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再轻狂 第二章:离乡 4.爱夜酒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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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白脸男拿起酒。“给爱爱倒酒!”“哎呀,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可可瘫在沙发上,捂住眼。“我说你能不能小声点?”我看着可可问道。“可可,你安静些。”白脸男怒道。随即又一转脸:“爱爱,来,我们喝酒。”我无视白脸男来碰杯的动作,自己仰头干掉酒,把酒杯一放:“倒上!”白脸男笑眯眯的倒了酒,之后搂住我:“爱爱。”“干嘛?”我扳开白脸男的手,“现在和我保持距离,别给我动手动脚!”“王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得说两句。”可可跳了起来。“说什么说,你给我好好坐下,看不下去了你就出去!”白脸男面部肌肉一跳,可可就安静的坐了下来。“我说老王。”我拍拍白脸男的肩。不顾他脸上的无奈。“这些个酒不太够吧。”白脸男望着桌上才刚刚打开的一箱啤酒,“爱爱,你是不说不能喝酒的吗?这些酒,还不够?”“有你在,我可以放心喝啊,你刚刚不是这样讲的吗?怎么老王?舍不得买酒?”“哈哈!笑话!”白脸男乐了,“喝,喝多少王哥都埋单,但是今晚你要和我出去。”“先喝过我再说。”我拿着杯子在桌子上碰了碰,一饮而尽。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灌白脸男酒,也许是把伟伟带给我的坏情绪导致的,总之“喝!”我帮白脸男拿起杯子!“又输了你,喝!”我看着白脸男塞盅里的点数,把杯子递过去。“喝!”“喝!”“又输了,喝!”“爱爱,我给王哥带一个。”“安静点!老王,自己喝!”“喝!”白脸男从之前的一口闷到后来把杯子端到嘴边就想吐只用了半个小时。“你行不行了?喝!”我搂过白脸男,“你怎么那么没用?我们才喝了两箱好不?继续继续。”白脸男无力的推着我的手,“真的,我投降好吗?爱爱,我真不,不行了。”“真不行了?”我看着白脸男醉眼朦胧。真没劲,我这还没有开始呢。“我先走了老王。”“爱爱,别,别走。”白脸男拉住我。“还喝点?可可,我说你把那个恶心的音乐关掉好吗?”。“我觉得还挺好啊。”可可握个酒瓶无辜的望我。“叫你关就,就关!那有那,那么多的话。”白脸男胳膊无力的乱舞。“我问你呢,老王。还喝点?”“爱,爱。真不行了,不行了。”白脸男打着酒嗝。“行,那我出去了。”我点头起身。“爱,爱。别,别走,我们聊会儿,行,行吗?”。我收住脚步,心中骤然一痛。白脸男喝醉了酒,说话好像,涛涛。“爱,爱别,别走啊,来,我们,我们聊天呀。”白脸男趴在沙发上,双手朝我挥舞着。涛涛的笑又呈现到我的眼前。涛涛我甩甩头,涛涛的脸像是云彩一样,散去。停止甩头时又慢慢的又凝聚在一起。“小墨哥,哥。别,别走啊,来我们,我们聊天啊”聊天聊天我转头看着白脸男还在挥舞着手臂,走了过去。“老王,不喝酒了,我们聊天。”涛涛,我很想你“爱爱,我有,有车,有,有房,有,有钱!”“继续。”我微笑的看着白脸男。“这,这样。”白脸男挣扎的爬起身来,从一个叫lv的包里翻着,拿出一个细长的女式钱包:“爱,爱。你看,我,我的钱,我的卡,卡”我闭上眼,靠在沙发上:“你有钱关我屁事。我只想听你说话。”“还是,还是爱,爱好”白脸男笑着呢喃。“还是,小墨哥,哥,好”我心中猛的疼痛难忍,悲伤再次袭来。我推开白脸男凑过来的脸,起身向外走去。眼泪滚滚而下,有什么办法呢,涛涛。兄弟,你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我这痛能算是惩罚吗?叫我再痛一些吧。

