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跟你走。”
见管九娘竟然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跟自己走,临渊反而有些出乎意料的讶异,他自认阅人无数,管九娘是什么样的性子,他虽不能说一眼便看透,却也看出了个**不离十,她绝不可能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子。
那么她这么做,到底是真的迫于形势委曲求全,还是所谓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这个女人貌似有点意思,难怪那个死丫头如此狡诈,原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不过这样也好,看来他以后的日子,至少不会太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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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执念,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把血羽怎么样了?”
管默言真的怒了,花执念这个该死的醋坛子,她可以纵容他各种无理取闹,各种借题发挥,却不能容忍他心狠手辣的去排除异己,况且是这种危急关头。
“夫人很在意他的死活?”
花执念冷着一张俊美无俦的小脸,桃花眼泛着阴森的寒光,整个人都跟掉进了冰窟窿似的。
向来喜形不于色的花执念只有一个死穴,那便是管默言,只要一涉及到与她有关的事,他那原本玲珑百窍的心思,就只能余下一个心眼了,而且还是最小的那一个。
他有多爱管默言,就有多恨血羽,对敌人手下留情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更何况是情敌,他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将他逼入死路。然后隔岸观火,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总之,他对血羽的痛恨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就这一点来说,不管是花执念还是白逸尘等人,都不谋而合的达成了共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管默言才会如此动怒,其实她对血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爱,自然也谈不上恨,所有的纠缠都出自别人之口,他们这样防贼一样的防着她,她实在是无辜的很。
察觉到花执念扑面而来的幽怨之情。管默言心知他定然又是误会她的意思了,无奈之下,只得耐下性子来,起身倒了一杯热茶,亲自递到花执念的手中。
“艶哥哥。别人不懂我,我无话可说,怎么连你也不懂我的心呢?”
管默言每次唤花执念艶哥哥的时候,不是做贼心虚,便是有事相求,总之肯定没好事就是了,可惜当事人偏偏还就是喜欢吃这套,并且还得意洋洋的乐在其中。
见花执念明显脸色渐缓,管默言这才放下心来。不免哀声叹气道:
“无论是前世的战神,还是今世的妖王,于我而言,不过皆是过客,能驻我心者,从来都只有一个。”
听话听音。管默言素来不喜欢绕着弯子说话,不过哄骗花执念的时候除外,这个男人出奇的喜欢她哄他,最好是绕了山路十八弯之后再点睛之笔一般的带到他的身上,果然是恶趣味啊。
“嗯!好茶!”
微涩而后甜,齿颊留香,回味无穷,花执念双手捧着玉骨瓷杯,凤眼凝笑,唇畔含情,刚刚还阴沉沉的俊脸,早就跟抹了蜜似得,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管默言有些怔然的盯着花执念风情万种的笑脸,竟突然忘记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这个世上,因你快乐而快乐的人很多,因你悲伤而悲伤的人却很少,而所有的情绪,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全只为你一人而生,又是何其的难能可贵。
究竟要怎样的爱之如狂,才能做出如此犯傻的事?
管默言心底微微抽痛,直到花执念略显疑惑的向她瞟了一眼,她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整了整有些散乱的心绪,方才正色道:
“我想知道关于血羽的事,只是因为现在的他是我们成事最至关重要的一环,你们不能犯傻的意气用事啊!”
若说别的事,管默言绝对相信花执念会公私分明,但是他对血羽积怨已深,花执念又从来都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乘机报复这种事,他肯定干得出来。
花执念渀佛挣扎了很久的样子,才略显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道:
“放心吧!他好的很!”
“真的?”
