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清风,速度就如急旋风一般鹤之顶红。”回望峰顶上,一紫一白两个身影出现了。而不出他们意料之外,以速度闻名天下的四大护卫之一的清风早就单腿坐在了山崖边,左手静静地搭在另一条腿上。
清风没有回头,他自然知道这两人也是会如自己这般前来的。“紫罗,收起你的毒舌。还是发挥你的用处,看看从这里掉下去生还的可能性吧!”紫罗这家伙,要么装冷酷一字不发,要么就是出口伤人!虽然不是字字带刀,却都是那种满含嘲讽的语调让人很想揍他。不过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了,其实很多时候他只是纯粹的表达字面的意思,根本没有语气语调的考量。头脑单一的家伙!清风一边在心里说着对紫罗的不满,一边自顾自地目测着这回望山崖的深度。
紫罗挑挑右眉,没有再说什么。他飞身而起,以一个异常优美的姿势跳入崖中,如同俯冲而下的紫鹰一般。
山顶上只剩下清风和白衣二人。清风依旧是那个姿势,看着渐渐消失在云雾里的紫色身影;白衣负手而立,不发一言。突然,白衣从袖口中掏出什么物件径直向清风抛去,清风没有回头,右手却闪电般地将那黑色的圆鼓鼓的东西精准地抓在手里。
“白衣,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玩这种背后砸人的游戏?要是哪天我一个没留意,就被你砸死了,若是惹得你们伤了心可怎么好!”清风不断地贫嘴着,若不是他那声音里隐藏的着的微微的紧张与忧伤,真的会让人怀疑他究竟是不是来悼念自己的好友加兄弟的了。
白衣直接对天翻了个白眼,似乎没有回答他的。自己也拿出同样的黑乎乎的东西,坐到清风的身边。
白衣天生是一个能少说绝不多言,能不说绝不发声的人。这是他身为一个环境潜伏者的作业要求,同时也是他天生的习惯之一。清风也早就习惯了对着白衣这种闷葫芦自言自语的相处方式了。他直接没去看白衣的表情,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那张死人脸的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表情变化的。
“啧啧——好酒啊!”清风突然发出一声惊叹。“难得你老兄肯出马!这种名不见经转却如此美味的佳酿小酒也就只有你才能在这集市满地,嘈杂不断的京城找到了!”。清风的脸上和语气中第一次出现了由衷的欢乐。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果然美酒都是忧闷之人解压的一大良器。他激动得转身在白衣的肩头狠狠拍了两下。白衣单手撑着腿,另一只手举着同样的一坛酒静静地喝着,依旧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对了”清风突然凑近白衣,白衣警惕地往后移了半寸。白衣对于这个聒噪而冲动的青衣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的突如其来的亲腻。
“何事?”白衣微微皱起眉头,终于被烦不胜烦的清风逼出了今日的第一句话。说实话,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是非常不乐意讲话的!
“你说,今日紫罗那家伙怎么会那么晚才到甘泉宫啊?”清风一脸好奇加八卦的问道。
白衣无语地看了看蓝天白云,突然很羡慕它们可以自由自在地在那么安静的地方飘着。这个家伙的八卦事业又开始了!白衣决定坚定不移地持续走自己“第一不理,其余不听”的革命路线,将这家伙所有的闲言碎语全部从自己的耳朵里直接革除出去!任由这个家伙自己乐得欢。
“嘿……我觉得一定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跑出去跟人家相约黄昏后而耽误啦,哈哈……”清风果然依旧是自说自话,也不管白衣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手上的酒壶也随着他的狂笑颠出了一些酒,酒香瞬间被山风带到了每一个角落。
“蹭——”一条紫色的绸带自下而上力道十足得朝清风俊俏的下巴上招呼过去。眼看就要跟那个上下开合的小下巴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清风一个翻身跳到了一剑之外。
“有没有搞错!”清风有点小恼火地看着那条充满了力道的绸带冲天而上,将路过的一只飞鸟打落下来。
“是搞错了。打得不该是鸟的脸。”紫罗从崖下面飞身出来,稳稳地接住了空中的绸带,满脸阴沉,如同地狱中出来的修罗一般。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给老子再说一遍。”紫罗两手拉了拉手中的柔软的绸带,地走向清风。手中的紫色绸带绷紧的声音让清风的小心脏瞬间又被勒住的感觉。
“没……没……您老听错了!”清风赶忙求饶。开玩笑,论速度或许那个紫衣家伙比不过自己,可是论武功……自己也就只有挨打的份了。他的天罗地网可是既能救人于无意,也能杀人于无形的家当,自己除了两只会跑的腿,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应对之法。
“他说你采花。”平日不多言的白衣此刻竟然面无表情地挑拨离间,清风满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