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十四皇子抚远大将军胤禵来疏言:藏虽已平定,驻防尤属紧要;众爱卿今个就先议议驻防西藏之事。”康熙模模龙椅上的扶把,慢条斯理地说完话,苍老的脸上绽出像湖水里落进了一块小石一样,涟漪四散的笑容,双眉翘了翘,锐利的双眸子睃睃乾清宫里,朝堂上众大臣与众阿哥们。胤祉狡黠的眸子,似电般瞟了瞟身边的胤禛,拂了拂朝服,脸上浮出自信的笑容,昂首疾步出了队列,朝康熙跪下,低下头,侃侃说道:“启禀皇阿玛,儿臣有策,可派满旗、蒙古以及绿旗兵四千人驻扎西藏,让公策妄诺尔布置理定西将军事务,统管驻茂兵马;任额驸阿宝及都统武格为参赞,协理军务。”
胤禛深邃的眸子,瞅了瞅胤祉,白皙的脸庞呈露起诡异的笑容;胤禛双眉翘了一下,扯了扯朝服,磊落地步出队列,拂起朝服的一角,在胤祉身边,朝康熙跪下,低下头,娓娓地说道:“启禀皇阿玛,儿臣有一策,今个西藏政务,可由阿尔布巴、康济鼐、隆布奈以及**喇嘛的总管扎尔鼐等四人为噶布伦{噶布伦的意思是政务官员},联合管理政务;可任康济鼐为首噶布伦,西藏其政务官员则由大清任命;儿臣思此法子,既消除和硕特蒙古汗王对西藏政务的影响,这样第巴一人就无法在独揽大权,西藏百姓也将在大清的庇佑下安居乐业。”
“好,好,胤禛此策甚妙,好计谋,朕准了,胤祉之策也准了。”康熙锐利的双眸子,闪烁起异常的光亮,咧开了嘴,朗朗地说道,欣慰的笑容涟漪四溢,双手紧紧地握住龙椅上的扶把。
“启禀皇上,臣有一策,将里塘、巴塘划归四川省管辖,可在打箭炉至拉萨沿途设立驿站,定驻藏大臣制,可派遣侍郎赫寿前往西藏,协理政务务,此策有助大清对西藏的施政。”年羹尧也疾步出了大臣们的队列,奔到胤禛身边,朝康熙跪下,低下头,振振有词地说完,狡诈的眸子里溢起了崇拜色泽,朝胤禛挤眉弄眼,脸上抹起一层微微的笑意。
“年爱卿此策,朕准了,都免礼起吧!退下。”康熙说道,朝胤祉、胤禛、年羹尧挥挥手,示意他们回队列,正欲往下说时。
胤禟急扯一下朝服,紧抿唇瓣,狡诈的眸子朝胤禛瞟了瞟,脸上噙起灿烂的笑容,疾奔出队列,朝康熙跪下,低下头,喋喋地对康熙说道:“启禀皇阿玛,过些时日,是皇阿玛帝御极六十的日子,儿臣与诸王、贝勒、满汉大臣、文武百官、蒙古王公及**喇嘛为庆贺皇阿玛,同疏恭皇阿玛二十字尊号:圣神文武钦明睿哲大孝弘仁体元寿世至圣皇帝,恳请皇阿玛接受儿臣等的心意。”
“恳请皇上接受臣等的心意。”朝堂上的众人纷纷虔诚地跪下,齐齐说道。
康熙锐利的双眸子,睃着朝堂上的众人,缄默了一会,苍老的脸庞,犹如镜子般的湖水一样平静,康熙轻轻拍了拍龙椅上的扶把,柔和地说道:“众爱卿都免礼,起吧!所谓尊号,只不过是将字面上下转换,此历代相沿的陋习,专为欺诳不学无术的帝王,误为是尊称,哪是尊贵之称;今个正是用兵之时,官兵披坚执锐,为百姓冒暑冲寒,劳苦已久;百姓也为运送兵用粮草,负重跋涉,挽运远道,甚为疲困;各省有许多受天灾的百姓,急需钱粮救援,此时,哪有可值得庆贺?众爱卿可多做修省图治之事,官员廉洁,使百姓各得其所,风俗淳厚,教化振兴,共享天下太平之福;虽不上尊号,朕也甚为宽心欣慰。”
