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管默言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不对!想对白逸尘下手的人并非炎国君。
为人王者,广招贤才,从他对白逸尘的种种行为看来,他绝对是诚心要招揽他为自己所用的,而今夜皇后的行为若真是由他指使的话,显然是说不通的。
换而言之,如果今夜管默言没有来呢?那么原本他们准备要怎么对付白逸尘呢?他们既然能看出白逸尘的本体,还为他下了凤族夫妻交欢时才会用的鸾香散,这么隐秘的事,外族人是很少有人会知道的。
而且从她这些日子收到的消息来看,炎国君绝非昏庸无道之君,能让炎国列为三国之首,地位几十年无可动摇,炎国君的手段可见一斑。
如此说来,他更不可能做这种明里一团火,暗里一把刀的事,炎国君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任何人好的。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白逸尘,你与皇后娘娘可有什么过节?”
“没有,若一定要说的话,或许该说,我可以阻了她的路。”
白逸尘才来进宫不足三日,且一直跟随在炎国君身旁,怎么可能有机会与皇后娘娘结怨,他也是今日宴席之上才第一次见到皇后娘娘的真容。
而且噬魂诅咒虽然极其恶毒,但施咒之法却也新奇独特,它不光要得到被施咒之人的头发指甲和还要有一种至关重要的东西做引才能真正启动诅咒。
而这种东西,也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得到,这个咒法的引子,便是男女交欢时所产生的体液。
这么看来,他们给白逸尘下鸾香散的动机就很明显了,该是也要用对付炎国君的方法来对付他吧!
若是他没想错的话,炎国君的诅咒怕是与皇后娘娘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他的突然到来,无疑歪打正着的搅乱了某些有心人的计划,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算计他吧。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露出意味深长的冷笑,虽然他们俩什么都没说,但是其中的深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喂!幸好我今天及时赶来,不然你死定了,说吧。你要怎么谢我?”
管默言斜倚着软枕,白女敕如藕的双臂环抱在胸前,她歪着脑袋仰着下颌,挑着眉梢冲着白逸尘坏笑,那一身的痞气,简直跟地皮恶霸有一拼。
白逸尘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刚刚退去的欲念再次掀起席卷之势,他略显不自然的撇过头去,不敢再看管默言那皎若春桃的惑人模样。
见他迟迟不语的偏着头故意望向窗外。管默言暗自好笑,尤其是当潮红自他修长的脖颈一直蔓延到耳廓时,红彤彤的好似熟透的苹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恶趣味,管默言特别喜欢看他这样的伟岸男子,亦会露出娇羞无限的小女子礀态,想想都觉得特别的可爱。
随手虚空一抓,刚刚才被某人剥落得铺散满地的衣衫,瞬时便回到了自己的手中。本来管默言还准备重新套在身上,可是看看手中的衣衫,她立时便露出一抹戏谑的坏笑来。
“常听人说:‘洞房一刻值千金’,而这鸾香散正是因为可以使初试**的男女欲仙欲死,所以在凤族才一药难求,可惜我虽身为凤族的储君,却识不得这鸾香散的滋味,不如你将鸾香散服后究竟是何感受告知小女子一二可好?”
不用看管默言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白逸尘全身上下已经涨红得几乎要冒烟了。他怎么可能同管默言讲这种事,她当什么人都可以做到花执念那般没脸没皮吗?
“说嘛!小白白!”
白逸尘还犹自沉浸在自我谴责自我反省的封闭状态中,待他终于反应过来神时,管默言已经披着单衣下地来拽着他的胳膊前后摇摆了。
此时的白逸尘只恨不得要插翅飞得远远的才好,他万万想不到管默言竟然连这样的话都敢说出口,这岂是堂堂公主该有的风范?
转念想到似乎从他们初见时,她便总喜欢这样有意无意的调戏自己,看来她到人间来果然学坏了。
“别…别胡说,哪有…哪有什么感觉!”
尽管一直板着脸,并努力秉持着自己长久以来的君子风范。可单看白逸尘那磕磕巴巴语不成句的样子,管默言就憋笑到差点内伤。
“真的没感觉?”
