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之后甬城的民众在废墟里面搜检,找出仍旧可以利用的物资。
战争能伤害的永远是最底层的民众,西王母利用丧尸作战,并没有带多少物资,这场战争终究是天玄国的损失惨重。
三个部落的首领聚集在议事厅里,聂愔端坐在上,她需要给这三个首领一个交代。
“诸位以为我们现下的境况如何?”
新罗部落的新首领阁罗凤掐住聂愔的话尾直接开口嘲道:“除了首领我们其他人都不满意!”他不是兹乾陀的那个应声虫,对于聂愔凌驾于他们之上他有千万个不满意。
聂愔也没料到阁罗凤竟如此嚣张,一出口就将所有的责任推在自己头上,这话她若是不反驳,那周围这些蠢蠢欲动的部落首领就会和她离心,她不喜欢以势压人,但眼前的阁罗凤在挑战她的底线。
聂愔也不再多想,对于西川,她从来没有指望自己这样的外来者可以成为一个受人爱戴的君主,她提起元气,元婴修士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如一股热浪拂过大厅,热浪所到之处桌椅皆化为飞灰,几十个首领直伸着脑袋呼吸,仿佛被提溜着脑袋的两排鸭子,其中以阁罗凤最为狼狈,脸上颈上青筋暴露,将他俊秀的脸染上了几丝狰狞。
“你服是不服?”虽然在笑,但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
阁罗凤狠狠的看着聂愔,眼刀向聂愔射去,聂愔笑道:“果然是个有血性的汉子!”
她威压渐重,阁罗凤只觉自己全身酸软,渐渐使不出力气,想要呼吸,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少,他红涨着脸,眼睛充血,就要失去意识。
“服!”解月兑一般,阁罗凤吐出这个字,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服,哪能不服,他惜命,若不是如此他早在三年前就死在聂愔手里了。
聂愔心下暗暗记住阁罗凤,眼中却对着满厅的首领们说:“大家此刻怕是在在想要投入瑶仙宗门下,”
众人连道不敢,不过聂愔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她说:“普通人倒也罢了,到时候不过以身养尸,却不知道众位该如何是好?瑶仙宗那么多的上使,即便是结丹后期的东夏国主都任由上使呼喝差遣,不知几位首领该当如何?”
是啊,这些首领最放不下的便是手中的权势,西川基地并不比瑶仙宗掌控的基地小。
聂愔见众人意动,却也不急着宣扬独占西川的好处,她抛出的一句话就好比一个惊雷响在众人耳边:“我们基地使王母全军覆没甚至还伤及王母本体,你们认为这样的我们还能握手言和么?”
“这可是真的?”
“若不是如此你们以为当日的战事能这么快了解?”
一旁侍立的介象听了这话兴奋之极,他高兴的是聂愔给他们报了大仇,但其他首领莫不绷紧了一张面皮,他们心底都知道,这求和的路是生生被聂愔打断了,越是修为高的人性格越是极端,也越是爱面子,西王母因为西川拒绝讲和就领兵来犯,如今伤了她本尊那就只有屠城解恨了。+=、=+
于是几位首领的脸色对和软起来,纷纷站住了,躬身看向聂愔,当中一个名叫唐光的上前一步,正脸对聂愔说:“王上觉得该怎么御敌才好?”
聂愔却不愿和她纠缠,也不愿意就这样了了前事,她大笑出声,说:“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们当日说要功法,我天玄宗便将功法送上,你们说要立国,我天玄宗便上前做了出头的靶子,说要打仗我天玄宗的人便杀敌在前,如今既说这祸事是我带来的,我如何敢再做主?我也做不得主不是!”
前面的话下面几个人也不明白聂愔的确实意思,待聂愔说了最后这句,唐光也有了理论,他自身上解下随身携带不过寸许,闪着青光的一枚玉简,恭恭敬敬的呈给聂愔,说:“这是我摩羯陀部族的千万年传承下来的宝物,今天献给国主,期望能为国主御敌贡献绵薄之力。”这唐光的意思是要分权,族长的信物可不是能调动部落民众么?
聂愔没有多说,桑道茂上前将玉简接了,递给聂愔,聂愔望着手里的物事儿,一脸的不在意,神识却渗入玉简之中,眨眼的功夫便用三生石将玉简复制了,她起身说:“这是族长传承信物,怎可让族长让出,这可是把我聂某人看做强取豪夺之辈了。”虽是谴责,先前竖着的眉眼却舒缓了。
其他的几个部落首领如何还不清楚,如今竖下大敌,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聂愔身上,聂愔既然表示了要权,那就只能给权了。然而他们猜错了聂愔的心思,修道之人最想要的便是道术秘籍法器一类的东西,昨天见了七幻舍毒蛊的妙用,她早动了心想要学习,摩羯陀部有这样的宝物她自然垂涎。至于权势,经过前一段日子的劳心劳力她早看淡了,再好的权势也不能让自己自在,不如提高实力来的更有效果,况且这些传承之物真能号令这些部族?聂愔却是不信的。
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也不再多话,将一早准备好的借口抬出,她说:“据我得来的消息,这西王母伤势严重,怕要一两年才能再领兵来犯,瑶仙宗有丧尸大军,我思前想后觉得我们也需要些帮手,明日以后我会亲自去寻御兽一族前来相助,他们和我们有一样的敌人,想必会出手相助,大家放心。”
“这等小事叫弟子去就是了,何必劳动国主?”