xx市,工厂家属院,小河边。天空飘雪。英雄裹着大衣,坐在河堤上。钟宇搂着唐湘,立在一旁。“涛涛,已经顺着这条河,远去了。”英雄裹了裹衣服。“英雄。涛涛妈当真把涛涛的,骨灰撒到河里了?”钟宇叹道。英雄模了把脸:“嗯。”钟宇在河堤上模起块石头,砸向河中央。河边上已经结了冰,但是河中央水流急,没有结冰。河水依旧咆哮前行。“你说,小墨去了上海吗?”。英雄问道。“谁知道呢。”钟宇继续丢着石子。“我觉得小墨一定在上海。”唐湘蹲了下来,模着河堤的地面。“为什么?”钟宇问道。“第六感喽。”唐湘双臂抱胸。“那你们说,这条河会流到上海去吗?”。英雄忧伤的望着河水流去的方向。“不知道啊。”钟宇摇头。“一定会的,涛涛会顺着这条河,去上海看小墨。”唐湘停顿了下,“之后涛涛会去向大海,自由自在的,快乐无忧的,生活。”“一定会的!”英雄点头!“喂!!”钟宇双手高举,对着流水大喊:“涛涛!加油啊!一定要快乐啊,记得去看看小墨!”唐湘双手做喇叭状:“涛涛加油!小墨,你也一定加油!”“啊!!!”英雄站起来使劲挥动了一会儿双臂,弯下腰来手扶着膝盖喘气。白色的呵气一团一团的冒出。之后英雄喃喃说道:“加油。都要加油啊涛涛,小墨,我们兄弟几个,都在想你们”

上海市,sy路。爱夜酒吧,舞池。我坐在高脚椅上默默的流泪。板寸走了过来,“怎么了,朋友。为什么要哭?”“有些心事。”我擦擦眼泪,吸了吸鼻子。“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了,别人都在笑话。”“嗯,好的。”我点头,“谢谢你,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你他娘的在那里哭什么?客人不用陪了?”伟伟又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妈的,来的正好!我握紧拳头。“爱爱,你说你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啊?哭丧呢?”伟伟咬着牙,鼻孔对着我。我站起来,缓缓的走过去。“算了算了。”板寸跑来拉住我。“爱爱,没事,去跳舞吧。”“滚开!”伟伟指着板寸的鼻子。“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我冷冷说道。“你行啊!”伟伟一把扯开一个拉架的人,直逼到我面前:“小兔崽子,没有人治你了是不?”我笑笑,见吧台上有个酒瓶,提起就狠狠的砸到伟伟头上。“我操!”酒瓶在伟伟头上开了花,伟伟只是犹豫了半秒就扑了上来。我随着音乐的节奏挥动着拳头,拳拳不落空。我感觉畅快极了,来!来吧,看谁弄死谁!我死命挥着拳头,我能听到伟伟鼻梁骨碎裂的声音。来啊,你刚刚不是叫嚣的很厉害吗?你有多牛逼啊?怎么还手还的这样无力?来啊?打啊?叫我见识见识?!“砰!”我感觉一个硬物砸到我的头上,并溅了我一脸什么东西。我回过头看见一长毛拿着半个啤酒瓶怒视着我。溅了我一脸的就是碎裂的玻璃渣。“我操!”我回身扑了上去,长毛把半个啤酒瓶丢向我,扭头就跑。我不顾飞过来的酒瓶,晕晕晃晃的追着长毛。“砰!”我头上又是玻璃四溅。我感觉站不稳脚,慢慢有些缓过神来,转身见几个男模拿着酒瓶冲我冲了过来。我甩了甩头上的玻璃,来吧,都他妈的来,老子今天不活了!来!我冲向一个男模,在男模的啤酒瓶还没有砸到我头上时已经放翻了他,但是我没有办法阻挡第二个,第三个酒瓶飞到我头上。再n个酒瓶在我头上炸开时,我终于支撑不住,直挺挺的仰躺下去,任凭拳脚酒瓶下雨般的落到我的身上,没有还手能力,没有阻挡能力,没有躲避能力。“你们干嘛啊!干嘛打爱爱!”兰兰尖叫着冲了过来,却被伟伟撕住头发用力扔到一边。“你个不知好歹的鸡,给我滚远些!”伟伟脸上带血,狰狞的咆哮。“给我往死里打!”拳头加剧了,我能感觉到每一拳的重力,但是我反抗不了,只能仰躺在地上,感受着。涛涛,我就快要见到你了吗?我感觉,我不行了“你们别打了啊!求你们了。”兰兰扑倒我身上,哭喊着,祈求着。伟伟撕着兰兰的后衣领,死命的往后拽:“你个死鸡,给我滚远!要不老子连你一起收拾!”兰兰衣服的扣子绷掉了,露出了里面的黑色,但是兰兰一点都不在乎,披头散发的扑向我,护着我:“伟伟哥,我求你了,别打爱爱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新来的,不懂规矩。我求你了,我求你了。”动手的男模听了兰兰的话,停下手来,等待着伟伟的使令。板寸拉住伟伟:“伟哥,我看算了,别再打了。”“滚!”伟伟一巴掌搧翻板寸:“给我打,连那个鸡给我一起打!”酒吧的音乐都已经停了,客人们怕多事也都出去了。现在周围只剩下一些看热闹的服务员和这群男模。男模们为了讨好伟伟,此时已经化身为伟伟的一品带酒瓶侍卫了,下手狠!准!稳!兰兰趴在我身上,承受着比我多n陪的击打!“啊!!!”我拼尽全力大喝一声。男模们被我一声吼叫震慑住。停下手来。我无力的抬起手,擦掉黏在眼睛上,叫我睁不开眼的血,我挣扎半身坐起:“我操你们的妈,打女人,算什么本事?”“停下来干什么?”伟伟冲过来给一个男模头上一巴掌:“给我打!往死里打!”“兰姐,走!”我无力的推着兰兰,拳脚再次像雨点一样落下,兰兰依旧护在我身上。