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儿,我好想你。”
烬艶没骨头般的靠在她的颈间,细细的呢哝,说话间还不停的舌忝吻着她的香颈,痒的凤泯全身发麻,头发都快要立起来了。
对于他的亲近,凤泯其实已经习以为常,这正是烬艶的狡猾之处,他深谙潜移默化步步蚕食之道。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凤泯,虽然他怀着狼子野心,但那时候的凤泯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完全没有男女之防,并且还识人不清的当他是体贴的大哥哥。
他每天都拉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肩膀到处游玩,并且还时不时的亲吻一下她的额头和脸颊,然后逐渐发展成鼻尖和嘴唇,她渐渐就习惯了,直到最后,即使她已经长大了,仍然不会拒绝。
这就是我们魔王大人的萝莉养成计划!高明啊!
烬艶此时懒懒的腻在凤泯的香肩上,鼻翼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心中惬意无比。
直到将真实的她抱在怀中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仅仅在梦中拥有她是远远不够的,他想要永远拥抱这样真实的身体,他想要睁开眼睛就可以嗅到这诱人的芬芳,他想要的更多更多,仿佛永远都不够。
“烬艶,你先起来,我有事要跟你说。”凤泯被他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挣月兑不开,只能苦苦哀求。
凤泯对烬艶的感情不同于她对玉奴等三人的感情,她是玉奴养大的,所以他毕竟有长辈之嫌,动不动他还摆出个威严来训斥她的任意妄为,而瑾瑜和擎苍哪里能比得上烬艶的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所以凤泯从小到大的所有心事都会说给烬艶听,他们亲如兄妹,却比兄妹更多了一份难以言明的感情和默契,至少凤泯是这样理解的。
“你先别说,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烬艶难得听话的松了手,却打断了凤泯要说下去的话,他拉着凤泯的手,将她带到了一方檀香案前。
檀香案上摆着一套暗红色的精致雕花木匣,烬艶小心翼翼的掀起木匣的盖子,立刻露出里面石榴红色的锦裙来。
凤泯贵为凤族公主,自然是有些见识的,锦裙一看就非凡品,看质地应该是血羽鸟的羽毛泣血织成的,而那裙上嵌着的珍珠,颗颗饱满,晶莹润泽,想必就是人人艳羡的鲛人之泪了。
烬艶几时准备得这件喜袍?这不可能是几日之内可以做成的,凤泯心中疑惑,竟然忘记了自己本来想说的事。
我们可怜的凤泯公主,又一次被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跟邪恶的魔王斗,除了他爱她之外,她似乎几千年来就没赢过。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喜服,你可喜欢?”
凤泯呆呆的看着烬艶,一时竟慌乱的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烬艶对她的感情不是单纯的兄妹情,只是她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而且她已经有心上人了,即使明知道她们再也无法在一起了,她还是不想嫁给别人。
“不——烬艶,你听我说——”
“你不喜欢吗?那我让人换了,你喜欢什么样的?说与我听,我叫他们马上去做。”
烬艶仿佛没听懂凤泯的意思,亦或是他根本就不想懂,他一味的曲解,一味的打断,凤泯急的想要解释,可是看见他那布满哀伤绝望的桃花眼,她竟又说不出口了。
这样忧伤的烬艶,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他总是玩世不恭,桀骜不驯,仿佛天地间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束缚住他。
他有些像人类书中那些执剑江湖鲜衣怒马的豪侠,他狂傲不羁,侧帽风流,其实在凤泯的心中,烬艶才是最完美的男人。
然而她们真的太熟悉了,熟悉到凤泯丝毫感觉不到脸红心跳的冲动,凤泯没见过娘,那些小女人的心事只能从古书上翻阅。
她看似骄纵难驯,其实内心柔软,对于情事她懵懵懂懂,只能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而到底是对是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可至少有一件事她非常确定,有些事也许她真的错了,但她仍然会去做,她不求无怨,只求无悔。
烬艶死拉着凤泯的手,就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眸望着她,凤泯从不知道,烬艶的眼眸里竟然仿佛是盈着水花的,好似轻轻一触,立刻就能滴出水来一般。
凤泯想要离开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出口的,烬艶对于凤泯的了解,更胜于她自己,凤泯看似倔强如牛,却心软的紧,扮猪吃老虎神马的,一直都是对她最有用的招数。
虽然明知道即便是留得了一时,也留不了一世,但是烬艶却不这么想,多留一刻,凤泯就多了一分爱上他的可能,他就不信他还比不过那个让她受尽了伤害的重华君。
………………………………………
那一日之后,烬艶就正式对外宣布,立凤泯为后,择日完婚。
此消息一出,就跟插了翅膀似的立刻就传遍了三界,说惊天动地绝不为过,说轩然大波亦无不可。
仙界立即派来使者,痛斥魔王的恶行,凤泯乃是仙界的要犯,魔界理应捉拿送往仙界判罪,居然还敢迎娶过门立其为后,简直是置仙魔两届的和平契约于不顾。
本来使者还准备了万言谴责书,可惜他才念个头,就被烬艶唤人来捆成粽子直接丢出了魔界,在魔界入口跳着脚骂了两个时辰之后,使者才惊觉有失仙体,灰溜溜的跑了。
仙界的反应还算小的,神界才是真的翻了天了,他们最敬爱的凤泯公主居然要嫁给万恶的魔王了?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啊!
