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骐一怔:惨了,自己平时虽爱闹腾,喜欢恶作剧了点儿,但也没做什么坏事啊,怎么今晚就时运不济见鬼了呢?
他头上冷汉狂冒,身体也微抖了起来。搞得谢清灵一头雾水:她人有这么可怕么?不住出口:“骐,怎么现在才来?”
龙傲骐转身一看是她,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灵儿,你也不应两声,吓死我了!”说完还用手抚了抚尚在狂跳的心肝。
“可我也没听到你叫我呀。”谢清灵回答到。刚才只顾着自己,倒让他险些找不到自己了。
“哪有的事,我明明唤了你很多次的诶。”龙傲骐解释到。
“好啦,算是我的错。你要学什么?”谢清灵将话题引到正轨上,她可要早些回去睡,不能在外面留太长时间。
“我想学轻功,你教我吧?就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你用的那套,行不行?”龙傲骐充满渴望地道,说实话,他的确从没见过有人能将轻功运用到这步田地的,灵儿虽比自己小了不少,悟性却比自己高出不止几倍,自己能求得她教功夫倒是一件好事呢。
谢清灵思量一下,道:“我那轻功是家传的,父亲说过不能外泄。你且使出你自身的轻功于我一看。”
龙傲骐在听到不可外泄时心中难免失望,但听到后几句时也顾不得失望了,只得飞身而起。在竹林中时而落地,时而起身,时而飞悬而上,时而似鹰冲地。
饶是轻功出类拔萃的谢清灵也不禁咋舌:这小子现在不过十岁光景就习得如此绝佳轻功,又配以帅气的面容,等他成年后岂不为祸一方么?当下朝不远处的龙傲骐朝朝手:“停下来吧。”
龙傲骐满心欢喜地飞奔过来,灵儿一定被自己迷晕了吧?想着想着,不禁露出白痴的笑容。
谢清灵睨了眼正自我陶醉的龙傲骐,轻笑道:“不错,即使不学我的轻功,你也可在江湖上排到三四了。”
龙傲骐惊叹:“还真是瞒不住你,灵儿。在江湖上我的确有第三公子之称…”
谢清灵并不理会他的光荣史,接着道:“可惜步伐太过章节、简单化,若是能随心而御,繁复无重,便可更上一层楼。与我比试,如何?”
龙傲骐眼睛一亮,那是再好不过的事。语毕,谢清灵借风而起,在空中不断变换步法,移身换影。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龙傲骐连她的衣角也没碰上,不得不投降败阵下来。
“灵儿,我投降,我投降,你快下来吧,不然我真的晕了。”龙傲骐看着地面不行地说着,灵儿这步法太灵活了,弄得他连真实和幻影都分不开了。刚才两人在空中比试身手时,灵儿的身法过快,竟然让一向自诩眼神锐利的他仅仅只看到一个白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怕是要以为自己见鬼了,没办法,技不如人哪。
谢清灵停了下来,看着龙傲骐道:“你不要紧吧?”
龙傲骐抬起略微苍白的脸,略显艰难的道:“我没事的,灵儿不用担心。”说完还扯出一丝笑容,只是怎么看都觉得勉强。
“今晚就到这里吧,把这个吃下去,回去休息吧。”自怀中掏出一白色瓷瓶,倒出一药丸递给龙傲骐。“练功的事不许和别人提起。”
龙傲骐看着已走出几步的小人儿,不禁吞咽下药,提起步子跟在谢清灵身后走去。谢清灵漫不经心地看了身后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睡不着的不仅仅是她和骐呢…
一身着黑色衣物的男子快速向书院方向飞掠而去,只留下轻轻摆动的树枝,似在述说着有人来过。
“禀狱王,谢清灵的确是谢家飞的女儿。而且她小小年纪武功却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黑衣男子将自己调查到的如实禀报。
“这么说来她确实是个人物呢。你继续调查,下去吧!”一个面带紫晶云形面具的少年缓缓道。
“属下遵命。”几个起落,黑衣人便消失在浓厚的夜色中。
谢清灵,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就到这里了,你快回去吧,明天可能还要考试,好好休息。”
龙傲骐点点头:“我不会和别人说的。别忘了我还指望你教我功夫呢。”说完,不待谢清灵出口便消失在夜色中。
龙傲骐这人很直白,断然不会是那种背后阴险之人,那么刚刚那人会是谁呢?谢清灵托着下巴走进房门,月兑了鞋袜,和衣躺在床上。
过了少许,仰身坐了起来:“出来!”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向屋顶。
撞击声过后,一绿衣男子自屋顶轻轻落下来:“宅主,你下手也不轻点儿,不小心把我毁容了我可要赖定你了。”还不时用袖子擦擦脸,像脸真的被划破了。
“别装了,在我屋顶干嘛?有什么事么?”谢清灵对他的行为习以为常,冷冷的丢出一句话。
子苏正经脸色:“灵主,流波宅得到最新消息:代国掌权人蠢蠢欲动,似要挥兵进犯我国边境,陈国也秘密派人潜入我朝境内肆机而动。还有龙傲宇的人最近在调查关于宅主你的事。灵主,你看如何处理?”
