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幻裁,团裁。“姐姐,你怎么那么厉害,这魔方澈澈玩了好久都不能成功呢。”澈澈的小鼻子缩了缩,又是惊叹又是崇拜的说道,“还有这棋子,你怎么都会啊!”
舒畅有些不好意思,她不过是沾了前世的光,不过澈澈的惊叹还是满足了一把她的虚荣心。突然有那么多熟悉的游戏在跟前,舒畅也有点管不住自己了,想想这房间又没人,也就不再顾忌的和澈澈疯玩了起来,到后头,床上的炕桌也被搬到了一边,两个人直接躺在床上拿扑克牌比大小。
“又跑来我的房间!”二人正玩的高兴,刘世珩刚好推门进来,见到舒畅也跟着澈澈一样趴在罗汉床上,全然没有大家闺秀的斯文样,不禁哑然失笑。
舒畅这才发现自己不但偷进别人的屋子,跟个四岁的孩子玩的全然忘了矜持,还被刘世珩当场抓包,脸微微有些发烫,连忙坐直了身体,理了理稍稍凌乱的衣物,跟刘世珩颔首致意。
刘世珩见她只一瞬间就端上了名门闺秀的风范,便也敛了眼底的笑意,一本正经的对舒畅作了个揖道:“原来舒小姐也在啊,刘某唐突了。”
澈澈一下子从罗汉床上跳了下来,跑到刘世珩跟前,拉着他的衣角说道:“刘叔叔,姐姐可聪明了,很快就把魔方的颜色归位,时间用的比叔叔还少呢!还有这些棋子,也是一教就会呢!”
“哦?是吗。”刘世珩闻言望了一眼那散落了一床的玩具,在底下的椅子上坐定,浅笑着说道,“看样子舒姑娘很有玩游戏的天分嘛,对了,舒姑娘觉得这些小玩意怎么样?刘某想将这些棋子、扑克游戏都推广出去。”
“这些东西很不错,只是极易模仿,一旦这些游戏受欢迎,我想不出十天,便能四处可见,所以这棋子、扑克生意商机并不大。”舒畅想了想答道,她虽不会主动与刘世珩相认,但也不会像在别人面前那样刻意隐藏自己的特别,既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刘世珩早晚也会知道,因而舒畅也没表现的像一般大家闺秀那样“无知”。
刘世珩又睨了一眼八面颜色都齐整的魔方,心里微微一动,他本就不是蠢笨之人,从第一次见面的熟悉感,到现在能迅速玩转那些从未在这个世上出现过的玩具,加上那侃侃而谈的自信,刘世珩已经心中有数,如果都是穿越的,自己怕是早就被这个小姑娘看穿,而她现在也毫不掩饰锋芒,想来也是不介意他知道这件事了。
想到这儿,刘世珩不由看向舒畅,只见她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眉宇间毫无这个时代女子惯有的羞涩,那抹自信和坚毅更是衬她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刘世珩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然后说道:“这扑克游戏还有很多,这比大小最为无趣,如果舒小姐愿意的话,我可以教你玩其他的。”虽然他对舒畅以前的背景很好奇,不过依着两人现在的交情,显然还没好到将老底都交出来的地步,但是与舒畅相处起来很轻松,他不想放过这个这么好的亲近机会。
还未等舒畅答话,澈澈就在一旁拍手道:“好啊,好啊,刘叔叔可会玩了,姐姐就让刘叔叔同我们一块玩吧!”
舒畅知道在这个时代,女子如果与外男私下相处,搞不好是会出人命的。但她却不想拒绝刘世珩,因为在他面前,她可以抛下一切的伪装,她就是她,独立果敢,而刘世珩也不会用那些条条框框约束她,或者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她,这个世界大概也只有他最明白她。
三个人又足玩了一个时辰,舒畅和澈澈才离开静轩阁。
舒畅回到她暂住的客居院子时,白嬷嬷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即使只是在这庄子里住了四、五天,她的那些东西也足足装了两箱,有些事从玉泉山庄搬过来的,有些则是她客居于此的时候,刘世珩命人做的,因为是些衣物首饰等随身物品,白嬷嬷便打算回头送上银两补足。
两主仆说了一阵闲话,就有一个丫鬟抱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走了进来,对舒畅福了福身,便笑着说道:“姑娘,这是少爷命奴婢带过来的,说是给姑娘消磨时间用的。”
白嬷嬷端了一个小杌子给那个丫鬟,然后说道:“这怎么使得,这几天住在这儿,已经给刘公子添了不少麻烦了,哪里还能再拿东西。”
“嬷嬷,这是公子交给奴婢的差事,您就当疼疼奴婢吧,再说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小丫鬟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娇俏,让人听了不忍拒绝。
“拿给我看看。”舒畅从丫鬟手中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放着一副扑克,一副飞行棋还有其他一
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舒畅“噗嗤”笑了出来,抬头对丫鬟说道,“这些东西我收下了,回头替我谢谢你家少爷,让他费心了。”
然后对白嬷嬷使了个眼色,白嬷嬷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如意银果子塞到丫鬟手中道:“拿着玩吧!”
小丫鬟得了赏喜滋滋的谢了过舒畅退了出去。
白嬷嬷仔细看了一眼盒子里东西,一脸纳闷的问道:“这些都是是什么啊?老奴倒还真没见过。”
舒畅的心情很不错,拿出一样东西跟白嬷嬷讲解玩法,舒畅说得眉飞色舞,也不知白嬷嬷听没听进去,只是最后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刘公子真是个好人!”
次日一早,舒余昕和舒畅辞别刘世珩的时候,澈澈又抱着舒畅的大腿一顿歪腻,直到舒畅哄了又哄,才恋恋不舍的目送了舒畅上马车。
刘世珩见他红着鼻子,不由得模了模他的脑袋说道:“澈澈很喜欢舒姐姐啊?”
“嗯,姐姐对澈澈很好,会给澈澈讲故事,会教澈澈读书写字,会做荷包给澈澈,还会告诉澈澈,爹爹其实是很喜欢澈澈的。”萧澈抬头望着刘世珩,说到后头声音轻的几不可闻。
刘世珩暗暗叹了一口气,小孩子最是敏感,不过萧奕也过地不容易,被人当成机器,打小就被训成无心无情,长久下来也就真的忘记自己其实是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