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着急熟悉的声音让昏睡的我惊醒过来。
是迦琪?可是怎么会是迦琪呢?
我微微睁开双目,一脸着急的迦琪映入眼帘,我惊讶:“迦琪,你为何会在这里?”
“小姐,你还说?你都失踪了好几日,迦琪寻遍整个汴京城都寻不着你,可知我有担心?今日我一进你卧房,便见你躺在床上。你有没哪受伤了?”迦琪的话犹如放鞭炮般啪啦个不停。
我怎么会在这里?祀夜他们呢?
“小姐,皇上驾崩了。”迦琪神色无助,满脸不知如何是好,我拧紧眉心,头,痛的发昏,捂着额头轻问:“新帝是谁?”太子死了,朝中剩下的皇子就只有慕容梓和慕容席,但是他不是成为那个移花宫的宫主么?难道是慕容席?祀夜他们无端丢下我,难道出事了?满腔疑问席卷而来,让我陷入苦战!
迦琪黯然摇头:“不是殿下,殿下还在西域。”我心一沉:“是慕容席?”迦琪摇头:“不是,听说叫慕容寒,流落在外头的皇子。”迦琪语气突然不悦:“他很凶,迦琪讨厌他。”
流落在外的皇子?怎么会有流落在外头的皇子?
“他来过云府?”这皇帝实在太匪夷所思了,登基就赶来云府?迦琪用力点头:“他来的时候双眼通红,好像要将云府的人生吞活剥般,还有,他在找小姐你。”我的心重重的抖了一下,他认识我?慕容寒?他是谁?我印象中好像不认识这号人。
“雪梦呢?她有没回来?”慕容昭死了,雪梦怎么办?她月复中的孩儿怎么办?迦琪摇头:“小姐,你就不要管她了,她没回来过,她一点都不关心云府的死活。”我急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不,雪梦这么久都没回来,肯定有危险了。我要去找她。”
迦琪慌张摇头:“不行,你不能去找她。”慌张的迦琪见我如此激动,无计可施的她在我后颈上狠狠劈了一下,模糊之际听见迦琪的道歉:“小姐,现在你哪都不要去。”
……
在云府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几日,粱都城依旧全无消息,我急的每天在院子打转,闹变革是最百姓最人心茫茫的时刻,我每日都唤迦琪外出待定情况,根据迦琪回来的禀告,汴京城那间有名的茶楼:岳阳楼,每日都一说书人,说这慕容寒毕竟不是太子,这皇帝当的如此不正式,看那西域的慕容殿下何时进军中原,到时怕是有场血战。
听书之人大多都信以为真,很多人都携带妻儿远离这是非之地,几日的变动,汴京城上下的店铺大多数都已关的严紧,就连青楼妓院都关的所剩无几,人心惶惶,卞京城霎时陷入死寂,犹如死城那般让人胆颤心寒!
“小姐,不如我们也离开好不好?这阵势,真要打仗了。”迦琪忧心忡忡的给我磕了一杯热茶。我望着院子早已凋谢的花儿,叹气:“这花难道也知道战争爆发吗?”。
“我们逃吧,逃去西域。那皇帝不好惹,而且你的身份又这么敏感。”
是啊,我是先皇的妃子?云府这几日,要逃跑的都已走的差不多。可悲的是,我无力阻止造反下人猖狂嚣张的掠夺行为……
“你算什么?你老子死了,连天皇老子都死了,你是贵妃很了不起吗?顶多是陪葬品,要不,下贱一点的,下嫁他儿子,哈哈……”这是那几个平日比较嚣张的家丁对她的羞辱,当日,他们想将云府值钱的玉器偷出去,我不但阻止不了他们的行为,还被他们难听粗俗之话羞辱的跌坐在地上,无声流泪……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们见我如此,还想趁机奸婬我。我只是一弱质女流,哪抵得过他们几个大男人。要不是迦琪突然赶回来,我怕早被那几个禽兽侮辱了!
这云府一共留下十来个忠心的家丁,他们平日都是‘少说话,多做事’的人,他们那番心意和行动让我感动不已。
“小姐,小姐……救救我。”一家丁的声音突然传入我耳际,我往声音的泉源一看,是小胡,只见他脸色刷白,满脸惊慌,还有……满身鲜血。
让我惊恐的是,他在踏入屋内竟被劈开两段……我瞪大眼眸,后面的人执着一把长长的银剑,执剑之人乃是……失踪已久的雪梦?
此刻她那张美丽的脸孔上尽是狰狞和疯癫……雪梦在见到我那一刻,傻傻的笑起来:“姐姐,皇上死了,皇上死了……我一直的努力到今日为止全都破灭了……破灭了。”全身颤抖的雪梦犹如疯子般,披头散发,平日的优雅被深深的无助和惊恐取代。
我睁着不可置信的双眸痛心的看着眼前的雪梦,止不住的泪水不断洒落,我掩住嘴巴哽声道:“雪梦,雪梦,你怎么变成这样?”怎么也想象不到,眼前疯癫之人乃是雪梦。
我扑上前,抓住她的双肩,摇晃她的双肩,语无伦次道:“雪梦,你醒醒,雪梦……”雪梦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还是那个天真活泼的雪梦吗?
难道这便是深宫女人的悲剧么……
“你滚,你滚,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我恨你,恨你……”唰的一声,银色的剑身划破我的手臂,迦琪快将我揽回身边,快速用纱布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