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里异常热闹。
“雨帆签售会。”
桃子看着到处张贴的宣传海报,“雨帆,一个中国文学界的‘谜’!”她的书迷上至七老八十,下至十五六岁,如此大的跨度,是其他作家望尘莫及的。
桃子向来不喜欢当代文学,她挚爱古言作品,大学期间她又爱上了俄国文学,“我该去看看高加索的美丽,我该放着音乐跳上一只华尔兹或者探戈。”但桃子的坚持在三年前被打破了,那是雨帆的一本随笔,名字很随性,叫《乱言》,“砍去你的双手,剁去你的双脚,不安分的人儿,看你还能去哪儿!”桃子着了魔一般被雨帆带进了她的书中。
“我们走吧!”艋玾瞟了几眼排着长队的书迷,口气僵硬地说,
“走吧!”
桃子愣了一会儿,她没有理会艋玾眼中的不屑,径直走到书架前,拿起雨帆的新书——《痴诉》。
好深刻的名字,一个女人在痴痴地诉说什么?
“等我一会儿,我要拿雨帆的签名!”
艋玾本来是陪着桃子到书城做调查,他万万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碰上雨帆的签售会。
“别臭着一张脸,最多半个小时!机会难得?!”
长桌前,雨帆面带微笑,她同每一个读者说上几句,这种亲切让桃子想到了一个词“如沐春风”。
桃子注视着那个女人,她哪里像四十多岁,看上去依然年轻美丽,岁月只是给她增添了气韵。
“你叫什么?”
“桃子!”
雨帆笑着抬头看向桃子,
“你一定是个幸运的女孩!”她笑着说。
“谢谢!”
“赠给幸运的女孩——桃子!——雨帆”一行娟秀的字缓缓落下。
走出队伍,桃子这才发现,艋玾不知何时离开了。
桃子没有因为艋玾的不告而别生气,相反,艋玾却因为雨帆的签售会生气了,他甚至“不可理喻”地丢掉了那本书!
“那个女人的书,有什么好看的!”艋玾冷冷地说。
“那个女人的书,为什么不好看?”桃子盯着艋玾。
艋玾逃避着她的眼睛,
“我讨厌虚伪的笑!”
“雨帆的笑很亲切!”桃子和艋玾唱着反调,她扑捉着艋玾脸上的表情,大古说的对,也许她该同艋玾谈谈,谈谈他和他的家人。
“随你!”艋玾翻身背对着桃子躺下。
“雨帆?你认识她吗?我可不信你会因为一本书发脾气!”桃子从垃圾桶里捡起书,拍打了两下重新放回桌子上。
“随你怎么想!你是个幻想家,或者你可以编个故事!”艋玾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出声音。
桃子收回目光,似是无意地说,
“按年龄来看,雨帆应该是和你妈妈差不多大……”桃子缓缓地说,
“一个男人讨厌一个和自己妈妈年龄差不多大的女人——”
“把你的故事留在电脑里吧,我要睡了!”
桃子笑笑不再说什么。
这一夜,艋玾几乎没怎么睡,桃子半夜醒来,看到的便是台灯下对着画板发愣的艋玾,她始终没有问艋玾的故事,这是她和他的默契,彼此不隐瞒也不强迫,轻轻的叹了口气,桃子朦胧地睡着了。迷糊中,她似乎听到艋玾对她说话,“桃子,我不想骗你,所以不要问我为什么!”
下了一夜的雨,地下室里的空气潮湿的很,桃子整理着衣服和妆容,她有些失神地望着艋玾,他还在昏睡。这就是上帝指引给她的男人吗?他们会走到最后吗?突然间想到报社,想到包成习,桃子皱了皱眉,她在玩火,一不小心就会烧着自己,烧光一切,我还有什么可以烧的?想到这,桃子有些自嘲地笑笑。
《天天快报》像往常的几百几千个日子一样的忙碌,记者们在自己的“口儿”里挖掘着各色新闻,“某明星结识新欢!”“赛场情场双赢!”这些以名人为话题的稿子每天不重样的出现。
“雨帆的绯闻?”一名记者对着电话大声吆喝,说出后,她又装做没什么似地继续听电话。
“你拍下照片,我这就去!”她急急忙忙地拿上“设备”——一架单反相机和一台简易dv,
“如果是真的,这将是头条,谁也想不到,雨帆会和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有绯闻!”
她走之前对着桃子似有似无地说着。
二十来岁的男人?桃子的思维又开始转弯,她想到了艋玾,“我不想骗你,所以不要问我为什么!”她应该相信他,但她低估了自己的幻想,很快,她又想到了那天的一打钱,她开始害怕,开始怀疑自己,高傲如艋玾,他怎么可能那么做呢?
“桃子,今晚有宴会,宴会上都是我们的大客户,你也要去!”包成习突然间丢下话。
下节看点:“司马昭之心”包成习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