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太阳,失去了往日的那份温柔,将大地烤得裂开了嘴,整个皇宫都被烤得热烘烘的,蝉儿却在树枝上,高声呐喊,令人烦躁。
辰时{7-9},乾清宫里,康熙正与大臣们议事。
大學士曾諭示正跪在朝堂上,低着头,直言不讳地说道:“回禀皇上,福建發生灾荒的百姓,暴乱起事,原非盜賊,只因年歲欠收乏食,富戶又將米糧屯積,乃不得已而行之。”
李光地也步出队列,跪在朝堂上,低下头,振振有词地说道:“回禀皇上,臣举荐闽浙总督范時崇,领兵前往镇压暴乱,平息民愤。”
康熙那双敏锐的眸子,如掩眼捕雀般俯视着,脚下的众臣,振振有辞地说道:“准了,谕闽浙总督范時崇速速前往,勒令地方官员,不得趁灾情,贪赃枉法,有违者,立斩不赦。”
胤禟站在胤禛的身后,听到康熙的话,狡黠的双眸子,再也无心去盯着胤禛的背影,他坐立不安,失去了往日的风度翩翩,心慌意乱,做贼心虚地朝身边的胤禩,挤眉弄眼,示意下了朝,私下商议要事。
胤禩瞥着胤禟的眼色,明了,怕是九弟又是因拿了人家的银子,今个,那些官员出事了,想找自个商议月兑身之计,想着,也朝胤禟挤眉弄眼,愿意帮帮他。
“喳。”李光地应答。
“曾諭示,李光地俩位卿家都平身。众位卿可有异意?”康熙那双敏锐的眸子,如掩眼捕雀般,捕着了胤禟与胤禩俩人,那种做贼心虚的挤眉弄眼,察言观色地睃了睃他俩,强忍着心中的怒意,面不改色,继续若无其事地对曾諭示及李光地说道。
众大臣面面相觑地对望,无人言语,李德盛见皇上使了退朝的眼色,众大臣又无人有异意,就连忙高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众人听到李德盛这高喊,齐齐跪下行大礼,大声呼道:“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起身退出了朝堂,众臣纷纷跨出乾清宫,准备出宫回各自府邸。
胤禵与胤祺急急追上胤禛,将胤禛扯到一个安静人少的角落。
“四哥,十四弟求您,让胤禵见莹儿一面。”胤禵单膝朝胤禛跪下,双手朝胤禛行拱手礼,抬着因思念变得憔悴的星眸,望眼欲穿地瞥着胤禛恳求道。
“十四弟,越礼了,此言差矣,莹莹已是四福晋,况且身怀四哥的子嗣,不便见十四弟,等莹莹生完孩儿,四哥与莹莹说,让莹莹见十四弟一面,恳请十四弟,在此其间,莫再来扰乱莹莹,否则莫怪四哥,将此事向皇阿玛禀报。”胤禛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若无其事地对胤禵说道,并将他扶了起来。
胤禵推开了胤禛的手,即刻起身,勃然火起,火冒三丈地瞪胤禛吼道:“四哥,是怕莹儿见着十四弟,与十四弟私奔,不愿当四哥的福晋;不怕与四哥说,十四弟与莹儿在逃的路上,曾在山洞一起欢爱多次,不似四哥这般,强要莹儿。”
胤禛听胤禵这番话,脑门上青筋暴起,满腔怒火无处喷射,双颊微微鼓得颤抖,双手暗暗攥着拳头,强忍着怒意,慢条斯理地对胤禵说道:“莹莹都与四哥说了,莹莹说,山洞的那次,是十四弟恳求要欢好一次,莹莹想到那时,你与她都将没命,为答谢十四弟多次救命之恩,才以身答谢于你;还有五弟也是,未曾得到莹莹的允许,竟敢亲莹莹;罢了,看在五弟与十四弟,舍命相救的份上,四哥也不怪罪了,过去的,就罢了,只是皇阿玛有令,众多兄弟们要见莹莹,需得到四哥的允许,方可见莹莹,望五弟与十四弟,能体谅四哥爱莹莹的心,四哥只想莹莹开开心心,莫再想起疼痛的伤心事,如此时让莹莹见五弟与十四弟,势必让莹莹想起往事,伤着身子与肚里的孩儿,五弟,十四弟,等莹莹生完孩儿,必让莹莹见五弟与十四弟。”
胤祺瞥了瞥胤禛这般神态,脸色黯淡,只好劝说胤禵道:“十四弟,走吧!四哥说得有理,等莹儿生下孩儿,再见也不迟。”
