点一大杯的白开水,她倒不以为季玄雅是迁就她讨好她才喝白开水的,看得出来彼此共同点挺多。
季玄雅的家世也是非常好,家里也是做生意的,不过源头在深圳那边,来香港是他自己因为喜欢这边才会来的,听说与宋胤辰两家在生意上经常往来,所以两公司的孩子们在一起也玩得挺好。这是季玄雅口中的两美男友谊版本。
而学校版传得热火朝天的,就是两家生意上互掐,连孩子们也互掐,现在文学社好文艺社实属校内两大热门焦点,两派人也互掐,就这样,所有人还还真以为他俩掐上了。
但是季玄雅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他和宋胤辰关系真的非常好,还说有时间介绍给孝媛认识,她当时一个没忍住笑得花枝乱颤。
她和宋胤辰之间,哪还需要介绍认识。需要重新开始的彼此,才需要重新认识。
她又想起了那晚宋胤辰绝望的模样,当真让她觉得他像个孩子,无助、不安。
但是毕竟是他咎由自取在先,同情他作甚。她庄孝媛是更需要同情的人,怎么可能舍得把同情施舍给他,哪怕一丝一毫。
她只当他那晚发了神经。便很快将那小段插曲搁弃的时光的间隙当中,狠狠夹碎。
她真真不理解,当她欣喜若狂的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怎能无动于衷的看着她,毫无言语,毫无感情的扯着抹彬彬有礼的浅笑,夹带着浅浅的冷笑朝她点头。
那一刻是心寒。
白痴一样的说他至少还和自己点头慰问了,但是时间俞久,她便发现他对谁都如此,偏偏对她——李瑶,却还是稍有纵容的。她姑且先视他是花心流连花丛,但是现在又不知该哭该笑,怎奈他那晚还做出那样的举动。
她想过或许他有苦衷,但是她也不傻,把年华浪费在这纠缠之间最后能得到些什么,涩然的笑容爬上嘴角——她什么也得不到。
麻雀想爬上枝头变凤凰,那可苦多了,灰姑娘想高攀王子,那也得有点姿色,不然王子光鲜亮丽哪能注意平平凡凡的路人甲。这小说中描写的女主角就算再丑,到了荧屏也得要个清秀的才行啊。
她知道物以类聚。身边有什么样的人,就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事就注定什么样的后果,这大概就算是前因后果吧。
幽幽的,倒是听见莫爱说时间不早了要回去了,她这才有些飘飘然的起身。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也不想听不见他们的谈话。
或许一个人真的挺好的,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必要顾忌有谁会为了自己而难过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