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胎,一个可怕的想法冲击着我的大脑,要不是小月提醒我连叫太医都忘了。
等太医,晨妃,良常在,太后和谦庸来的时候,欣贵人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昏迷,我则惊恐未定的站在一旁。
李太医上前给欣贵人诊脉,只见他眉头一蹙转身对太后与谦庸道“欣贵人流产了。”
太后听到后险先晕过去,幸好被旁边的宫女扶住,谦庸的脸色也很难看,他走到欣贵人旁抱起昏迷的欣贵人,吼道,“这是什么回事,好端端的欣贵人怎么会流产。”
李太医,晨妃良常在包括我在内都被这声吼给吓着了,谦庸还从来没有这么大声过,可见他内心的气有多大。
李太医跪在地上,头上直冒汗,说道,“微臣刚刚进来的时候闻到欣贵人的宫殿里有牡丹花与郁金香的味道,这两种花香混在一起对于平常人来说无事,但对于孕妇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一刀,它散发出来的药性比麝香还要强上几倍。”
我听闻后一惊,小月用手撑住我以防我倒下,本以为我是担忧欣贵人才这样,但闻到我身上的气味是亦是脸色惨白。
“那郁金香的气味又是从何而来。”太后问道。
众人皆用鼻子闻,最后都望向我这边,一时间,我成了全场的焦点。
“好你个舒妃,太后信任你才会让你照顾欣贵人的胎,没想到你却害得欣贵人流产,你好狠的心呐。”晨妃用手指着我说道。
“我没有,我的衣服上是有郁金香的味道,但是我又怎么会知道欣贵人的宫殿里放有牡丹花呢?”我反驳道。
这时缩在最后的良常在却小声的哭泣起来,众人的目光皆转向他。
太后不解地问道,“良常在,你哭什么?”
没想经太后这么一问,良常在哭的更是厉害了,好半天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跪在地上说道,“这牡丹花是舒妃姐姐让臣妾拿给欣贵人的,没想却害了欣贵人,臣妾该死。”
我鄙夷的看着良常在,戏演的可真好,我什么时候让她拿牡丹花给欣贵人过。
“舒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可怜了欣贵人的孩子就这么白白的没了。”晨妃惋惜的看着欣贵人。
“我没有,太后特地让我照顾欣贵人的胎,我若是在这个时候害欣贵人流产不是很傻吗,再说我更本就没有让良常在那牡丹花给欣贵人,要真要拿我怎么可能让良常在拿呢,这不是自挖坟墓吗?”。我不相信白的还能被他们说成黑的。
果然,我这么一说晨妃与良常在均没有话来反驳我。
“但舒妃仍然有嫌疑,那舒妃关进大牢,待查明真相后再作置。”太后说道。
“慢着。”谦庸站起身,坚定的看着我,“朕相信舒儿,她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感激的望了谦庸一眼,只要他信我,这就够了
“皇帝。”太后喝了一声,“样样罪状可都指向舒妃。”
“母后,儿臣敢担保,舒儿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谦庸依然坚定道。
就这样,太后不退让,谦庸也不退让,僵持了些时间,太后终于做出了退让,“要不这样,哀家给舒妃自己三天时间查案,如果三天后还是没有结果,那舒妃就要接受处分。”
谦庸犹豫了一下最终也还是答应了。
折腾了那么久,回到宫中已是下午,大伙儿都集聚在门口担忧的看着我,恐怕欣贵人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吧,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我回想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其实今天我并不想穿这件衣服的,是小花给我穿上的,想到小花那张天真无暇的脸,我实在不敢想象她会背叛我,“小月,去把小花给我叫来。”
“娘娘,你找我。”小花依旧一副天真的模样,但是我还能信她吗。
“小花,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听我开口就来这么一句,小花顿时脸色惨白,跪在地上说,“娘娘,奴婢没有。”
我冷眼望着小花,“那你为什么今天非要给我穿这件衣服,你平时对我穿什么一向都不在意,可今天为什么?”
“那是因为欣贵人的宫女菊花对奴婢说皇上就只赏了娘娘一批上等的新料,晨妃又经常看不起娘娘您,所以就对奴婢说要让娘娘穿上后给晨妃瞧瞧,好搓搓晨妃的锐气。”
菊花这个人我认识,是欣贵人的贴身侍女,看小花又不像在撒谎,那菊花才是重要人物。
“娘娘,小花曾经遭晨妃毒打,怎么可能在帮她,我觉得小花没有撒谎。”小月说道。
我点了点头,扶起惊慌中的小花,“对不起,但是我也没有办法。”
小花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娘娘,你不要说对不起,娘娘能收留我就是我的恩人,就算为娘娘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娘娘,要不要奴婢将菊花抓来。”小月提议道。
“好。”我倒要看看晨妃到底给了菊花什么好处,让她背叛主子。
在小月去请菊花的这段时间,我又将整件事想了一遍,想来那次晨妃叫良常在为的也是这件事,但是我的衣服上为何会沾有郁金香的味道,是本来就有的,还是后来有人故意弄上去的,这皇宫里从来就没有郁金香,那这些郁金香就只能在外面时才能弄上去,看来又要让新岳好好查查了。
小月不一会儿就急急忙忙的跑来,脸色难看的说,“娘娘,不好了,菊花中了毒,现在太医还在抢救,但生的希望很渺茫。”
“快,带我去看。”我心里暗叫不好,晨妃怎么可能笨到还留着菊花,我要是猜的没错,只怕晨妃得知菊花没有死成,会在今夜再次刺杀菊花,不行,我不能让她得逞。
春喜殿里的一偏房内,菊花就这么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脸色白的吓人,若不是她微弱的呼吸声,真的让人感觉躺在床上的是一具尸体。
李太医见了我匆匆地请了安。
“李太医,菊花怎么样了?”我问道。
李太医紧蹙双眉,道,“菊花中的是一种奇毒,就连我身怀几十年的医术也查不出她体内到底是什么毒。
“那菊花可还有救。”我关心的是这一点。
“我暂且给她服了还魂丹,但这还魂丹只能将她的生命延续。”
“最多能延续多长时间?”我明显感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最多到明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