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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脑袋睡多了便变得很是浑浑噩噩,需要寒风刺激刺激。
雨停的不久,空气清新而带着湿气。房间外边那片黄绿相间的径直在微凉的秋风里有些飘摇,正对着窗户的那一片深黄浅黄的菊花彼此簇拥着,很是生气蓬勃。
雨后的花色,明艳艳的夹杂着些许无比清丽的娇媚。
嗅着空气里的清香,我抑郁的心情顿时变得轻快,闭了眼睛静静地感受起来。
凉风徐徐,迎面拂来,带着淡淡的菊花香。
我瞬时便清醒了,转头问小喜:“品菊会是不是要到了”
小喜正蹉跎在床边整理者被褥,被我一瞪,习惯性地缩着她的脑袋,一副惶恐的模样,“郡主,明天便是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继续说:“请帖前几日便送过来了,奴婢见郡主近日里来心情不太稳定,以为郡主不参加了,所以才没有通报。”
我眯起眼睛,细细地看她:“小喜,你这近日里的胆子肯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连通报都免了,可以自作主张了?”
小喜把头缩得极低,缩着脑袋一副求原谅的模样。
莫名其妙地我就怒了,使劲儿地瞪她,一字一句:本郡主要参加!”
当第二天我坐在马车上,前往品聚会路上的时候,我开始觉得很惆怅,我揪着脑袋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答案,然后我盯住了坐在我斜侧面的小喜。
小喜背靠着马车的一侧,正对着一晃一晃的珠帘发呆。
或许是感受到我过于炙热的目光,她转过来战兢兢地看我。
我笑,慈眉善目的模样:“小喜,你说,为什么本郡主近日动不动就爱发怒了?”
小喜缩了缩脖子,低下头。
我笑了又笑,嘴角咧得老高,“小喜,那你还记得本郡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暴躁的?”
小喜沉默了没有说话。
良久,她微微抬头,眼神闪烁,斟酌着词语:“兴许是因为近日立秋了天气转寒了吧,郡主不太适应,脾气有些变化也是正常的。”
听了这话,我一下子便舒心了。
这丫头,果然是个聪明的娃,深得我心。
挪了挪身子,蹭着软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假寐了起来。
天气变了人自然也会跟着有些变化的,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
自入了秋,天气开始转凉,我的脾气也是有了那么些变化的,自以前的纯良无害到近日的暴躁爱怒。
这是必须的过程,我终究是逃不过。
马车摇摇晃晃了好一阵,终于蹒跚的停住了。
我一如既往地来得有些晚,于是等我到的时候,菊园里早已是华裳美服纷繁,娇颜美酒交错。
我跟着领路的宫人,沿着小径,绕过假台,迎着一路的菊香方出了拱门,一阵浓郁的菊花香便扑鼻而来。
我眼神稍稍一扫,脑袋里顿时想起我房间窗台对面小院里那几团簇拥的深黄浅黄,再看看眼前这一片婀娜多姿五彩斑斓的花海,我再一次无比深刻的认识到:我的那个真的是小院,跟这花海似妖娆的大苑,绝对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各种色彩、各种高度、各种姿势的菊花,沿着大苑的轮廓,自远至近、自高至低、层层叠叠地堆集着把偌大的大苑都圈成了一片花海。
花海中央,便是黄花梨木拼成的长长的席桌,裁剪得宜的暗红绸缎,沿着桌缘有条不絮地微垂至半空,随着秋风,与飘摇的菊花相映得彰。
席桌上,色味俱全的佳肴,各式的小吃或坚果,还有清香酣甜的菊花酿,。
嗯,不用多看,脑袋里便浮出这多年始终如一的品菊会的宴席的模样。
自打我有了意识以来,它每年都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想记不住也是有些难度的。
还有君,或是臣,反反复复的那几张脸,以及一些别国的使者。
我被领到了宴席的右侧,稍靠前的位置。左侧男宾右侧女眷,亘古不变的道理。
入了座,一如既往地拜见,一一地都给见了礼,我便低下头,专心攻克面前的小坚果,一如既往地演绎我的炮灰角色。
坚果里我素来最爱腰果,蜜色的月牙弯的果仁儿,状小却质硬,吃起来香脆可口。
于是在我消灭了面前的蜜饯腰果正要抬起头来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候,一碟精致的莲薏腰果羹便递到了面前。
饱满的莲子清脆的梨块和小月牙腰果,还有一些说不上名字的小陪衬,整个看起来颜色精致诱人,香气迎着空气里的菊花香,时鲜时甜。
我食欲大动,心里一乐,手就那么一挥,正想看看是谁那么深得我心的时候,对面传来一片噼里啪啦杯盏倒地众人尖叫的声音。
我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一半人用同情而可怜的看着对面那男子。
男子一身红衣,修长的身子在众人的簇拥中站起来。
他侧身而过,抚着额角的手遮住了大半边脸,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却看见了沿着他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流下的鲜红鲜红的血,映衬着他大红的衣袍,很是抢眼,入目时竟然有些妖艳。
这红衣,这鲜血,这男子,这组合……
啧啧,不可思议!
很是合很本郡主的心意,哈哈。
我正兴致勃勃看着那小小的喷涌而出的鲜血的时候,我看见了那另一半的人,用一种无比复杂的目光看着我。
我顿时疑惑了。
难道是我?
我缩了缩脖子,收回我仍然挥在半空的手,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那便是万恶的根源---------我挥出去的手,好巧不巧地打中桌上亭亭玉立的翠青瓷酒壶,酒壶应势而坠辗转成碎片,随着那清冽酣甜的菊花酒一起飞溅,于是,刚巧命中红衣男子。
有了这一认知,我心中便乐了。
原来我随手那么一挥,威力无穷啊。
我想了一下,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于是顺应形势,摆出了一副甚是惶恐的模样,睁着迷茫而无辜的双眼看向主座上的皇帝。
皇帝明显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出人意料的一幕,脸色不悦,抿着唇沉默着。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我努力地回想着方才那张流血的脸,虽说看得模糊,也妨碍不了我清楚地认识到:那是一张陌生的脸。难道我打中的是别国的使者?
我的心微微一沉,终于乐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