“代陈两国的情况继续调查,不必知会别人。至于龙傲宇么,严密封锁有关我的消息,不准任何人外泄,违者宅规处置。”龙傲宇是么?这捉迷藏的游戏我们一起玩玩儿吧。“到流青阁与白辰知会一声,叫他派六个顶级杀手混进谢府保护谢家大小,派十个潜进皇宫想法贴身保护龙震天,没我的命令不准离开。”似要变天了呢,不过她会拼尽全力保护她要保护的人。
“下去吧,我要休息了。”谢清灵眼睛一闭,重新躺回床上。
子苏深深地看着床上的人儿,她的做法太过离奇,是他无法料想的。可不可以不这么累?他也想帮她的啊。将自己埋入黑暗中,快速的消失在夜色里。
这是哪儿?谢清灵来到一个黑雾迷漫的虚空中,眉头紧锁。前方有一点紫色光点,谢清灵朝那光点快速跑去,可是光点永远都那么远,像在玩游戏一样。脚下不小心踩了个空,谢清灵立刻惊醒过来。
这梦太诡异了,抚着手腕,这夜然怎么还在这里?
伸手去来回摩擦着它的头,夜然吐吐蛇信,蓦然抬起头,看着谢清灵的眼睛闪着亮光。
“夜然,你打算一辈子这样缠着我么?嗯?”调笑地看着夜然。
夜然轻吐蛇信,微偏着头,只一小会儿,又重新把头紧贴着谢清灵的手背。那样子像在说:就赖定你了,看你怎么办?
谢清灵很无语,天啊,她最近怎么都碰上怪人怪事了,难不成她在走霉运?
抬头看看天色,月已偏西,东方泛鱼肚白。谢清灵顿时睡意全无,穿好衣物,洗好脸,打开门走了出去。
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气,很像以前家乡的呢。来到书堂后面,漫不经心的走着:兴宇,其实我很喜欢你呢,可是你却背叛了我们的爱情。想着想着,心情也沉重起来,脚步渐渐停了下来。不禁低头看了眼夜然:你,最终也会离开我吧?
龙傲宇也早早起来,原因无它,这书院里老鼠太多了,吵得他不能安稳入寝。若不是父皇让他兄弟三人来这里习治国之道,他早周游列国了,又何必到此?不经意间也走到书堂后面。
转过一个路口时,却见一个小身影在林荫小道上慢慢移动,不禁有些奇怪:除了他这早上还会有谁。虽心里这么想,但脚步已然放慢下来。
谢清灵慢慢走着,不时抬头看了月亮一眼,轻起女敕唇:“下弦月星满天,像谁泪涟涟,一阵风一首歌摇晃思念,只恨年少爱逞强,为小事轻言离别。在春天过冬天张眼睛冬眠,一颗心一种病不停落叶,旧情怎么那么长,打了绕了几千结。有没有一把剑,真斩了藕断丝连,有没有一条线,能否扯散了缘。独唱情歌最苦涩,逃不了的折磨,当生死相许说出口,别后悬念依就。独唱情歌最苦涩,管不住的离愁,赶下眉头又上心头,我好想再暖和你手…
呆呆地注视着泛白的天空:兴宇,你现在,还好吧?少了我,还是不错的。
一颗泪滴不知何时从眼角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呵呵…原来不管我怎么掩饰,始终都遮不了自己对你的感觉,在这场感情的比赛中,终是我输得彻底。抬起手擦擦脸,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紫衣少年,不是龙傲宇又是何人?
龙傲宇从神游中回过神,迈起步子朝谢清灵走了过来,那表情冷硬,毫无半点招呼之意。
谢清灵抹了把眼泪,转身往书堂正门走去,也不理他。自己唱的歌怕是被他听见了吧?唉,自己真是越来越疏忽了。若是刚才在她不远处的不是龙傲宇,而是要杀她的人,后果不堪设想。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加快了足下速度。
相比之下龙傲宇倒淡然得多。这丫头这么小就唱这歌,难不成她经历过男女感情之事?
随即又摇摇头,怎么可能呢?自己比她大六岁都还未经历过,更何况她只是个小女孩?时辰也不早了,该去书堂了。思即此,也向书堂走去。
谢清灵来到她昨天坐的地方,看了看室内:还是这里便于睡觉。坐了下来接着睡觉,到梦里与周公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