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饭时间,秦墨枫才再次见到司徒梦凡。总感觉这次再见到着丫头很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司徒梦凡就像个无忧无虑的精灵,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笑嘻嘻的。这次再见她,感觉她有心事了,长成大姑娘了。
饭间,司徒翔拿眼神示意秦墨枫,又用下巴微微点了点坐在首位的司徒青云。秦墨枫会意,优雅的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老爷子,我敬你一杯。”司徒青云大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叫一声,“好酒,着关外的酒就是没有国都的酒香啊。”
秦墨枫顺势说道:“老爷子也很想念凤栖国吧,有没有想过回去看看?”司徒青云摆摆手,说道:“我老啦!跑不动了。现在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啦。”秦墨枫恭维道:“老爷子老当益壮,哪里显老了。”“就是,就是。爷爷揍我的时候劲大着呢,哪里老了。”司徒翔也跟着附和。
司徒青云瞪着自己的孙子,“你这个小兔崽子,要不是看在墨枫的面子上,早给你关祠堂里去找老祖宗们忏悔去了。那还会有你说话的份。”司徒翔眼神幽怨地看着自己的爷爷,心里哀怨地想着“爷爷到底谁是你孙子啊啊啊啊啊。”
饭后,秦墨枫与司徒翔邀请司徒青云到书房闲聊。司徒青云坐在书房的首位上,开口说道“你们这次来是有事吧?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秦墨枫与司徒翔面面相觑,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你们俩在饭桌上眉来眼去的,当我是瞎子看不到吗?有什么事就说吧,不用兜这么大的圈子。”
秦墨枫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姜还是老的辣,什么事都瞒不住您老。我们这次来的确是有事请求。”司徒青云懒散地摆摆手,“恭维的话就别说了,直接说事情吧。”秦墨枫严肃地说道:“那好吧,我们这次来是寻求合作的。”
司徒青云疑惑地看着秦墨枫,问道:“御剑山庄也准备开设牧场?”秦墨枫摇摇头,说道:“我们是代表凤栖国来跟凤翔牧场合作的。”司徒青云更加疑惑了,说道:“虽然我平日里不管生意的事,不过我也知道凤翔牧场培养的军马大部分都输送给了凤栖国部队。”
“没错,就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来跟您合作。”秦墨枫看了一眼司徒翔,后者点了点头。秦墨枫接着说道:“我们希望凤翔牧场可以减少往部队输送的马匹数量,优先供应给我们。”司徒青云是何等人物,一开始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等秦墨枫这话一说完,司徒青云彻底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他拍着桌子直接站起来,指着他们俩问道:“你们想造.反?”这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一件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眼神在秦墨枫与自己的孙子司徒翔的脸上扫来扫去。他希望是他猜错了。
秦墨枫面色严谨,眼神坚定。声音低沉地说道:“也可以这么说。”司徒青云大骇,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们俩,声音却压的很低“你们知道造.反是什么罪吗?你们……你们……”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了。
司徒翔走向前一步,第一次一本正经地跟他爷爷说话。“爷爷,虽然咱们家族移居关外,但是从小您就告诉我,不能忘记自己是凤栖国人。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司徒青云望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问道:“你想说什么?你在这里面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很重要的角色。”司徒翔回答道。“爷爷,我知道,虽然您一直呆在关外,但是凤栖国的事您了解的比谁都清楚。当今皇上迷恋,昏庸无能。奸相陈广宇把持朝政,搞得整个朝廷乌烟瘴气,百姓民不.聊生。”司徒翔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眼神尖锐地看着他问道:“谁是主事人?”
“当今三王爷,凤天啸。”秦墨枫说道,司徒青云点点头,摆摆手说道:“你们先出去吧。”就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闭目不语。司徒翔还想上前说些什么,被秦墨枫一把拉住,冲他摇了摇头。两人出了书房。
书房外,司徒翔焦急地问:“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说下去。爷爷肯定会答应的。”秦墨枫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对老爷子来说太过震撼,要给他一些时间考虑清楚。着关系着整个司徒家族的命运。”
书房内的司徒青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他地大脑一直在飞速旋转着。当初老祖宗就是因为厌倦了朝廷的尔虞我诈,才辞官远避关外,过了百多年轻松惬意地生活。现在他有必要把整个家族拖进着潭浑水里吗?