“五弟,十四弟,四哥先行回府了。”胤禛说完,即刻转身就走了。
“五哥,十四弟已夜潜四哥府邸,都不计其数,就连府邸的围墙,也跃不过去,大白日也曾多次,趁四哥不在府邸,在府邸外高喊莹儿,始终不见着莹儿的影子,四哥府里的下人,全都不理会,闯也闯不进,潜也潜不进,喊也喊不动;五哥,十四弟,见不着莹莹,心记挂得紧,日思夜念,真快疯了。”胤禵望着,归心似箭,已远去胤禛的背影,对站在身边的胤祺说道。
胤祺缄默不语,听着胤禵的唠唠叨叨,望着胤禛渐渐消失身影,心想,自个也是在做与十四弟同样的事,一个吻就让自个失了心,何况十四弟这般爱恋莹儿,那就更疯了,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得月楼里的一个雅座包间里,一位男子正站窗口望着远处,身后跪着一位侍卫。
“主子,格格说,等那女人生下孩子,先将孩子杀了,再杀了那女人。”那跪在地上的侍卫说道。
“不管格格说啥?只要有机遇,即刻杀了那女人,一刻也留不得,退下,继续盯紧了。”那窗口边的男子背影说道。
“喳。”那侍卫应道,行完礼,急匆匆地离开了得月楼。
赏心斋,胤禛与陈莹的屋子里,陈莹听胤禛说,今天上午不会回家,康熙皇帝找他有事,可能会用完午膳,下午才回家,就让奴婢们又帮自己,弄了一大桶蜂蜜水,和一桶泉水,又泡起冷水浴了。
屋子外面,则演奏着陈莹所教授的曲子秘鲁民歌《山鹰》由陈崴编曲的竹笛版本。{建议听听北京竹乐团由王丹、龙莲演奏版本}
陈莹泡着蜂蜜冷水浴,听着远古东方的韵味,旋律宁静、深邃、高远,清脆的笛声缥缈,由远至近,如歌如诉,飘进屋子里,感受着自己进入了,秘鲁印地安人古老的传说里,就像自己就站在峻峭的山间,眺望着一只雄鹰在安第斯山的天空里,自由自在翱翔,让她无比的向往,沉醉不已,忘了所有的一切。
此时,胤禛早已腿尽身上所的衣物,蹑手蹑脚跨进浴桶里,坐陈莹的对面,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出水芙蓉般的陈莹,也学着她模样,闭起眼,享受起这美妙远古的旋律。
听着听着,胤禛随着音律念起了李延年《北方有佳人》的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陈莹一听,即刻睁开了双眸,嗔怒说道:“你又对我撒谎了。”
胤禛上前去,将陈莹抱在自个的身上,搂住她的胸部,将头放在她的身上,喃喃轻语:“莹莹,别恼了,是胤禛太记挂着莹莹,才会对莹莹撒谎,如莹莹往后,也乐意与胤禛这般泡浴,胤禛往后也决不撒谎;莹莹,胤禛要抚模着孩儿,让孩儿也听听,胤禛的声音,也听听大清国的诗词,不然,这孩儿老听莹莹那些外番音,长大了忘了本,咋行?”
“好,那以后,你就每日,都念半个时辰的诗词给我听。”陈莹任由胤禛抱着,靠在他健壮的胸怀,边听着音乐,边感受着胤禛的那份炽热情感。
“嗯。”胤禛应道,大手开始游弋着陈莹的每一片肌肤。
胤禛一边轻抚陈莹高高凸显的月复部,边在她耳廊处继续随着屋外的音律,娓娓动听地念起曹植的《洛神赋》:“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神光离合,乍阴乍阳。……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莹莹,胤禛忍不住又要你了,嗯,嗯,嗯。”胤禛说完,在好无阻碍下,肆无忌惮地猛冲进入,叫他心驰神往的花园。
飘逸的音律引领胤禛与陈莹,不用太多言语来表达,用更多的肢体语言,缓缓地缠缠绵绵,无尽地倾述着那份神秘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