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若庶 一百一十六章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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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下了一个套,等着她往里钻(安然若庶116章节)。安然心知肚明,碧痕这么胆大,无非是仗着她是皇后的人,四皇子投鼠忌器,不敢怎么着她。而且,昨夜里,四皇子撇开新婚的侧妃,却跑到她的屋里,和她雨云了一番,可见四皇子对这个侧妃并不满意才是。

所以,思量了一夜,今儿她才是这么一种做派。见安然这么问她,碧痕不由一咬牙,低声回道:“昨儿夜里四皇子是在妾身的屋里过夜的,是以,妾身是四皇子的人!”

好家伙,她果然不是吃素的,揪出了四皇子这张底牌。好,正好趁这个机会,检验一下四皇子的心思。若是他真的在乎这个人,到时候肯定会回护她的。

安然不由低了身子,俯近她,叹道:“碧痕啊碧痕,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说你是四皇子的人,可有明证?你怎么就敢肯定,这个睡了你的男人就是四皇子呢?”

见碧痕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安然知道她的话起了效应,继续添油加醋:“宫里无人不知道四皇子从早到晚都戴着面具,你可见过四皇子的真面目?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就是四皇子?没凭没据的事儿,我看你还是少说为妙,好像唯恐宫里人不知道你被男人睡了一样!”

安然的话越说越难听,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发起飙来,就像是一个泼妇,什么难听说什么(安然若庶116章节)。天知道,前辈子她可从来没这样侮辱过别人。

果然,碧痕有些承受不起了,无助地看了看赫连承玺,膝行往前爬了两步,哀求道:“四皇子,奴婢已经是您的人了。昨夜里您和奴婢做的那些事儿,难道您都忘了吗?”。

赫连承玺眸中发出一丝狡黠的光,朝着安然投过赞赏的一瞥,却被安然故意地忽略掉了。

安然此时忽然有些不忍,望着碧痕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自己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了。其实她何尝不是一个苦命的人,可是为了自己不让人欺压下去,只好拿她开刀了。

硬了硬心肠。安然对着外头大声喊着:“来人!”

当家主母发话。没人敢不听,立时就进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小太监。安然挥了挥手,对着他们吩咐道:“把这个不知廉耻、妄想爬向主子床的贱蹄子,发配到洗衣房里去。”

几个太监手脚麻利,一阵推搡,就把碧痕拖了出去。临出门时。安然分明从碧痕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恶毒。

不过安然也不怕了,这宫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谈不得那么多的仁义了。

碧痕被拖了出去之后,跟来的两个宫女战战兢兢地跪在一边,手脚好像没处放一样。眼睛也不敢看着安然和赫连承玺。

过了半天,安然才粗重地喘出一口气,对着那两个宫女招了招手,“你们两个起来吧,给我洗漱一番。我想用膳了。”

“是。”两个宫女小心地起了身,端着铜盆、盥洗的用具来到安然面前。一个宫女先用干净松软的白手巾,替安然箍住了领口,这才打湿了另一条手巾,给安然净面。

其实安然绝对不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她从心底里也不愿这么被人服侍着(安然若庶116章节)。可是这宫里的人都被奴化了,你越是不让她们这样干,她们越以为你没身份、没地位,心里越是瞧不起你。

碧痕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还没来几天呢,就敢当着她的面直呼“妾身”了,这还不是平日里因着她脾性好,好说话的缘故吗?

现在皇后派来的宫女还剩了三个在她面前服侍着,保不定哪一晚上又被赫连承玺给睡了。自己若是不立下这个规矩,说不定明天一早又来一个自称“妾身”的。到时候自己只等着被人气死的份了。

所以,还不如趁早,堵住这个口儿,省得到时候给自己添麻烦。

在这几个宫女面前,安然越发得摆出当家主母的款儿。虽然她只不过一个侧妃,可是赫连承玺目前还没有正妃,这宫里的事儿还得她说了算。她说给谁脸就给谁脸,说谁是赫连承玺的妾谁就是。那些不经过她授权同意的野路子,一律没有好下场!