老凤王一气之下卧床不起,老龙王匆匆赶来时,两位老哥抱头痛哭,绝望之余,仍是偷偷派人去了魔界打听凤泯的近况。
一句话,两个老头子对这个宝贝女儿那是宠到家了,只要她愿意,就算嫁给魔王也并无不可,况且魔王那小子起码还有些担当,刚冒天下之大不韪娶凤泯,也算是一代枭雄了。
这些天来,凤泯一直很沉默,她的身边只有玉奴伺候着,瑾瑜和擎苍虽然也跟在她身边,却只是隐在暗处,因为烬艶每天都黏在凤泯身边,那令人厌恶的嘴脸,他们怕一个忍不住,就把他杀了。
而每次凤泯问烬艶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时,他都借故岔开话题,玉奴跟在一旁自然看得分明,却也是不动声色,他不明白烬艶为什么不告诉凤泯真相,这么好的让她觉得欠了他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不要说烬艶突然良心发现,学会无私奉献了的鬼话,打死玉奴都不相信,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谁无私了,他也不可能无私。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一个可以一招击败重华君的时机。
你别说,还真让玉奴猜着了,烬艶还真就是在等着这个机会,现在还不到下猛药的时候,他向来极富耐心,况且现在人在他手上,他实在没有着急的必要。
其实,如果一定要在重华君和烬艶中选一个人嫁的话,玉奴私心倒宁愿凤泯跟着烬艶,烬艶虽然卑鄙无耻下流又禽兽,貌似这么一说,他还真就没什么优点了。
不过纵然重华君有千般好,只要一点,他不爱她,便足矣让凤泯放弃他了。
而且凤泯与烬艶有过肌肤之亲也是事实,(这个无耻的禽兽,玉奴暗暗磨牙中)他爱凤泯爱到了骨头缝里也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见的,比起那个冷冰冰,伤了凤泯无数次的重华君,确实是好了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哦!
再说,凤泯已然入了魔,再没有回头路了,即便她救出重华君,但仙魔不俩立,他们俩根本已经没有可能,不如就留在魔界,也算是不圆满中的圆满了。
因为这样想着,玉奴就经常会有意无意的帮着烬艶说话,他的这一行为,立刻遭到了瑾瑜和擎苍的无情鞭策。
为虎作伥,卖主求荣,背信弃义,逼良为娼,眼瞅着越说越过分,玉奴终于不淡定了,没这么欺负人的,还堂堂神族第一侍卫呢,这不是泼妇骂街吗?
不过烬艶倒是乐了,就没见过玉奴这么识抬举的人,真是越相处越觉得情投意合,只差没义结金兰了。
他不傻,玉奴在凤泯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别人的话凤泯或许不听,但玉奴的话,凤泯绝对会放在心上,换句话说,玉奴就是没女乃,有女乃那就是娘了。
凤泯没时间管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她整日忧心忡忡,忧心的是什么,当然是如何才能救出重华君。
烬艶倒是没有再要求跟凤泯太亲近,凡事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他懂,只是他粘凤泯粘得实在厉害,一天十二个时辰,他能粘十个时辰。
凤泯实在挺不住了独自上床睡觉,他就搬个软榻斜倚在她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不着边际的闲话,凤泯只当他是催眠曲了,睡得倒是比往常香甜。
想来这个烬艶实在是高明,他这样无微不至无孔不入,凤泯现在察觉不到,一旦有一日他不这样了,只怕不等烬艶不习惯,她自己就先不习惯了。
玉奴将烬艶的小伎俩悉数看在眼里,却并不拆穿,偶尔还会帮着烬艶打打圆场,烬艶于是更加喜欢这个识相的小男侍了。
瑾瑜和擎苍如今是彻底与玉奴断绝关系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对于玉奴这样见风使舵背信弃义的家伙,他们是万分不齿的。
玉奴也不解释,只是笑笑,很多东西不是你解释别人就可以懂的,懂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的人,解释也是枉然,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唇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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