管默言说着慢悠悠的将原本背在身后的右手举到了白逸尘的眼前,还未看清她手中的物件,白逸尘鼻翼间便充斥满熟悉的异香,这个香味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因为这是管默言身上的味道。
见他愣愣的半天都没有动静,管默言生怕他是靠得太近了才会看不清楚,所以非常体贴的将手中之物往后移了移,以便他慢慢欣赏。
果然,这下子白逸尘肯定是看清楚了,因为她终于如愿的在他变幻莫测的俊脸上,看全了染坊内的全部颜色。
白逸尘窘迫的恨不得挖个坑给自己埋了,他的眼睛本来就很大,这下子更是大瞪得好似牛眼,他简直无言再苟活于世了。
管默言恶劣的摇晃着手中已经破碎得丝丝缕缕的红肚兜,满脸促狭笑意的俯身撑在白逸尘的座椅之上,居高临下道:
“真的没感觉吗?小白骗人的吧?看看,啧啧,衣服都撕烂了呢,这样还说没感觉吗?”。
调戏与被调戏之间往往只有一线之隔,但是心中的感想却是天差地别,南辕北辙。
调戏人者永远都不知道,被他调戏的人,大多数都会心怀期待,而被调戏的人也永远都不明白,看着别人缩在自己身下,竟会如此的满足。
管默言不禁在心底幽幽喟叹,还是欺负白逸尘这样的小乖好玩,如果都像花执念那妖孽一般逆天,她就可以不用活了。
眼见白逸尘虽然仍是面无表情的犹自不断往太师椅后面退着,但他眼底的慌乱局促却已经无所遁形,管默言越玩越开心,竟将那破碎的肚兜直接丢到了白逸尘的脸上,见他突然瞪眼瞪得跟铜铃似的,想来也是被管默言大胆妄为的动作惊到了。
直愣了约半柱香的功夫,白逸尘才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般的跳起来,将肚兜从自己的胸前扯下,他第一个念头就是逃,马上逃,逃大海角天边去也不回头。
管默言会让他逃跑吗?当然不会,她那么恶趣味的人,怎么可能舍得让他走?
被拦住了去路的白逸尘终于怒了,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他又不是登徒子,被下药也不是他自愿的,咋能这样逼人太甚呢!
管默言笑吟吟的想要往他身前晃,心里还合计着接下来该如何来戏弄这个傻傻的笨男人,却不想乐极生悲,她竟然自己踩了自己的裙摆,直接身体前倾跌了个狗啃食,差点摔得晕了过去。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袭,管默言半睁开紧眯着的眼眸,却惊讶的发现,难怪自己不觉得疼,原来可怜的白逸尘竟给她做了垫背。
原本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却万想不到,当换了一种角度去看时,竟也会变得有些陌生,只是这种陌生中还带了点莫名的回忆温度,让她愣愣的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
白逸尘刚刚只觉得眼前一花,伴随着软玉温香入怀的还有那若有似无的暗香浮动,他有些错愕的紧盯着管默言的脸,不知道她着是故意的,亦或是只是无意而为。
诡异的宁静,在两人之间默默的流动,管默言望着白逸尘的脸,希望可以在他的脸上找到一点有关回忆的东西。
这眉眼,这鼻梁,明明那么的熟悉,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最初的味道。
心中莫名的产生了一丝的悸动,寝宫内光影绰绰,昏暗不明,可是白逸尘的眼眸却明亮得犹如星辰,没忽闪一下都渀佛扯痛了自己的心。
管默言本能的抬起手指,想要触上他的眼睑,他的眸底流光溢彩,光影交错,渀佛银河坠落,闪烁其华。
还未触及到白逸尘的眼皮,管默言细白的手指已经被白逸尘宽厚的手掌整个包裹其中,他的手掌温热而有薄茧,十指有力,稍显坚硬。
可正是如此,他的手掌才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让她根本不想挣月兑,只想一直这样牵着手,走到最后。
当管默言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白逸尘有力的手臂已经缠上了她纤细的柳腰,让她根本动弹不得,管默言的小脸瞬间变了颜色,她低垂着眉眼,低声道:
“还不放手?你这是准备继续借酒撒疯,还是准备假装余毒未了啊?”
“小默刚刚不是还问我,你既然救了我,我该如何感激你么?”
白逸尘的嘴角轻轻勾起,璀璨的眸光中,夹杂着深深的笑意。
“不…不用了,我就随便说说的,都是自家人,那里还用什么报答啊?”
管默言当然不是傻子,白逸尘的语气变幻得太快了,她一听就知道准没好事,那里还敢要他的报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