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请自重 八十七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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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攸关情爱之事,向来是分不清是非对错的,纠纠缠缠,爱恨嗔怨,到头来也不过是你情我愿罢了,而所谓的问世间情为何物,说到底也就是一物降一物而已。

管默言一直以为,背叛和离弃是情爱之中最残忍的事,可是真的千帆过尽之后,她才终于深刻的明白一件事,其实对爱人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将其彻底的遗忘。

你将与他有关的爱恨情仇,一股脑的遗忘得干干净净,所有的记忆无论好坏一律付诸东流水,此时即便是恨都已成了奢望,曾经的种种皆一笔购销,往事成空,半点痕迹皆无,就渀佛你们从不曾相遇过一般。

她想,人世间最残忍的事,也就是如此了。

重华君,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逼得你如此狠心的甚至挖空了我的心,我们当真就这样形同陌路了吗?这真的就是你的所愿吗?

将自己记忆中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与花执念所言之事慢慢融会贯通,管默言极力想要唤起前世的记忆,却无奈的发现,她根本无法勾起一丝的情念。

这种感觉实在怪异得紧,那么清晰的伤害她却完全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想起那个传说中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时,还不如想起儿时乘骑的天马感情真切,你说这算什么事呢?

管默言背倚着床头的软枕,颓然的仰头靠向墙壁,闭合的眼睫微微的轻颤着,渀佛两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许是烦心事委实太多,以至于她只觉得两侧的太阳穴都在一跳一跳的胀痛。

突然额间传来一片冰凉的触感。管默言微掀起眼皮,便看到花执念大大的笑脸,他靠得极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细密的喷洒到自己的脸颊上。

虽然两人有过肌肤之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么清醒又靠得这么近。管默言还瞬间涨红了脸。她是有些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下一刻却被花执念一把按住了肩膀,头顶处幽幽的传来温柔的警告声:

“夫人别乱动,为夫帮你按按就不疼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揉按在太阳穴上。力道轻重适宜,指间冰凉的触感紧贴在她的皮肤上,竟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管默言只觉得一阵通体顺畅。飘飘欲仙,忍不住的申吟出声后,才霎时烧成了关公脸。刚才那么的声音不是她发出的吧?那啥那啥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叫叫也就罢了,人家给她按摩她也叫得这么引人遐思就有点过分了,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婬啊荡啊啦??

“好了,好了,我头不疼了。”

管默言手忙脚乱的挣出花执念的怀抱,眼见他侧过头来。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更是窘迫得差点捻个地遁之术直接遁走。

“那个。你知道这个重华现在何处吗?”。

花执念脸上的笑容顿敛,慢慢眯起的丹凤眼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冷如霜,墨如染。

“夫人想要再续前缘吗?”。

“不是这样的!”

管默言向来不屑于向任何人解释自己的动机,可是她却根本见不得花执念那深藏在冷颜之下,黯然神伤的脸。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真的入了她的心,难怪他对自己越来越放肆,他那么狡猾,怕是早就看出自己对他格外的纵容了吧?

罢了,谁让自己愿意呢!自己的男人,宠坏了又何妨?

“我根本对这个人毫无感觉,即使你们对我说了那么多关于他的事,我也完全就渀佛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我找他是另有重要的事要做。”

“哦?什么事?”

花执念神色稍霁,原本那不阴不阳的笑容,也缓和了不少,于是他慢吞吞的抚了抚袖口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好整以暇的等着管默言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解释。

管默言暗暗松了一口气,唉!喜欢吃醋的男人伤不起啊!而不幸摊上个喜欢吃醋的来人做夫君的女人更伤不起啊!

口干舌燥的将自己询问与重华那些过往的原因解释了个清清楚楚之后,管默言长出一口气,顺手接过花执念递过来的清茶,仰头一饮而尽。

似是对管默言漠然的态度极为满意,花执念板了一早晨的僵尸脸终于死而复生了,看着他眉开眼笑的德性,管默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男人没治了,横刀立马威震四方的魔王神马的,都素浮云啊浮云!

