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河水啊,撞击在金不悔的身上,全身的血液就像要停止流动,水流冲击着她娇弱的身体。疼得眼泪都无法流下来。
吕禄没想到金不悔竟有如此举动,急忙喊道,快下水救人。
有水兵位于河岸,将军的命令立即会执行。
金不悔拼命地游,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当中。她只需撑到吕家的水兵捕捞自己上岸。
一时秘道口烛火消息,这里没有办法安全下到护城河岸,吕禄必须要绕出地牢秘道,再往护城河岸赶。
岸上的水兵领命救人,一时换防松动。
单丹身影一闪,趁乱躲进了黑夜的保护中。
金不悔不知道单丹是否顺利逃月兑,从来没有过的毅力支撑着她潜入水底,只要多撑一秒,单丹就有多一秒时间逃月兑,她在心中不断地重复这一句话,仿佛这是她支撑下来的力量。
只是从这么高的地牢跳下来,夜晚的河水又冰凉如斯,她到底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又怎能支撑多久呢。河水撞击的疼痛早叫她无法忍受,潜入水中的氧气不足,叫她无法呼吸,冰冷的河水刺激着她的身体,终是抽筋了。
我要死了么?金不悔脑子里一闪而过这个念头。
吕禄赶到岸边,他亲自指挥水兵搜人。他点燃了所有的火把,把整条护城河照得有如白昼。
快,人在那!吕禄火把一指,正是金不悔浮出水面换气,被吕禄捉个正着。
早有河中水兵在火把的照明下发现了金不悔,立即向金不悔游去。
啊,被捉住了!
水兵护着金不悔脖子,游向岸边。
将军,捉住了。水兵把金不悔放在地上,从这女子逃亡的方向,士兵都以为金不悔不过是一个地牢里的逃犯。
但在灯火的照耀下,所有围过来的士兵都惊呆了。
这是多么美丽的女子啊,就是昏迷着,亦像是夜的女神,妖媚动人。一时竟四下无人。
竟然晕过去了。吕禄来到金不悔跟前。他熟练地压住金不悔的胸口,有规律地为她释压。
咳,咳咳。一口吐出,金不悔总算醒了出来。全身的疼痛感叫她无法再挣扎,她无力地躺在那儿,就像一朵散发着香气的罂粟花。
吕禄也不再假手于人,他亲自抱着湿漉漉的金不悔,向长乐宫走去。四周的士兵把他们围成一个圈,外头根本看不清里面。
吕禄对外宣称,有犯人欲逃,被本将军捕获。
在长乐宫的远处,站着一个消瘦的身影。他喃喃地说着听不清的话语,只是一个逃犯,他又何至于如此。
单丹在黑暗处,确认了主人的平安。主人这一跳,确实为他争取了最宝贵的时间,他不知道主人竟有这样的胆识,一是竟发誓,誓死效忠主人。待金不悔吐出河水,清醒过来,单丹直奔城外的代国驻军营。
城外代军营。
刘恒与周亚夫共探吕后意图。可想而知,吕后宴无好宴,他们不止要自保,更要救出金不悔,其中危险重重,不可不作周密的部署。自从跟着单丹的记号到了长安,审河就再也找不到单丹的记号,也无法与单丹取得联系,金不悔目前情况如此,谁都无法断定。
王,我们一定可以救出王后。周亚夫说,自金不悔说出练钢法,他就佩服这个女子。这女子为代国所用,总好过为吕后所用。
但是退一成步讲,就算救不出金不悔,他此次只要能让大王全身而退,就是完全任务了。
大王,单丹回来了。审河顾不得许多,刚刚单丹跟他简单地说明了主人的情况,情报重要,他也不管深夜,立刻带着单丹就在帐外求见。
刘恒一喜,单丹是跟着金不悔先行来到长安的,可以说,金不悔的情况只有单丹最清楚了。
王,单丹跪下说,主人被吕禄带走,软件禁于长乐宫门。
刘恒先是一惊,再是一喜,最后浓眉深锁。吕禄心术不正,金不悔在他手里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幸好是在长乐宫中,深宫之中,还是能暂保金不悔平安无事。只是不知吕后这出的哪一招,她要用不悔做什么阴谋。
刘恒说,单丹,你再把所见所闻细细再说与我听。
却是在危险面前,却是沉稳,这,是刘恒最大的优点。
长乐宫里。
金不悔被吕禄直接扔到床上,她舞衣湿透,露出玲珑曼妙的曲线。
吕禄双手环胸,恶狠狠地看着金不悔。
金不悔拿起床上的被子往身上一盖,防范着他。
吕禄发现自己无法再生气了,金不悔一双如鹿似的大眼睛防范地看着他,他的心就软了下来。
无法处罚她,自己又在气头上,吕禄只能对身边的亲卫说,好好看着她,今后不许她踏入这个房间半步。
金不悔马上抗议,太后说让我在长乐宫休养,没说不让我出宫的。
吕禄俯身细语,您是要我把今夜之事禀告太后么?
金不悔一惊,竟无法反抗。她怨恨地盯着吕禄,想反驳,却终说不出什么。
吕禄的心情大好。不觉露出会心的笑容。这个变化,他自己一时也没有觉察出来。
吕禄不用再亲自看管金不悔,除代王刘恒最早到达长安,其余五王亦相继上了路碟,禀明不日就要进京了。这六王十八万军,可是一只庞大的军队,就是吕禄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严密地安排。
吕禄派了六名亲兵守在金不悔的寝殿外。六人轮流守卫,让金不悔出殿门的机会都没有。这着实让热爱自由的金不悔生气,就连她喜爱的舞蹈,她也不再跳了。
一时没心情,就连饭都少吃了。
有小太监又送来了点心。
金不悔看着这些点心,虽是皇宫御点,却与现代点心的味道差别太大,她终是吃不惯,此时心中烦闷,更是不愿吃了。
金不悔拂拂手,示意小太监把点心退下去。
哪知这小太监却是不明白的人。他非但没有端着点心下去,反而留在寝中不走。
金不悔瞧着他面生,以为他是御膳房的人,问道,你怎么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