“唉!”司徒青云深叹一口气,仿佛瞬间老了几十岁。他的孙子已经搅和进去了,就算自己再怎么保持立场,也会引人怀疑吧。不管怎么样,自己也不能跟自己的孙子打擂台。司徒青云走出书房向祠堂走去。家族现在需要作出决定未来走向的重大决策,总要去祠堂问问老祖宗们的意见。
司徒青云关上祠堂的门,拒绝了任何人的陪同。给各位祖宗上完香,跪在前面的蒲.团上。“老祖宗,翔儿今晚所说的事想必你们已经知晓了吧。”司徒青云苦笑着说道:“我也希望司徒家能继续这样平静祥和地继续生活下去,但是青云明白,虽然老祖宗们远避关外,心里还都是很关心国家的。青云也是啊,现在国家内忧外患,是到了咱们司徒家出力的时候了。凤天啸那小子是翔儿的师兄,我见过,帝王之风。”
司徒青云跪地行了个三跪九叩大礼,起身,眼神锐利地说道:“青云就代老祖宗们下了这个决定了,司徒家安逸了太久。儿孙们的血性也都快磨完了。是时候让他们出去历练历练了。”说完转身走出祠堂,头也不回。只留下满屋青烟缭绕,寂静无声。
第二日大清早,一夜无眠的秦墨枫跟司徒翔就双双来到大厅里等待。早饭时,司徒青云大步流星地走进大厅,一扫昨晚地疲惫沧桑。仍显得面色红润,精神抖擞。司徒青云招呼着二人坐下用膳。对于昨晚的事好像没发生过一般,只字未提。
秦墨枫与司徒翔双目对望,面面相觑。老爷子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同意还是不同意?饭后,老爷子邀请秦墨枫去马场赛马,司徒青云大笑着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日是我们凤翔牧场一年一度的赛马大会,墨枫也跟来看看吧。有兴趣可以下场试试嘛。”
众人来到早两天前就被圈起布置妥当的赛马场,司徒青云站在台上,看着下面司徒家的众多族人,笑着说道:“今年,凤翔牧场马会迎来一位贵客。”回头看了一眼秦墨枫继续说道:“大家也都认识他,不过今日他确是以不同的身份站在这里。”地下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众人都认识台上坐着的青年是御剑山庄的少庄主秦墨枫。还有什么身份是他们不知晓的。
司徒青云抬手虚压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我决定赛马胜利的前十名。将会得到一份礼物,至于是什么?就让老头子我先卖个关子。好了,我宣布比赛大会开始。”下面的具体比赛事宜,就叫给了牧场的大管家去忙活了。司徒青云踱步走到正中位置坐下,转过头看着秦墨枫问道:“墨枫有没有兴趣下去玩玩?”
秦墨枫正思考着司徒老爷子到底是何打算,忽而听到老爷子的问话,抬头微笑着说道:“司徒家都是赛马的好儿郎,我就不下去献丑了。”司徒翔蹦了起来,大叫着要下场赛一圈,被司徒青云训斥一顿。只得愤愤不平地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赛马的规矩很简单,就是从起点跑到终点,拿了放在终点平石上的彩球再跑回来就算胜利。全程也有30里地。赛马的场面非常壮观,将近有四。五十匹骏马在起点处打转,那景象煞是壮观。裁判的一声鞭响,众多马匹就像前冲去。
司徒青云笑呵呵地说道:“着一来一回也要等上一会儿的,墨枫陪老头子下盘棋吧。”秦墨枫欣然应允。两人一盘棋还没下完,就听到远处传来‘哒哒哒’地声音。司徒青云抬头看着远方,暂时还看不清来人的身影。笑呵呵地说道:“看来他们要回来啦!”不一会儿,后方跟着响起轰隆隆地声音,声音越来越大,人影也越来越清晰。
第一个跑回终点的骑手把手中的彩色花球交给旁边的裁判官,就蹬蹬瞪地往观赏台这边跑。‘他’跑到观赏台下,一把扯掉头上的布帽,一头柔顺地青丝顺流而下,居然是司徒梦凡那个丫头。“爷爷,爷爷!我跑第一名哦”司徒梦凡炫耀着挥舞这手中的马鞭。
“这个野丫头,我说怎么大清早的就不见她的人影,原来跑去赛马去了!”司徒青云无奈地摆摆手,示意她赶紧上来。司徒梦凡蹦蹦跳跳地跑商观赏台,腻在爷爷身边,睁着忽闪忽闪地大眼睛盯着司徒青云,准备等着他的夸奖。
司徒青云戳了下司徒梦凡的脑门,笑着说道:“你这小丫头,没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这么泼辣,看以后谁敢要你。”司徒梦凡郁闷地揉了揉被爷爷戳疼了的脑袋,也来不及跟爷爷顶嘴,偷偷地看了一眼正专心望着赛马场地的秦墨枫。小脸跟小肉包一样皱在一起。“难道墨枫哥哥喜欢温柔的女孩吗?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太野蛮了,所以墨枫哥哥才不喜欢我呢。”
司徒梦凡坐在一边安静地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能性,望着居然不跟自己顶嘴的孙女正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轻声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是该放手让他们自己去拼搏了。
赛马的人员都跑回来了,司徒青云再次站在台前,看着前面站着地此次大赛的前十名,表情严肃地沉声说道:“咱们司徒家移居关外也有百多年时间了。你们想回到自己的故乡去看看吗?”。下面一片安静,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在草原上出生,在草原上长大。从来没有走出过草原,不知道草原外面的世界时什么样子的。
“想。”人群中不知谁吼了一声,顿时附和声一片。只要是有些血性的男人,谁不想去外面闯荡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好!”司徒青云豪气干云地一声大喝,“有理想,敢去闯。才是我司徒家的好儿郎。”司徒青云转过身,眼光灼灼地望着秦墨枫,郑重地说道:“今日,我就把我司徒家这最优秀地九个人交给你了。”
秦墨枫愣愣地看着司徒青云,司徒青云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老了,我说过如今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为了你们的天下去拼搏吧!”秦墨枫激动地看着司徒青云,重重地点了点头。承诺道:“我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