“花执念,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何没有魂飞魄散,反而被封了神力和记忆转世投胎了吗?我始终想不通,饶是他重华再本事通天,也无能为力做成这般逆天的事来吧?”

身为神族却自毁真身,进而堕落成魔,本性全失,杀戮无数,血流成河,这般的逆天而行,必然要遭到天谴,三十二道天劫轰顶可不是开玩笑的,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简直成了不解之谜!

“夫人,你忘了,那个时候我们已经被你下了封印打入轮回了。”

花执念凉凉的一句话,瞬间将管默言接下来的所有话都堵了个严严实实,管默言神色一怔,略显心虚的嘿嘿讪笑了几声,赶忙转移话题道:

“那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我现在找他还有别的用处。”

“什么用处?”

花执念懒懒的吊着眉梢,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管默言眼角扫了一眼他的动作,全身神经不自觉的绷紧。

这家伙每次算计人时都会有这么个习惯动作,看来她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了。

尽最大努力的让自己的措辞更精准,言语更周密,力求没有一丝破绽之后,管默言才小心翼翼的说起自己的计划。

花执念听完之后,半天没有做出回应,只是半敛着眼眸,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管默言听着他规律的敲桌声,竟然有些恹恹的昏昏欲睡起来。

她之前并没有提关于花执念刻意对她隐瞒了的魔铘一族的事,但即使她什么都不说,相信花执念心下也是十分了然的。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总是格外的简单,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大家都已经各自心知肚明,当前的形势瞬息万变,哪怕稍稍走错一步,都有可能引起不可挽回的变故。

“夫人!”

花执念柔柔的一声轻唤,竟引得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管默言打着激灵的瞬间清醒过来,她条件性的正襟危坐,急声问道:

“怎么了?”

花执念俯首似是在端详着自己的左掌心,右手却没有停止敲击的动作,从管默言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他漆黑的头颅,完全看不见他脸上此刻的神情。

“夫人,若我帮了你这次,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管默言的神经瞬间绷到了极点,本能的她直觉,花执念此刻提出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可以帮你找到重华,并助他重获战神之位,最终为你所用,但你必须答应我,永远不许他留在你身边。”

花执念深知,管默言不可能离开白逸尘他们三人,这三个人与她而言,如兄长似手足,她对他们纵然有了情爱,也夹杂着七分的亲情,他们在她心中的地位永远不可能超过自己。

但重华却不一样,凤泯当年对他用情太深,那么刻骨铭心的痛,怎么可能真的忘记?

而重华又是极善隐忍之人,他的深爱如同隐于万年冰川之下的涡旋,因为太过汹涌跌宕,表面反而看不出一丝的波动,但若一旦浮出水面,定会引来灭顶般的浊浪滔天。

所有人都有一种劣性根,伤其最深的人往往亦是心底最难根除的人,重华伤凤泯至深,却也爱她至深,若到时管默言突然恢复了凤泯的记忆,两人**,那岂不是没他什么事了?

管默言一听他竟然提出了这样的条件,显然是松了一口气,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对那个重华却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即便想不起,她也听懂了,她与那重华本就是短孽缘,既然忘了就忘了罢,她原本也没有旧情复燃的念头。

“好!我答应你!”

“我们击掌为誓!”

狡猾如花执念,竟也难得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管默言哭笑不得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频频摇头叹息道:

“花执念,你少说也活了几万岁了,不要做这么无聊的事好不好?”

花执念骤然起身,扭着堪堪一折的水蛇腰,飘飘然的行至管默言的面前。

管默言本能的咽了咽口水,全身戒备的缩至墙角处,很是紧张的抱紧了怀中的被子。

她可没有忘记,就是这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怎么将自己折磨得欲生欲死,欲罢不能,乃至于欲哭无泪。

“你——你要干什么??”

“夫人既然不喜欢击

掌为誓,那么便盖个章吧,也好让为夫安心。”

花执念笑得童受无欺,牲畜无害,管默言却只觉得遍体生寒,两股战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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