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堤柳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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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樱林萱漪坐在内屋中的圆桌边,手中把玩着一本琴谱。这是独孤仡给樱林萱漪衣服时一同送来的。樱林萱漪本是连五线谱都不认识的,也许是因为神琼的关系她竟会跟着跳动地音符哼出一曲又一曲灵动的曲子。

突然,内屋的窗子从外被打开了。一潇洒的少年跳入了内屋。二人对视了很久,空气被凝固了很久。最后是少年打破了尴尬。

“你是谁?怎么在这儿?”

“我还没问你呢!”樱林萱漪反映了过来:“你是谁?!有大门不走,翻窗干什么?”

“没、我只是……”

“狡辩!难不成你想说你将窗子误认为大门了?”

“不是、我是因为……”

这时樱林萱漪注意到少年手持着双剑,就发挥着想象力道:“你是来刺杀仡的?!”

于是她趁少年不备,抽出一把剑就向少年劈去。无意间,樱林萱漪看到了剑身上刻着“玉树临风”四字。

“真是的,这剑给他用才对!给你算毁了。”

“‘他’是谁?”

“要你管。”

“哎,两年了,只有你来挑战我。”说着少年也抽出剑并将剑鞘扔到地上,然后从窗口跳出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觉得被人看轻了,樱林萱漪愤怒地从窗口爬了出去。

剑与剑撞击着,你进我退,我虞尔诈,两人互不相让。因为日本剑道是古代中国各类剑术的混合,而少年的剑法和古代中国的剑术有点相似,所以樱林萱漪对少年的剑路略知一二。但剑道又在众多剑术的基础上更新一层,所以少年没有对策。不久少年就败下阵了。而樱林萱漪乘胜追击,少年被逼得越来越紧了,正在这时,独孤仡来了。

“萱漪,胜负已分,放了他吧。”

“他来路不正。”樱林萱漪一激动举起剑砍向了少年:“这种贼人怎么可以放过?!”

“你伤了他,我会很苦恼的。”独孤仡不禁苦笑。

“是嘛?”樱林萱漪不情愿地撇了撇嘴:“算了。”

又见樱林萱漪将剑向少年一扔,然后转身时又朝他甩了甩手。顿时众蝴蝶飞来并围住了少年。

“萱漪,这为何意?”

“先不说他人了,就这把剑也不像他用的!”

“剑?哪把剑?”

“就是那把刻着‘玉树临风’的剑。”樱林萱漪指向地上的剑。

“哈哈……那就是我用的剑。”

“我就说嘛,这种人就该杀了。”

“他是来还我的。”

“你怎么知道?”樱林萱漪的想法还停留在少年是贼这一步。

“他是巫狝,上次我把剑落在他那了,今天是给我送剑来的。”

“那、那我误会他了?”

“你以为?”独孤仡笑道:“还不放了他?”

樱林萱漪不好意思地傻笑了几声送走了蝴蝶。

“萱漪,去你那儿聊。”

樱林萱漪所住客院的前厅,独孤仡为少年做了介绍。

“巫狝,白虎自开国以来第一位17岁上任大将军职务的人。今后也很难会有了。”

“17岁?!那么他还没成年吧。”

“什么啊,男子15岁就已成年了,你怎么算的?”独孤仡奇怪道。

“呃、我忘了嘛。”樱林萱漪装傻中。

“什么记性啊。”独孤仡吐槽。

“你现在多大了?”樱林萱漪转向了巫狝。

“18。”

“了不起。”樱林萱漪崇敬地重新打量了一番巫狝,嗯,五官线条明显,是个帅哥:“不过既然是大将军,那怎么还从窗口溜进来啊。”

“从正门进的话要通报很久,以前我都是从这进的,不知仡把这所客院给了你。”

“先不聊这些了,狝,你觉得萱漪的剑法如何?”