管默言会信他的话才有鬼,花执念这样睚眦必报的主儿,被他抓到机会怎么可能放过血羽,不把他整个半死,估计他自己最先就能死不瞑目。
要说花执念还真对得起管默言,行事作风一点都没让管默言失望,果然,在管默言的软语呢哝再
加上一再逼问下,他老人家终于吐口说出了实情。
管默言刚被莫铘抓走的那晚,花执念和血羽确实是乱了心神,可是回到魔界之后,花执念就慢慢冷静下来了。
西门豹等三人都与管默言有着血脉相承的契约,她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三个人绝对会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而且依他对莫铘的了解,他绝对不会为难管默言。
扭头看见座上始终阴着脸一言不发的血羽,花执念突然乐了,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借着管默言被掳这一事,他突然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战神重生,竟然成了妖界之王,此事一出,仙界委实震动不小,尤其是以乕晔将军为首的一干武将,反应最是强烈。
乕晔将军曾经是重华君的手下副将,两人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兄弟,那种情意只有驰骋沙场之人才会懂。
一段刻意被尘封的往事,就这样被血淋淋的摆在了众人的眼前。
人证,物证,一应俱全,血羽怎么都想不到,花执念居然能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天帝埋了几千年的事,他都能给挖出来。
离开魔界几千年,铩羽而归却依旧可以呼风唤雨,挥斥方遒,这点血羽可以接受,毕竟魔界原本就是他的天下。
但仙界是魔界的死对头,他居然也能如鱼得水的翻云覆雨,血羽不禁要怀疑,当年烬艶战败于天帝,到底是真的力不能敌,还是仅仅是上演了一场华丽的苦肉计?
烬艶是个疯子,这个事实早在他还是重华的时候就已经看透,为了得到凤泯的心,他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以命来赌,这个男人,真的是疯了。
突然想到管默言被掳的那一晚,她巧舌如簧的与自己辩驳,进退得宜,言笑有度,再多的恭敬也只不过是悲哀的证明了一件事,她已彻底的将他忘记,甚至再没有了半点爱意。
而当她乳燕投林一般的扑向花执念的怀中时,血羽瞬间就懂了。
花执念赌赢了,不对,应该说是烬艶赌赢了,他赌了一世的命,换回了管默言眼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而他,早输的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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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月色如霜,花执念破天荒的主动来找他。
“想救管默言吗?”。花执念邪肆的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睨着血羽的脸。
血羽不置可否,只是平视着花执念,静静的等着他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许久,花执念才讽刺的笑出声来。
“你果然还是同前世一样无趣,罢了,我也无心同你闲谈,救还是不救,你自行衡量。”
渀佛已经习惯了花执念的讥讽,血羽完全不为所动,若不是他仍有呼吸吐纳,花执念真要以为他是死人呢。
无心再与血羽废话,花执念便直接切入主题。
“仙界的天兵天将现在就在魔界以外百里处,天帝设宴,邀你同往。”
花执念一张嘴,血羽便瞬时明白了他的意图。
若想莫铘不敢轻易对管默言动手,唯一的方法就是加重她身上的筹码,换而言之,管默言越是举足轻重,莫铘越是不敢动管默言分毫。
战神回归,必定会在仙界重现掀起一股血雨腥风,届时仙界必然无暇再对妖魔两界出手,莫铘渔人得利的主意只得落空。
管默言前世与战神重华的风流韵事,莫铘或许不知,但是魔界献上罪臣重华,公然与仙界示好,威胁最大的,自然是莫铘。
管默言处于这个微妙的关系网之中,反而成了最至关重要的一个人物,莫铘是个聪明人,自然不敢动管默言半分。
但血羽心底很清楚,花执念若想要救管默言,良策不止千百,但他却偏偏选了个最麻烦的方式,目的怕是只为了针对他吧!
说来好笑,他明明已经彻底的赢了,为何还对自己耿耿于怀?
血羽一生戎马,极少涉及男女之情,他自然不明白,曾经的重华就是烬艶心中的一根刺,不拔而不快,如今的血羽已经成了花执念眼中的一粒沙,他怎么可能容忍他的存在。
血羽半晌没有回话,花执念亦没有催促之意,只是瞥向他的目光中便带了几缕蔑意。
这种低级的激将之法,血羽自然不会上当,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花执念确实够卑鄙,只怕在他来寻他之前,便以认定自己不会拒绝吧!
“好。”
没有再多的废话,血羽出门而去,他知道在魔界之外百里处,会有人带他去该去的地方的。
花执念望着血羽的背影,脸上的神情便越发的晦暗不明,许久,他才淡淡的嗤笑一声,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怎么办,手心貌似有点改变主意了,偶突然不想写np了,我们改成1v1好不好?征集意见啦!手心要听大大们的心声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