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替每人都斟满酒,举杯爽朗道:“来,我江言在此先敬各位一杯,愿大家今天吃的开心,玩的开心!”
‘呯’乐融融的碰杯声响起后,大家都埋头品尝起菜肴——
水遥手撑下巴盯住刘毅,疑惑道:“刘毅,你怎么只吃窝窝头哇,其他的不合你胃口么?”
刘毅憨憨点头,小心捧起圆鼓的窝头,眼神飘迷:“还记得,那年我才十一岁,保卫岛沿正逢缺人的时候,爹爹就义不容辞将我派去驻守。有天夜里我实在饿的很,就趁天黑上山挖野菜充饥,不料遇到数匹野狼围攻,我被困在山洞里整整五天,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发现洞里有几颗馊掉的窝头,虽是馊的但却让我捡回了条命。”遂满足咬了口窝头:“之后我就着魔般喜欢上吃窝头了。”
水遥着手嫌弃的搓了搓刘毅脑门:“你这是什么表情,一个大男人也矫情半天,一点男子气度都没有,害不害臊呃。”
“我也是触景生情嘛,既然你讨厌,那我不讲就是了。”
江言持筷敲了下瓷碗,大家都齐齐看来,他宛然一笑:“何必计较那么多,开心就好,男人也是有矫情的权利丫,当下应提倡男女平等,女子可以抛头露面上学堂,男子也可凭自己喜爱做事,而不是一定要成就大业光宗耀祖……你们认为呢?”
绿芙一击掌,笑的满脸牙齿:“哇,主子讲的好有道理,有气度!绿芙打心眼崇拜,佩服您。”
江言夹了块肉递给绿芙,打嘲道:“看你平时里吃的就少,得趁着这大好时光好好补下,免得日后找不到好婆家哭哭啼啼惹人烦心。”
绿芙急红了脸,摆手道:“主子别拿小芙说笑了,小芙还小,不着急,不着急的。”
“你这人还真带劲儿,对个小丫鬟也如此心细,想来那些话你也不是随口胡诌的,至于你的那个男女平等之说……还蛮新颖的。”水遥侧头笑道,眉宇间隐隐透出柔美。
江言眼光一闪,痞笑道:“北水,话说你要是没这两撇八字胡,还真不失为俏俊郎君吧,赶明紧快给你那两撇胡子改个新造型,现在看起来怪喜剧的。”
“对丫对丫,小芙举双手赞同!改嘛改嘛……”
水遥似有些不自在,埋头猛扒饭,刘毅解围道:“你们就别油嘴说北水兄弟了,瞧,把他羞的头都快装进碗里去了。”
水遥被说中心事,仰头不服输道:“别听他胡说,我一堂堂男子汉害什么羞啊,我这不是饿的嘛!”
江言刚想开口,就看见水遥半撇胡子‘刷’的掉进碗里,了然笑道:“原来你是女扮男装啊?呵呵……我早就该想到了。”
水遥心虚的挑眉掩饰道:“说谁女扮男装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是男的,真是岂有此理!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可以侮辱我的性别。”
江言好笑的晲了眼水遥,伸筷子夹起水遥碗里的半撇胡子,调笑道:“啧啧啧,北兄弟,没想到你有这么严重的月兑毛症,这胡子月兑的还真是彻底丫。”
水遥一个愣神知道自己被拆穿了,遂崛起小嘴,腮帮子像充气的包子圆鼓鼓的。
身旁的刘毅忙掰过水遥的脸来一瞧究竟,瞅着仅剩的半撇胡子,惋惜叨道:“唉,可惜了,年纪轻轻就得这种怪病。北水你别难过,我会找人医好你的,你放心,我一定……”
‘啪’水遥一巴掌盖在刘毅脑门上:“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就算是牛发蠢劲也有限度的!”
“我说北水姑娘,人家刘毅这叫老实、忠厚,你何必这么损他呢,不过……他的迟钝是跟牛挺像的,呵呵呵。”江言俯身窃笑道。
绿芙早已惊得张嘴作呆立状,刘毅则拽起水遥的两臂猛晃起来:“你是女的?你真的是女的?你竟然是女的!……”
水遥被摇烦了,撕下仅剩的半撇胡子往刘毅脸上一甩!又着手拈个大窝头死命往刘毅嘴里塞去,怒喝道:“真是烦死了,吃顿饭也唧唧歪歪半天!吃你的窝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