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之际,门外传来阵阵叩门声。
“小默姑娘,出来吃东西吧!”
木门吱呀一声推开,管默言婀娜多姿的飘出门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纤细的腰身,曲线玲珑,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媚态横生。
果然是个喜欢搔首弄姿的女人!白逸尘鼻端发出不屑的冷哼!
但他仍尽量不把喜怒表现出来,毕竟重要的事还没谈,他还需忍耐。
“山里没什么吃的,捉了几只野兔,尚且肥女敕,小默姑娘凑合吃点吧!”
“怎么这么久啊?我都饿得没胃口了。”管默言嘴里说着没胃口,手却没闲着,直直的伸向烤的焦黄流油的野兔,话说,这个粗俗的二愣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嘛,就凭这烤肉的手艺,她就可以考虑少整他一两次。
“呃!见谅,让小默姑娘久等了。”
白逸尘明显强压怒火的曲意逢迎,让管默言心情大好,这个傻瓜学聪明了嘛,还挺识时务的呢,原来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缺心眼啊!
“白逸尘,快点收起你那些个奴颜媚态,我恶心的快吃不下东西了。”
“你……”管默言花瓣一样的樱唇,吐出来的却是足以让白逸尘暴跳如雷的恶言恶语,开始还准备好好商量的白逸尘,已经完全放弃这种愚蠢的念头了。
“你个不识好歹的妖女,你到底想怎么样?”
“呀!不装了?这样就破功了,真没劲!”扯一方绢帕,轻轻擦拭嘴角,管默言笑靥如花的起身,仰头与白逸尘对视。
没事长那么高做什么?害的每次跟他说话都得仰人鼻息,哼!下次不乖就直接剁了他的腿,看他还敢不敢这样高高在上。
“我不想怎样,我以为我的要求昨天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面对管默言咄咄逼人的目光,白逸尘果断的背过身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不敢直视管默言的眼睛,总觉得那双眼睛仿佛无底的深渊,会让他身不由己的坠落,万劫不复。
“救命之恩白某人定然不敢或忘,但事有轻重缓急,白家上下一百七十二口的灭门之仇不可不报,在大仇得雪之后,白某人愿为仆为奴的追随姑娘,望姑娘成全。”
“你确定你说的是报仇而不是送死?”管默言轻佻的笑言,让白逸尘周身一僵,紧攥的双拳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是啊,他一个人如何杀得了身旁高手如云的聂远!难道就这样放任仇人逍遥?思及此,他只觉得五内俱焚,肝肠寸断!
眼看着白逸尘凄凉而决然的背影,管默言自觉失言,她本无意触痛他的心伤的,不过是直言直语惯了,这下见他沉默不语,她倒是心生了几分愧疚之情。
“白逸尘,你只身一人如何斗得过聂远,就算你浑身是铁打得多少钉儿?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白家上下一百七十二口血债未偿,岂容你以身涉险?”
管默言莲步轻移,挪到白逸尘面前与其对视。
“白逸尘,其实我可以帮你报仇。”
“姑娘的美意白某人心领了,堂堂七尺男儿,若需依托女人报仇,我又有何脸面见白家的列祖列宗?”白逸尘棱角分明的俊颜紧绷着,骄傲如斯,如何能接受女人的怜悯。
管默言叹息,她怎么忘记了,白逸尘浑身傲骨,铁血一般的男儿,根本不可能接受她的援手。
自己无意间的好心,怕是伤了他的自尊了,难怪他一副宁愿赴死的样子,对付这个别扭的家伙,看来她还是要使用些手段的。
“好吧,白逸尘,我不帮你,但是你也不能意气用事,报仇的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的命是我救的,拿不到我想要的东西,你没资格去死。”
眼见白逸尘那个别扭的家伙脸色终于有所缓解,管默言略略松了口气。
“白逸尘,你今后有何打算?”
总是不太习惯管默言赤果果的视线,所谓的玉面郎君,其实从来没有跟女人有过太多接触,不自然的再次转过身去,躲避着那道总是让他浑身焦躁的目光。
“我父亲在京城有一位义兄,是过命的交情,唯今之计,只能去寻他帮忙。”
管默言撇嘴,这个男人貌似总喜欢用后背对着她,她很面目可憎么?真没礼貌。
“我猜那个聂远与你相交甚密,你说他会不会想到你会去找你父亲的义兄呢?”
管默言的一句话,让白逸尘浑身僵硬,是啊,他怎么忘记了,聂远与他兄弟二十载,必然会猜到他的行踪,派人半路截杀之。
见白逸尘陷入沉默,管默言轻咬朱唇,秀眉一挑,计上心来。
“白公子莫恼,小女子倒是有一计可行。”
“哦?”白逸尘急忙回头,对上管默言狡黠的笑颜,灵秀中带着慧黠,一双狐狸眼里除了魅惑,还有孩童般的天真,一时,他竟看得痴了。
“白公子只需听我的,如此这般……”
管默言的一席话,听的白逸尘目瞪口呆,这个女人实在出乎他的想象,魅惑如妖,狡猾如狐,她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他没想到的?
………………
管默言大摇大摆的踏入广宁镇最大的酒楼,选了个视线最好的靠窗位置坐下,无视店小二呆愣愣的目光,洋洋洒洒的点了满桌子的好酒好菜。
“女菩萨,请稍等,饭菜马上就来。”店小儿依依不舍的三步两回头,想他在酒楼迎来送往,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偏偏今天见的这位最是销魂,美得好像那庙里的菩萨,清新月兑俗的不染尘世。
这样迷恋的目光,管默言早就见怪不怪了,就算狐仙大多天生美貌,她也绝对是其中的极品。
一壶好酒醉消春。
管默言手托香腮,凭栏远眺。目光凄迷如春愁,过往行人无不驻足流连,好奇哪里来的绝代佳人,竟如此哀伤。
饭菜上的确实很快,而且是掌柜的亲自端上来的,面对一脸猪哥相的痴肥掌柜,管默言笑语嫣然。
“这位老伯,麻烦你口水擦擦先,滴到我的西湖醋鱼上了。”
掌柜讪笑连连,即使被管默言如此奚落,也甘之如饴,呆立在旁边久久不忍离去。
管默言直接无视之,酒足饭饱,结账走人。
撞见楼梯口趴挤观望的人群,她也不恼,只是眉目舒展,露齿一笑。
“借过!”
人群哗的让开了一条路,管默言如清风般穿行而过,徒留一地痴迷眼光。
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断肠。
美貌如斯,也难怪众人望断了肠。
眼看自己造成的混乱已经足够,管默言买了些香烛纸钱和供奉的素果,这才回到昨天的木屋处。
木屋之前,刚添一座新坟,没有碑文,只寒酸的立着一块木板,上面用朱红笔迹龙飞凤眼的写道:
白逸尘之墓。
燃起香烛,管默言侧卧在坟前,默默的烧着纸钱。
眼角扫过暗处的阴影,管默言垂首拭泪之际,露出狡黠的浅笑。
烧完了纸钱,管默言又在坟前絮絮的说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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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是学医的,话说当年汶川地震的时候,手心还写过自愿书要奔赴前线的说,本来回家跟妈妈商量的时候还是很忐忑的,怕妈妈心疼我不让去,没想到老妈居然鼎力支持,说到激昂处,大有鼓励手心视死如归的姿态!
手心当时就呆傻了有木有,老妈你说实话,我真的是你亲生的么?真的不是你打怪的时候暴的?或者是充话费的时候赠的?一点都不爱我,太伤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