初夏的阳光,洒在无逸斋院子里的月季花,发出淡淡的幽香,惹得蜜蜂、蝴蝶为其芳香投奔而来,陈莹正专注地学唱着由后天明等编曲,由陈望久、陈佑国编导版本的黄梅戏《游龙戏凤》。{建议搜索黄梅戏《游龙戏凤》周珊、何云主演-视频豆单合集-土豆网听看。}
“鲜花开放满天庭,万紫千红别有春,采得鲜花下人世,好分春色到凡尘,国色天香世无伦,百媚千娇画不成,天上鲜花谁爱护,不如来撒给有情人,不如来散来散来散来散来散来散来散给有情人。”
年氏身穿紫色牡丹花锦缎的旗装,发鬓上缀了几支名贵的玉簪子,脸夹两侧搽了些艳红的胭脂,嘴唇也抹得红红的。
年氏与她的奴婢小凤,正偷偷地站在无逸斋院子拱门处,年氏精明又深沉的眸子瞅着,众下人因陈莹唱演黄梅戏《游龙戏凤》入了神,就蹑手蹑脚与她的奴婢小凤,偷溜进了无逸斋的寝屋,急奔到小床榻处,瞅起她的儿子福宜,福宜与琪琪两人同盖着一张被褥,睡得沉沉的。
“小凤,赶紧把窗打开。”年氏小声地说着,急急把福宜与琪琪的被褥掀开,然后轻抚了一下福宜的脸儿。
小凤急急打开窗,奔到年氏身边,瞅着小床榻上的福宜与琪琪,满脸惊讶起来,小声地呼道:“主子,小主子没盖好被褥,会得伤寒的。”
“多事,若福宜与琪琪,因那狐狸精照料不周得病,四爷必厌恶起她,会将所有的孩子,送回各自的额娘处,那狐狸精就无从掳走孩儿们的心了,说不准,四爷还会把那狐狸精的孩儿,交与我等教养。”年氏小声地说完,急急拽起小凤离开了寝屋。
年氏与她的奴婢小凤,蹑手蹑脚地回到无逸斋院子拱门处,继续偷偷看着陈莹的唱演,时不时小声地偷学唱了起来。
“李凤:人潇洒性温存若有意似无情,不知他家何处,不知他何姓名,倒教我坐立难安,睡不宁。皇帝:姓朱名德正,家住北京城,二十岁,还没订过亲。李凤:哎~你来做什么,皇帝:我爱上酒家人,我进了酒家门。李凤:我哥哥不在家,今天不卖酒。皇帝:卖酒的风情好,比酒更迷人。李凤:我们卖酒做营生,不懂爱也不懂情。皇帝:为什麽坐立难安睡不宁。”
胤禛下了朝,匆匆赶到无逸斋院子拱门处,停下了脚步,瞥了一下偷学陈莹唱曲的年氏与她的奴婢小凤,睃起陈莹扮演李凤的惊妙演唱,心一荡又一荡地颤动,甜滋滋的,双手轻柔地放在了腰后,那双深邃似深潭的眸子,眯成一条缝,嘴角弯弯地翘了起来,脸上噙起笑容,柔柔地小声对身前的年氏“嗯哼”一声,问道:“不是说过,莫到无逸斋院子扰莹莹吗?”。
“啊,四爷吉祥。”年氏与她的奴婢小凤惊颤了一下,急急转过身子,行行了礼,小声地齐齐说道。
“免礼。”胤禛小声地说着,从身后抽回一只右手,搀扶起年氏。
年氏抬起了眸子,娇滴滴地起身,瞥起胤禛那噙着笑意的脸庞,心一荡,娇嗔嗔地说道:“回四爷,妾身挂念福宜,想来偷瞧瞧姐姐如何教福宜。”
作者小注:一会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