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可以看了!
聂愔和萧璨都知道,现在不是回家自己休息的时候。
聂愔跟随萧璨来到收容伤员的地方,由政府贡献出来的一所大厅改建的临时医院,没有床位,大部分的伤员在地上垫了快布,人就那么躺着。
救回来的人多是被毒蛇、毒虫咬伤的,他们的亲人陪在旁白,神色木然。不时的用布沾点水给他们擦拭,面对亲人的申吟,他们没有解决的办法,整个基地缺医少药。
不停的有人用拆卸的门板抬回伤者,即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眼前的场景动容。
在密密麻麻的人流中,聂愔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才回基地便飞奔而去了的唐凌。
尽管有些不合时宜,聂愔还是高声的呼唤着,她需要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这眼前的惨剧不能说没有她的参与。
“唐凌,唐凌!”
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下聂愔的呼唤显得突兀,唐凌对她挥挥手,片刻后,他向着聂愔走了过来。
“你家人还好么,伯母——”
唐凌没有让她继续下去,直接截住话头:“那种玉髓你带了多少?”
聂愔掏出一只简陋的玉瓶,说:“我倒是装了一缸,不过这会儿不好拿出来!”
“只有这些么?”唐凌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失望。
“怎么,这东西可以医治这些病人?”聂愔虽然问着,心里也多多少少的认同了这个猜想,毕竟是玉髓,在过去传说中服用后就可以成仙的东西。
“恩,你把他都拿出来吧!”
聂愔笑容一僵,心里浮现了些不高兴,她都还没有确认自己父母的安全,全给了唐凌,自己家人有个万一可怎么好!
这时候在一旁的萧璨将聂愔拉到身后,眼神锐利直视唐凌:“你想要干什么?我记得你带回来的玉髓足够救你的家人!”
唐凌抬起头,眼眶明显的红肿着,语气中带着疯狂:“我要收买人心,我要让那帮混蛋血债血偿,那群畜生,他们为了保住内城,直接打开了c区的大门,让那些蛇虫在c区大开杀戒!”
“不妨做个交易!”说出这话的是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陈玄,“我会以天玄宗的名义派送药材,你负责煽动民众把林省长的粮库截了如何?”
“陈玄,你疯了,这是我的东西,我有权处置!”聂愔没傻到同意陈玄如此疯狂的提议,他是要唐凌对政府取而代之。
“同意吗?”。陈玄没有理会聂愔,眼光胶着在唐凌身上。
唐凌伸出手和陈玄击掌,冷笑道:“这样的国家要她作甚,不给我活路,我就让它陪葬!”
陈玄取得了唐凌的同意,微笑着看向萧璨:“军方有何意见?”
“不要闹得太过火!”这是萧璨出乎意料的回答,看来她对林省长的怨言颇大,也是,基地本来有很好的防护措施,如果不是林省长们起了弃车保帅的念头,把大门打开,又怎么会造成如此惨痛的后果。
这群蛀虫早就忘记夏国的公务员的准则:为人民服务了!
三个大男人打了一番眉眼官司,陈玄才有兴致关心起她的小师妹:“家里没事,只是有个小惊喜,你回去看看!”说着对聂愔伸出了手。
聂愔呼出口气,将戒指套到陈玄手上,她从来不是个小气的人,当然,前提是别人的需要没有超过她的底线。
“权势是个好东西!”在他们二人走后,萧璨轻叹。聂愔无所谓的耸耸肩,想着陈玄说的惊喜,她对萧璨说:“我要回趟家,学长你呢?”
“那一起吧!”陈玄们既然出手,萧璨乐得轻松,唐凌帮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忙。唐凌们将行政权从林省长手里收回,他不用出手坏了名声,求之不得,他此刻需要找一个让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既然聂愔开了这口,他乐得和他定下的小媳妇培养一下感情。
两人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的往家走去,在他们出去的那一刻,唐凌清朗的声音划破了营地的平静,许多没受伤,或者是受轻伤的人拿起手边的工具向政府的仓库走去。
聂愔到家后,看到了许多她不想见到的人。
她不过离开家三天,家里完全变了个样子。
聂母围着围裙,看着衣着有些破烂的聂愔和萧璨,嘴角上扬,擦了擦带有水汽的双手,赔笑着说:“愔儿,回来了啊!”