阁罗凤厉声质问,吃了苦头的他仍旧没有把聂愔放在眼里。
聂愔一双线条凌厉的大眼玩味的放在阁罗凤身上,笑道:“据贵族的大法师说‘御兽一族行踪缥缈,在极西之地’首领你要动身么?”
极西之地,阁罗凤心下一凛,这极西之地还有人烟?如果不是他们部落的大法师从来不曾算错卦,也从来不说假卦,他几乎以为这是法师预料到自己被欺负要替自己报仇呢!
极西之地在末世之初便被大量的强震摧毁,广阔的地区本来就贫瘠,缺少粮食,末世以后更是少有人存活,各种妖兽盘踞,去这样的一个地方,便是阁罗凤也觉不可思议。
唐光等人害怕请不来帮手,自己这边又失了一个大大的助手,纷纷出言劝解。
“国主这是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么?”阁罗凤只能想出这个解释。
聂愔嘴角向上,微微冷笑,指尖一点,空中出现一滴鲜红的血液,她指着眼前的血液,仰天笑道:“我以此血为祭,在此立誓,若是不为寻找御兽一族而欲离开,便叫我天诛地灭!”停了一停,她又说:“寻到御兽一族若是不及时回返,便如这血液,重归于天地!”(这意思是死么?)
众人看着空中飘散的血液和在大厅形成的誓约光印,各自放了心,说了些漂亮话,各自离去了,便是桑道茂等追随聂愔已久的亲信,也没有再多做挽留。
郭达额头青筋直冒,他怨恨自己的无能:“你怎么就发下这样的毒誓,出门在外的事如何能预料,你若是不能及时回来,这可怎么是好!”
聂愔看着郭达着急的样子,淡然一笑,这一笑又闪现出了往日的调皮,她施一道光刃划破手指,泛着光泽的红宝石一样的血液留在空中,灵气迫人而来。
“你!”郭达惊讶之极,这那里是他刚才所见的血液,可这明明是从聂愔手指里流出的,想着刚刚她发誓的内容,第一个为寻御兽一族聂愔加了我字,而后面只说“寻到御兽一族若是不及时回返,便如这血液,重归于天地”,没有主语,想那誓约光印怕是前面的誓约成立了,而且血液不是聂愔的,不是血誓,便是违了前面发的誓也无大碍。
“他们怎么值得我如此维护!”聂愔嗤笑,“他又怎么会沉迷这样的权术,有何意思!”如今她所在的位置和萧璨有什么区别,而萧璨却为了这样的位置放弃了她,真真无趣。
“他呀,就是把自己摆的太高,便是没有他,也自然有萧一萧二!”郭达的心思从来没在权术上留过心,这随便的一句话倒说到点子上,萧璨这可不就是想当英雄搏个万古留名吗?他做的那些事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他却不急流勇退,而是将自己拥有的东西抛出去换取这些虚名。
“真不知爸——萧伯父这样教育他是对是错!”
“对也罢,错也罢,这个地方我是早就呆腻了,束手束脚的,一个个恨不得吃了你的样子,能一路修炼,行走在这天地间那才是人生快事!喝酒去?不知明天以后可还喝得到,那极西之地着实荒凉。”
“不是有戒指么,带几坛酒还是可以的,这燧人氏部落的酒很不错,我听介象说有三百年以上的呢!”
郭达摇了摇头,说:“极西之地多猛兽,哪能肆意喝醉!你说这御兽一族究竟是个什么来头,竟然和猛兽为伴,便是他们会御兽这也太骇人了些!”
他们没有想到,这御兽宗的或者还是人类建立的门派,这御兽一族却是神兽白虎御下的一班修成人形的妖怪,否则这一族又怎会在近期才听闻,还鲜有人见?
“喝酒去,今天和介象不醉不归!”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不再奢望可以赚钱了,希望大家看在么么的努力上多多评论收藏,聂愔只需要大家一个小小的位置。每天出门花费10到5元在上网上就是因为喜欢小说,喜欢写小说,需要您的一点支持!
才知道写小说这事还真不是人干的活,无比佩服那些一直坚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