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终于来了。皇兄可正被其他皇兄追问小皇妹为何迟迟未来呢。”独孤仡亲自走至樱林萱漪面前,将其拉至他们那桌。
因为大臣的反对,独孤仡只可简略册封仪式,直接进行家宴庆祝。
独孤仡这一举动说无妨便十分自然,这是家宴,兄长对最小的妹妹关爱也属情理之间;说不妥那就是很轰动的了,虽说是家宴,可独孤仡终是一名帝王,开口寒暄便已足够,更何况这女子并非正统皇室子女。有心调查之人甚至知道此女子一年前由独孤仡接入宫,以“蝶妃”的身份在江湖上为独孤仡平息很多纠纷,但要细查起来,她一年前的事却如一张白纸,不知由来。如此想来独孤仡的热情反使着家宴变得诡异了。
而樱林萱漪,一是无所谓那些平白里多出的分辨与心思,二是她本便就是随意之人,目无王族礼仪,便承着独孤仡的口吻接话。
“这到让臣妹想起皇兄是最小的一位哥哥,那还得请皇兄为臣妹一一介绍。”说话间樱林萱漪已与独孤仡走至桌边。
四位长王爷打一成年便领命分别去了白虎国的四边的极点镇守,往后也是甚少回皇城,相聚更是谈不上了,如今一聚更是有许多话要聊,与樱林萱漪寒暄片刻就又聚在一起谈起自己的来了。
独孤殇与樱林萱漪是老相识,两人几乎称兄道弟地相护损人。
而席中最不正常的应该就是的独孤剀了。这次独孤剀和樱林萱漪相见,是自大半年前那场选妃大宴与眼前这女子匆匆别过后第一次。平日里几个兄弟之间最善谈笑调侃的独孤剀,如今选择了沉默。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只是内心有一种力量在将他往樱林萱漪身边拽开。
“六皇兄?”可独孤剀极力要躲的女子并不如他所愿,樱林萱漪来到他身边,半蹲体,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小声却诚心道:“皇兄可是身体不适?”
“唔?”独孤剀被问懵了。
樱林萱漪索性蹲在了独孤剀的身边,抬头与俯视她的那双黑眸相对:“记得大半年前,诚萱与六皇兄在仡的选妃大宴上的初遇,六皇兄可是神采奕奕,同诚萱随意玩笑来着。又闻仡说起过六皇兄,是与他年龄最相近,却比他机智许多,与人交流也甚是风趣,怎么也不会向今日这般沉默无语。所以诚萱便妄自猜测,六皇兄可是身体不适?若当真如此,六皇兄还是回府好好休养,可别为了一不熟之人伤了身体。”
瞬间,独孤剀明白了为什么会不禁远离樱林萱漪了,是那道无法逾越的身份的鸿沟。
若是在以前,独孤剀完全可以放手去爱他自己喜欢的女子,可是现在,那位他心仪的女子是他的妹妹,而且是入了族谱的公主,不是想改就改得了的了。所以独孤剀不能放任自己在这女子身上投入太多感情。可是独孤剀的真实反应却出乎意料,让他自己也大吃了一惊。
“叫我剀便可,就像你称皇上与皇兄为仡、殇一般。”好吧,这只是要求有一个平等的待遇。独孤剀为自己编制着理由。
“好啊!”樱林萱漪狂喜,左个皇兄右个皇兄,正觉郁闷呢,又觉小腿酸痛,便站起想找个座位,却不想眼前一黑,有些头重脚轻,身体不由虚晃。
原是贫血。女子多贫血,樱林萱漪的体质本就是阴性,到了冬天即便本身不冷手脚也是冰凉的,所以贫血也比周围同学严重了些。自到了10xx这个世界练了些内力,贫血的现象也逐渐减少。可这次樱林萱漪忘了因风凝瑶将一生至阴都传到了她的体内,便不注意地蹲下了,又快速站起,这才引起了贫血。
而独孤剀眼疾手快,已然一手托扶住樱林萱漪的腰间,一手握住她的手,却觉这女子的手甚是冰冷。
“可是衣着太少?”独孤剀转念要想到樱林萱漪内力深厚,岂会因天寒而发寒?便又道:“身体有何不适?”
“无妨,少许有些贫血。”樱林萱漪知自己的冷手会让人担忧,便加以解释:“我练的内力极阴,手就冷了。”
“如此便好。”独孤剀小心地看着樱林萱漪,手慢慢从她身上离开,生怕这小女孩又有什么不对。
“小萱漪就是自来熟,你们聊得挺好啊。”独孤殇为樱林萱漪搬来张椅子,三人挨着坐下。
“谢啦。”樱林萱漪又道:“几个兄弟间,你们俩最像了。”
“可别那我跟殇比。”独孤剀笑道:“看他不干正经事的样儿。”
“这话我不反驳。”独孤殇点头肯定:“这国内外的交涉几乎都是他包的。”
“确实,你俩不能比。”樱林萱漪认真道:“这脸皮厚得无人可比。”
“殇,看来不是我一人胡说。”独孤仡微微侧身,面向三人。
“咳,能者多劳嘛。”独孤殇贼笑:“世人都说诚剀王巧言善变把,国内奸臣和国外存有坏心的使臣都耍得团团转,乃为一介交涉天才。若我再插手管事,岂不要被人说是不自量力?那才是脸皮厚呐。”
人家是交涉天才,这位便是耍赖奇才了。
“无妨无妨。”一边传来独孤仡的笑声:“也不难为你了,今后你变借剀之名管国内纷争吧。”
“这事不急,不急。”独孤殇嘴角抽了几下:“如今剀做得正火热,别我这不熟悉事态的人上阵后就给搞砸了。”
“这样啊,那便叫剀好好教你吧。”独孤仡又转向独孤剀:“剀,意下如何?”
“原为皇兄效劳。”的独孤剀配合地笑道。
“殇啊,你就接下吧,要是有人难为你,我给你做免费杀手。”某女两眼放光,一心想当杀手玩。
“呃,这就不必了。”独孤殇汗颜:“我还不想步入仕途、为国效劳呢。”
“那便这样吧。”三人窃笑,独孤殇彻底服了。
“萱漪,那些乐师的琴艺如何?”独孤仡单手撑在桌上托着头,侧着身体看正在弹奏古筝的乐师。
“我本是不懂琴,因机缘巧合会弹一曲《断魂绝恋》,此后才慢慢熟悉古琴,也只是凭着感觉会弹一些别的曲子。可什么音阶、音韵、指法,却是全然不通。他即使皇宫中的乐师,自是不差的。”
“那是因为你不懂琴。”
独孤仡开始简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