聂愔眉头微皱,端过洗菜的盆,说:“妈,怎么你又做这事,你有静脉曲张,不能碰冷水的,聂磬呢,还有,我们家来客人了吗,洗这么多菜!”
聂愔几步走进家门,地上全是瓜子、花生、糖和易拉罐的瓶子,聂愔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整个小客厅里坐着几个表妹,小舅妈陪着大姨、姨夫和大堂姐在搓麻,几个小的把玩具倒了一地。
因为出任务的关系,聂愔早把从y市打劫来的东西取出,放在家里、c区的那个仓库里。
大伯娘在厨房里煮饭,没有见到聂父,以聂愔的经验聂父陪着聂大伯躲在卧室里抽烟,每次大姨们来她家时,聂父总会避开。聂父是个爱面子的人,招待亲戚是他的一个炫耀的手段。
“回来啦!”
和大伯母点了点头,聂愔忍着气上了楼。
打开聂磬的房间,果然看到小家伙很是生气的趴在床上,床单和被子都砸在门边。聂磬原本井井有条的卧室此刻全是垃圾。
蔺渊见到聂愔,给了他一眼又继续玩手里的阵盘。
“碰碰!”
这声音来自聂愔的卧室,聂愔打开自己的卧房,只见音儿在砸东西。
“好臭!”音儿没有破坏东西的自觉,只是皱着眉头看向聂愔,仿佛这是件多么正确的事情。
“扑哧!”聂愔被音儿逗笑了,这一切的愤怒在这一笑中找到了突破口,拉起聂磬,聂愔说:“走,姐带你看大戏去,记着,这天底下最不需要的就是委屈自己。”
聂愔走到楼下,众人早已停止了玩耍,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萧璨身上,萧璨是d省的名人。
大表姐首先打破了尴尬,对着聂愔皱了皱眉,说:“聂愔,知道萧大哥也不知道和你表姐引荐!”她真个身子凑近萧璨,几乎要依靠在萧璨肩上。
聂愔狂吐,上前拉过萧璨:“真不好意思,表姐,学长的比你还小两岁,你这么大的年纪是不会了解我们这些少男少女的!”
大表姐干笑几声,又说:“我现在在政府上班,是人力资源部的,萧少也是管人的,和我肯定有共同话题,我们去聊聊?”她弹了下垂落额际的头发,顺便赠送了一筐秋天的菠菜给萧璨。
聂愔看了大表姐毫不理会她的样子,大概猜到了众人的心理,想必是以为她离开军队没有了靠山,他们可以随便的欺负。
聂愔一把扯过大表姐,单手抬起她的下巴,用压低了的声音凑到大表姐带了耳环的耳朵边,缓缓说道:“妹妹我现在在佣兵工会上班,职位是个小小的会长,要不要和你好好聊聊人力资源!”
众人俱是一惊,虽然不敢相信,但聂愔诚信档案告述面前的众人:他们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正是新近崛起的佣兵工会的老大。
大表姐和堂姐聂琳很快的到楼上收拾聂愔被弄乱了的房间,大姨和舅母和聂母说笑着在外间摘菜,大姨夫大笑一声,说:“今晚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权势果然是个好东西!”聂愔对萧璨说。见聂磬还是一脸的不高兴,聂愔拍拍他的肩膀,小声的说:“爸爸妈妈都不在意了,我们还有计较的必要么,记住,我们以后的空间很广阔,只要他们能让妈妈们开心,就当养只阿猫阿狗的未尝不可!”
“猫狗么?”聂磬笑开了,猫狗确实有咬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