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犹如天涯海角那些飘忽不定的云;那些汹涌奔腾的海浪;那些坠落在天际的流星。一点点地将熟悉的,童年无稚的日子和少年欢愉的生活,毫不客气地带进了记忆的底层,于是对于那传统春节的感觉似乎便越来越淡了。
淡得恍恍惚惚那炮竹的声音只会在睡梦中炸响;那春晚的欢笑声只能在包罗万象的网络间飘荡;那穿上新衫喜气洋洋的意境,只有在努力敲打出来的文字里重温;那亲切温馨的贺新拜年声,只可在无形的遥遥的电话线两端奏响。
所以在流浪的岁月里,新年总是离得那样的遥远且触模不到。轻易地就可以将一颗原本就有些零乱的心,切割成无数个大小不一的形状,让你在睡梦中都可以感觉出隐隐的疼痛。
吃不吃年夜饭不要紧;拜不拜新年无所谓;放不放爆竹不在乎;有没有压岁钱也许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古中国流传下来的传统节日,根深蒂固地烙刻在每一根肋骨和每一寸肌肤上。
即使身在天涯海角,即使亲切的话语说起来已经有些蹩脚,即使熟悉的街景熟悉的花草,熟悉的喧闹熟悉的味道都有些陌生。
依旧会在这一刻身不由己地记起,那悠悠的长江曾经养育过自己,那巍峨的群山曾经宠爱过自己,那沉甸甸的语言曾经充实了自己,那绝无仅有的长城更是自己永远的骄傲。
流逝的岁月流逝的时代,总在唤醒渐渐孤寂落寞的思乡之情。什么都可能忘记,什么都可以改变,唯独那血液里流淌着割舍不掉的乡愁,早已化作永恒的神话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