“说到这个,她的剑法真的不错……”

樱林萱漪见他们在议论她的剑术,就率先溜进内屋。取出古琴按着琴谱轻弹了起来。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剑姿太猛了,无一丝女性的优雅,更无欣赏性。”

“确实,那有既优雅又不减威力的剑法吗?”。

“嗯,我想想。《玉女剑法》、《断泉剑法》、《轻渺剑法》……”

“就这个《轻渺剑法》。”

“怎么了?”

“也许有必要教她。”

“为什么?”

“只是突然有这么个想法。你会吗?”。

“这是女子的剑法,我怎么会?”

“那你家有这套剑谱吗?”。

“嗯,有,收藏剑谱是家父的一大爱好。”

“以后带来教她吧。”独孤仡又直视着巫狝:“今天没有伤到她很好。”

“自然,能入住这客院的人多少对你有用吧。”巫狝又道:“剑法的事,可要与她商量?”

“这是当然的,走吧。”

“对了,从刚才就在她身边和这间屋中闻到一股奇异但很好闻的香味,可是你赠与的?”

“是神琼,她已经会配制了。”

“怪不得她能控制蝴蝶来压制我。”

当二人走进樱林萱漪卧室的外屋时,就听到从内屋传来的行如流水、清爽宜人的琴声。二人撩开珠帘,只见十只紫蝶纷纷飞舞地围绕着樱林萱漪。浅浅的翠竹色长裙在蓝紫色光芒的映照下,在虽明明知道有漏洞却怎么也说不出哪儿不对的琴声中,樱林萱漪如蝶中仙人一般。

“《断魂绝恋》之《绝世之遇》。”独孤仡轻声道:“虽指法很不熟练,可她的思想、感情都已达到先人创此曲时的境界了。所以让人忽略了她的指法。”

“《断魂绝恋》这曲的作者不是与《轻渺剑法》为同一人吗?”。

“那位是个才女,神琼也是此人之作。”

“那她不就快成那人了么?”

“也许吧。”独孤仡对此不再多言:“别总‘她’、‘她’、‘她’的,她叫樱林萱漪,一般叫她萱漪便可。”

“知道了。”巫狝无所谓地笑笑:“《断魂绝恋》还有什么篇章?”

“《断魂绝恋》全篇分为:《绝世之遇》、《蝶恋花》、《伤心离别》、《断魂恨怨》、《重逢绝恋》。是一篇旷世绝曲,乐与哀、悲与痛、欢与喜、忍受与幸福,人生不过如此。而她将其融入了五章曲目之中,表达在随风起舞,以美为伴的蝴蝶上。”

“曲调变了。”巫狝听着曲子道:“刚才愉快清丽、活泼的调子变得让人有说不出的快乐,很细腻。”

“是《蝶恋花》。”独孤仡又道:“之所以是说不出的快乐,是因为她还没有领悟到先人创次章时,坠入爱河的快乐。唉,要完全领悟整首曲子,人生阅历不可少啊。她现在还太单纯。”

这时,樱林萱漪停了下来。规好古琴收回蝴蝶就请他们坐下了。

“有什么事么?”

“想让你学一套剑法,创建人与《断魂绝恋》、神琼之母为一人。”

“呃,什么剑法?”

“《轻渺剑法》。”

“好吧,多一项本领没坏处。”

“狝,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嗯,不过她的剑……”

“这不用担心。”独孤仡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把灵秀的长剑。

此剑总长约一米,护手长度同男子中指齐长,剑身均宽1厘米,剑身上刻着“碧海青天”四字。剑肩处镶有一块菱形的淡紫色水晶。

“这把剑和我的,狝的可谓是同胞兄妹,正没主呢,给你吧。”

“那真是谢谢啦。那狝的剑上刻了什么字?”

“战如神鹰。”

“cool!”

“什么?”

“嗯?嗯、好厉害。”

翌日,巫狝就带着剑谱去找樱林萱漪了。二人边聊边走向花园。

“你不忙么?仡可是一周才出现一次的。”

“他是一国之主,我只有在战时才有用。”

“不用训练战士么?”

“这是家父的工作。”

“那你还真是轻松啊。”

“所以呢,我亲自来教你了。”

“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此乃吾之耻也,必雪也。”

“那就慢慢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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