不把她放在眼里,也别怪她心狠手辣了。反正赫连承玺目前还是向着她的不是吗?在他还没有厌倦她之前,自己就好好地过一过这个当家主母的瘾吧。

安然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刺得那几个宫女神色一黯:别看这个平日里那么好说话的姑娘,当真不像是面上那么好糊弄的,碧痕那么一个精明绝色的人物儿,三两下不就被人家给收拾了?以后在这宫里还是老实地伺候好主子吧,别弄那些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事儿了。

给安然洗好脸之后,宫女们打开了妆奁盒子,从里头挑了一个白玉的小盒儿,递给安然。安然打开闻了闻,一股鲜花的香气扑鼻而来,安然不由陶醉般地嗅了嗅。

那个叫红绫的宫女忙献殷勤儿:“娘娘,这都是皇后娘娘替您备办的,用的都是宫里上好的料配制而成的。娘娘试试看。”

安然闻言,用小指挑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儿,在掌心里涂匀了,才慢慢地在脸上涂抹开来(安然若庶一百一十六章女人内容)。滋润通透的感觉传来,安然顿觉脸上的皮肤被收紧了,看来这种古人的化妆品还真的挺管用的呢。

另一个叫碧芜的宫女又从妆奁盒里取出一个粉色的小盒子,打开了,却是红彤彤的胭脂,正是昨日安然使过的那种。又是那股香花味儿传来,安然不由问她:“看来这都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啊,花香都是一样的味儿呢。”

“是的呢。”红绫欠身答道:“这个匠人给皇后娘娘做了一辈子的香脂、胭脂膏子,是宫里最好的师傅呢。”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安然和赫连承玺两个人心里都是一震:专为皇后娘娘制作的师傅?眼神不由都望向那盒皇后娘娘专为安然准备的新婚胭脂上。

安然脑子飞快地转着:为什么赫连承玺在新婚之夜却去找了别的女人?按说他前一刻对自己还是深情脉脉的,一个人性子即使变得再快,也不可能这样!这么说来,他莫非中了什么毒?

只是他一个武功高深、又深藏不露的人,别的人轻易也近不了他的身,谁能给他下毒呢?除非是他身边的人,这个身边的人,既可以是伺候他的太监,也可以是他的侍卫。

可是安然通通地把这些人都否定了,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些人都不太可能,因为据她观察,这些人都是誓死效忠他的死命之士,别人也很难见到他们的真面目,很难接触到他们,又何来下毒之说呢?

这些人都否定了之后,安然不知道这个身边人还能是谁?却在她看向赫连承玺的那一瞬间,她心里忽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难道这个身边的人指的是她自己?

有了这个念头,安然开始浑身不自觉地抖起来,若是她真的被皇后利用了,凭着赫连承玺对自己的感情,还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皇后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才让赫连承玺中毒了的呢?安然眼睛又瞥向那盒玫红的胭脂膏子(安然若庶一百一十六章女人内容)。看起来和其他的胭脂没什么不同,闻起来有一股特别的香气。

香气?安然嘴里喃喃地念叨着,难道真是这香气让赫连承玺中了毒?若是这香气能让他中毒,为什么自己却好好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若果不是香气,那会是什么呢?目前来看,可以肯定的是,皇后定是在这香脂、胭脂里头做了手脚了,安然只是想不通皇后究竟使了什么法子,让他中了毒。

思量半天,安然脑子里慢慢地理清了一条线索:看来只有当他们两个亲密接触的时候,才能让赫连承玺中毒才是!

不然,怎么在成亲的当天并没有这种现象,只有当两人亲吻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赫连承玺才神色大变,从她身上翻滚了下来。本来就要成为真正的夫妻的两个人,却在这紧要关头被坏了好事儿。

安然一想起来就气愤难耐,可是若弄不清赫连承玺究竟中了什么毒,日后他们还是要吃皇后的亏的。

即使现在知道赫连承玺中了毒,安然也不知道用什么解药才好。就像赫连承玺自己一样,明知道中了毒,却只敢找别的女人发泄,生怕把毒传给了安然,这样的感觉真的让他生不如死,也让安然难以承受!

也许,皇后其实并不想真的让他死,只不过慢慢地想让他们两个心生分离。照这样下去,迟早,安然会过不下去的,依着安然倔强的性子,那时候,两个人真的就要分离了。

可是赫连承玺此时还难以对安然明说,毕竟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总不能让他对刚成亲的心上人这么说吧:我中毒了,需要找女人发泄,可是又怕传给你,只好找别的女人了。

在他眼里,这是对安然好。可是在安然心里听来,这是什么滋味?他是否中毒,又不是凭肉眼可以看得见的。安然所能看见的,就是他一到了晚上就要找女人泄火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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