我睁大眼睛看着每一个挥动拳头的人。来吧!只要今天你们打不死我,我会回来干死你们的!!我忘记了疼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牢牢的记着每一个人的脸,深深刻进脑海里!我会回来的!我会回来的!!“把他给我拖出去,丢远一点!以后不许来爱夜酒吧!就是来消费也不行!记住,见一次打一次!”伟伟模着自己的鼻梁吩咐道。我被两个男模架着胳膊,像死狗一样拖了出去。“滚吧,贱人,敢和伟伟哥作对!”一男模丢我在地时,不忘在我胸上补上一脚。“爱爱!爱爱!”兰兰冲出爱夜酒吧,冲向我,“爱爱!”我努力睁开眼,见兰兰衣冠不整,披头散发的蹲在我眼前。“兰姐,谢谢,你”“爱爱,我们去医院。”兰兰试图架起我。“没,没有事,兰姐。谢,谢谢你。”“啊!”兰兰尖叫着,我看着兰兰叫胡经理撕着头发,拖向爱夜酒吧。“兰姐,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了”“爱爱!爱爱!”被拖着的兰兰拼命挣扎,却又冲出来一群男人,驾着兰兰进了爱夜酒吧。“兰姐,对不起。对不起。”

眼前有好多个圈圈呢,红的,黄的,慢慢的飘啊,飘啊。我睁开眼,见太阳就在我头顶照耀。我坐起身来,我在这里昏睡了一夜?我站起身来,一阵晕眩。我蹲下缓了缓神,抬头看见路人都绕着我走。摇摇头,再次慢慢的站起身来,浑身酸痛,头更是疼的厉害,眼睛肿的我自己能看见上下眼皮,但这些都阻止不了我要去救兰兰。跌跌撞撞的走到爱夜酒吧,大门紧锁?我用力拍打着卷闸门:“开门!操,开门!!”我拍了半个小时的门,一点回应都没有,哪怕是出来一个能和我打架的人,都没有。晚上你要开门的吧,晚上我再来!我点点头,我现在需要一些水,都快听见嘴皮爆裂的声音了。我模模兜,涛涛给我的钱还在。兰兰给我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我慢慢的朝街上走去,涛涛给的钱一定不能花,我现在去抢个水,也跑不了。我想必须找条河之类的。”走了十几条街,凭着自己的直觉。因为我现在这个样子,去问人家那里有河的话,还没走到人家跟前呢,人家就先跑了。现在的人呢,疑心太重。好大一条江啊!我站在桥上,想找一个可以下去喝水的地方,怎么才能下去呢?我趴在桥栏杆上,看着江水,思考着。呀,这么大的江,我却连它的一点水都喝不到吗?太悲催了些吧。兰兰现在怎么样了?想起兰兰我就难过。我们才见过一面而已,她凭什么那样护着我?眼泪垂入十几米下的江中。“她凭什么呀,凭什么?”我自言自语道。不是和英雄说好了以后只流血,不流泪的吗?我才来上海几天?怎么就哭了两回??不哭,对不哭!我用力擦去泪水。猛的又想起,今天是,大年三十??年三十,我怎么会这么狼狈啊。妈妈在想我吗?兄弟们在想我吗?想着想着,泪又下来了“朱小墨,你注定是个没出息的,连这点事都哭。”我鄙视自己。吸着鼻子,可是就是停不下来,这眼泪今天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呀,我不要哭!可眼泪不自主的往下滚,一串串的落入江中。不是说男人的眼泪值钱吗?怎么掉进江里,却连一点点涟漪都激不起?原来我的眼泪不值钱啊。是因为我哭的太多了吗?“朱小墨,朱小墨,你就是个废物!挨打还要女人护着!哭吧你!”“朱小墨啊,你个混蛋,妈妈在为你担心,你却不为妈妈着想,不孝!混账!哭吧你!”“朱小墨啊!你看看你的兄弟,你的朋友!回家道歉不就没事了吧?跑这么大老远来做什么?哭吧!哭吧!”我蹲在地下,双手握着栏杆,把头用力伸出栏杆空隙中,大哭起来。没用啊,朱小墨太没有用了。“你受委屈了吗?”。我哭的正尽兴,一个女声打搅了我。我转头看见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红色高跟鞋,黑色丝袜的女子。再抬头看见女子画着谈谈的妆,脸上的五官非常精致,立体。一头垂直的披肩秀发随风轻轻飘动。女子把快滑落下来的白色小包往上提了提,再次发话:“怎么?你是受委屈了吗?”。我把头从栏杆空隙中抽了出来,愣愣的看着女子,一阵风吹来,女子身上淡淡的香气飘了过来,很好闻。这么冷的天,她不冷的吗??我在考虑这个问题。女子看着我的窘迫,柔柔的笑了笑:“你现在需要帮忙,对吗?”。“你是?”“你可以叫我凤姐。”女子带香气的手伸向了我。“凤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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