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不肯说出真名?”
“江湖中人有一称呼便可,何必认真?”巫狝反问。
“此言极是。”董易青又转向樱林萱漪:“蝶妃,刚才那招好是厉害。不知你练地是什么武功?”
“不过是雕虫小技。”
“小姐到底是何方高人?为何身上的味道……让人不可琢磨。”
“那就别琢磨呗。”巫狝对董易青莫名有了敌意。
“抱歉,是在下多嘴了。”
“董公子,我先去休息了。”
“啊,不打扰了。”
爬到二楼巫狝先帮樱林萱漪整理行李。
“晚上小心点,别只听见声音就认为是自己人。”
“嗯,我会注意的。”
“还好那人有分寸,不然……我怎么向仡交代。”
“呃,你想得也太复杂了吧,不是没事么我。”樱林萱漪翻着白眼。
“咳,你知道就好啦。”巫狝将手轻轻放在了樱林萱漪的头上。
樱林萱漪甜笑,感觉就像仁厚的父亲在关怀自己的爱女。
“我帮你去整理你的吧。”
“不用了,我行李不多。你身上还有伤,休息会儿吧。”
说完后巫狝就出了房门,樱林萱漪取出古琴,已经很久很有为音乐为演奏音乐了。欢快的音符回荡在驿站之中,却在这时董易青来了,他在门外敲了敲。
“请进。”董易青进屋后随手关了门:“董公子有什么事么?”
“不必这么拘束,唤我易青便可。”
“嗯,坐吧。”樱林萱漪并不停止手中的弹拨。
“蝶妃的琴技真让人惊服。”
“别取笑我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董易青垂眸看向那颤动的七弦:“这是《断魂绝恋》吧。”
“正是。”
“那蝶妃身上的味道就是神琼吧。”
“呃?!”樱林萱漪一惊食指顿在弦上,刺耳的声音延续很久。她很快又反映了过来:“失态了,你的学识很渊博。”
“还行,那蝶妃你的武功……”
“没错,”十指间再次流出了轻快的曲调:“易青,你的身份不只是书生吧。”
“是,也不是。”董易青无奈道:“我被师兄师弟逐出了门。”
“怎么会?”
“我的天赋与才学不幸蒙师父认可,准备将本派绝学转于我。一开始还没有什么问题,可‘护国派’一说被传开后他们就联合软禁了师父赶走了我。”
“你师父不会这么不堪一击吧。”
“是他们耍了心计。师父已经是普通人了,对他们来说只有绝学这一用处了。”
“你想放置不管?”
“不可能,”董易青皱眉道:“我正要赶去救师父。”
“你是什么派的?”
“峨眉忏道剑派。”
“呃?峨眉派不是只有女子么?”中国的武侠小说不是这么写的么?
“不是的,只有几名女子。”
“哦,不好意思。”原来小说不可全信啊:“但凭你一人能胜过他们么?”
“嗯,我来正为此事。我想摆月兑你和另一位……”
“明白了,这儿离峨眉山有多远?”
“间隔3座山。”
“我答应你。”
“真的?!我们今晚就出发好么?”
“好,你先去准备吧。”
董易青离开后樱林萱漪就收了琴去找巫狝。
“怎么不弹了?还有刚才那个声音……”
“没什么,”樱林萱漪摇摇头:“狝,易青刚才摆月兑我们一件事。”
“易青?董易青?就是那个书生?”
“嗯,有什么不对么?”
“什么时候叫得这么亲密了?”
“怎么,不行么?我不是也刚认识你就直接叫‘狝’了么?”
“随你吧。”巫狝蹙眉:“什么事?”
“他摆月兑我们去就她师父,是峨眉忏道派的。”
“然后你答应了?”
“嗯,今晚就出发。”
“你身体行么?”
“没关系,麻烦你重新收起行李吧。”
巫狝不再多言,没过多久三人就开始赶路了。可董易青的马怎么也跟不上樱林萱漪她们的马。
“易青,我不是很重和我同骑也许会快些。”
“多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董易青准备上马时,巫狝悬空将樱林萱漪揽进自己怀中,樱林萱漪侧坐在马背上。
“富商可是让我好好照顾你的。”
“我坐你后面也可以的。”
“白天吧,晚上万一睡着了就不好了。”
“嗯。”樱林萱漪安静靠在巫狝的怀间。
幸好独孤仡有先见之明,古琴果然没法带着了。
夜深,马累了,人也累了。
“蝶妃,你和易青生火,我去找些吃的。”
“三更半夜的怎么还会有吃的呢?别去了。”樱林萱漪担心道。
“还是我去吧。幼时就是在山林中练功,我更熟悉树林里的环境。猎人还是你陪蝶妃吧。”不等二人回答董易青就先走了。
“你在这坐着别乱走,我去拾些枯枝。”
“嗯,别走远了。”
樱林萱漪坐在马边紧握着剑等待二人归来,不久她身后就传来了董易青的声音。
“蝶妃,看我逮到了什么?”
“什么东西?”天很暗,只有依稀几点星光:“我看不清。”
“野兔。”
“太残忍了吧。”
“要成大事的人心太善良可不好。”
“可这也是一条命啊,我们饿了只要坚持一下天亮后找家客栈就可以了,可它就没命了。”
董易青听后并不放开野兔,坐到樱林萱漪身边轻抚她的长发:“生老病死是人间常情,以野兔的机敏与速度在这么暗的环境还会被我抓住,除非它快死了。它临死前还能造福我们不是很好么?”
“也许吧。”樱林萱漪换了只手握住剑。
“害怕?”
“只是担心出现山野强盗。”
“放心吧,抓它时我已经观察过了,附近什么也没有。”
“好有心啊你。”樱林萱漪当下便放下了剑。
这时董易青抚发的手滑到了樱林萱漪的肩上,头渐渐凑近了樱林萱漪的脖子。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嗯,神琼的味道是很好。”
“蝶妃,易青回来了没?”巫狝边走向樱林萱漪边问。
“嗯。”二人纷纷站起。
“我再去捉只。”董易青连下一句就往她身后走开了。
“是易青抓到的?”巫狝生好火边烤野兔边问。
“啧啧,你们男人好残忍啊。”樱林萱漪将头藏到了巫狝的身后。
“呀,”董易青从二人前方走来:“你们已经捉到啦!”
“什么啊,这不就是你抓到的那只么?”樱林萱漪迎向董易青。
“别开玩笑了,我才抓到一只。”
樱林萱漪不禁停下脚步,巫狝听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猎人,要烤焦了。”董易青提醒。
“啊、哦。”见樱林萱漪回到自己身边又道:“又是他么?”
“也许吧。”
“他坐在你旁边有干什么吗?”。
“没什么。”
“以后你可要更加小心啊,要是……”
“行啦,以后就算看清人样了我也不靠近,行了吧。”
“呃,这倒不至于。”
最后,樱林萱漪还是没有吃野兔。独自走到彗歆身边时,一男子被黑暗包围着走进了她。
“刚才是你吧。”
“嗯,”男子的声音很吸引人:“你还是没吃。”
“实在下不了手。”
“那吃这个吧。”男子递去一块干粮。
“谢谢。”樱林萱漪结果干粮直接就往嘴里塞,但被男子拦住了。
“你不怕我下毒?”
“你要是想杀我,那晚和刚才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下手?”樱林萱漪笑着反问。
男子松开手又递去一壶水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