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爵的长眸狐疑地在花美男的脸上盯着,绕有兴味,右手忽而伸出,重又挟住她的下巴,再次托起来,研究了一番,重新问道:“你不是傻子?刚才为什么装傻?”问着,又一眼瞧见她那尿湿了的裤子,不禁伸左手捏住鼻子。本来一瞧“他”的眼眸,清亮如水,哪有半点傻气?但是,那尿湿了的裤子却又证明“他”的不堪。
花美男一头雾水,因为湿湿的裤子而被嫌弃,也觉得很是难为情。心里却在想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看现场,她只能以“穿越”这个结论来判断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么,回答眼前这个看似身份尊贵的男子提出的问题,她只怕不能太糊涂,但是,如果不回答他只怕也不太好吧?不如,来个模棱两可,她装着有点傻地“嘻嘻”笑了两声,问道:“喜欢吗?你叫什么名字?”
“大胆奴才!主子的名字你也敢问?”一个家丁自作主张地大喝了一声。
赵爵狠戾的长眸却突然变得温和了一些,脸上似乎勾起了一个浅笑,放开了抓住花美男下巴的手,意外地回答道:“我叫赵爵。你呢?你真的叫花美男吗?”。
“嗯。”花美男原本就叫花美男,没想到穿越了也叫花美男?她想,还是少说话为妙,在她还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之前。
“为什么自动报名来做家奴?”赵爵心里已经肯定这个新来的奴才脑袋有问题,一个正常的人怎么敢问他的名字?但他突然对他清亮得不含丝毫杂色的眸子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很久没有人不怕他了!在他的面前,谁敢把头抬高?尤其是一个奴才。但这似傻非傻的新奴才却勾起了他一丝新鲜感。
鬼才知道自己穿进的这个本尊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做,要来做奴才?所以她又“嘻嘻”地笑了两声,装傻道:“不知道。我可以先去洗澡换衣服么?”还是先溜之大吉吧?把现况搞搞清楚再说。
“去去去,把他带去,换了干净衣服再来。”赵爵显然也已受不了“他”身上的尿骚味,捏着鼻子挥手说道。
花美男松了一口气,这才站起来,跟一个家奴出去。
走出了练武场,沿路满眼都是古色古香的亭台楼角,飞檐瓦面,和穿着古装的丫头穿廊走过,更让花美男确信了一个事实:她穿越时空了!
不知这是个什么时代?
“嘿嘿,这位大哥,你叫什么名字?”花美男走快一步,跟上带她去换衣的家奴问道。
这家奴年纪不大,看上去也不过十**岁,高瘦的身材,一身灰色家奴短装,束发,五官普通,一看就象古装戏里电视上演的家奴模样,面色倒是和善,见花美男问他,并无不悦之色,回答道:“我叫张贵,你走快些,别东张西望,换了衣服还要去伺候主子呢,等下去得迟了别又挨骂。”
花美男哪里能不东张西望?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又一边问着:“这是哪里?”
“这里当然是赵王府。”张贵一边回答一边摇头,心想:这个傻子也真可怜!傻到哪里去不好?偏偏就傻到赵王府来。哎!不知以后少主子还会怎么捉弄他?看今天的情形,少主子竟似对这傻子大感兴趣的样子,真可怜!
“我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花美男心想,既然自己被认作是傻子,那么,她问什么问题当然都不会是怪问题了。人家只会认为她傻嘛。
“刚刚,你是刚刚才来的。”哎!傻得真可怜!张贵又叹了一口气。
“那你知道我家里有些什么人么?我为什么来这里?”花美男一边走一边心里大叹,这赵王府真够气派啊!究竟占了多少面积?走了这么久还没到么?九曲三弯,要是让她自己走肯定会迷路的。
“傻子,你今早才来报名的。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家里有什么人,我怎么知道?你既然来了这里,那当然就是穷了。做人奴才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穷。”张贵有点不耐烦了,没好气地回答.
“也对。”花美男见问不出什么来,也就暂时不问了,以后再慢慢查查吧?穿成一个奴才,还是一个傻子,真不是一件值得幸庆的事。但所谓既来之则安之。上天安排她来古代走一趟,她也只得随遇而安了。
张贵将她带到一个下人的住宿房,指给她一个简陋的床位,抛给她一套下人的衣服,灰色,就和张贵身上穿的衣服一样。她心里虽然百般不愿,但也明白自己没有挑剔的权利,只得拿了衣服到一个冲澡的地方去。
用一个木桶提了一桶水进到一个厕所一般大的冲凉房里面,发现这冲凉房内竟有一面小小的铜镜挂在墙上,她怔了一会,对着镜子一照,呆若木鸡!镜子里的她竟不是原来的她?名字相同,相貌却已完全改变!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名师范院校的二年级大学生,已经二十岁半.可是,现在这镜子中的自己绝对不超过十六岁吧?相貌么?她原先也算得上是个美女.但要是和镜子里现在的她相比,可要自惭形秽了!
这张脸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她是男还是女?如此中性的一张脸!如果配上男装,应该是一张可以迷死万千少女的俊俏美男.但要是把她打扮成女子呢?只怕也是倾国的美人.她是男还是女?
用手往下模去,还好!她没变性,还是女生.突然听到张贵在外面催她快点.于是,她赶快解衣,把外衣解开时,又不由得再次呆住!她的胸部被白纱布缠了个严严实实,里三层,外三层.当最后一层也被解开时,一对浑圆的俏乳蹦跳而出,挺立在她的眼前.试问:一个傻女会这么懂得隐藏自己么?把自己份成一个傻子?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得不到答案的她快速地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