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个年华只在错眼的琐碎、忙碌、折腾和踯躅中走到了年末。
秋叶是终于从瑟瑟寒风不尽人意的翻弄下滑落,回归了地母仁慈宽广的怀抱。而我不知怎地眼见那飘落的枯叶萧然扫过,却没有了往昔的悲泣和壮绝之情。
是如今的季节开始不守成规地招摇,把心中固有的那些个零零碎碎的情结摆渡到了够不着的彼岸;亦或是奢华将天然无雕饰的野花闲草浓妆艳抹,使之褪尽了本色失却了独特的个性,让人的心不再为它们如从前那么揪揪然地悸动。
我还是我,就像冬季远不如从前那么寒冷,却依旧是冬季而不能叫做夏季一样,在渐渐习惯了的流浪生活里,像一只循规蹈矩的蜘蛛,自顾自一如既往地编织着如梦般的人生。
这个世界究竟是环境强行改变了人,还是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适应了环境,这对我来说总是会在恍然的一瞬间产生出迷茫。扳着手指眨巴,不觉一阵眼晃。一个指头一个年华,一个掌心摇摇欲晃地支撑住五个年华。我竟然独自近乎完美地晃荡出了可以自我支配的年华。
还才年底,却已经把来年还未启用的记事本上的日程零碎地不知不觉地排上了。时常在交错的十字路口等待信号变换时的刹那,我无缘无故就想起了契诃夫的。
也许我们从来就是装在套子里的人,哪怕可以完全支配了自己的人生,却仍旧逃不月兑一个又一个看似不同,却到底还是相同的生活和梦幻。
即使路是要走左边的,驾驶室是在右边的,这不一样还是要在十字路口上等待红绿灯,就像游戏机体不变,只是不停地变换着卡片罢了。
啊啊!
青苔可能已经蔓延了我的心肺;安然可能已经腐蚀了我的肌肤;沉淀可能已经耗尽了我的激情;寒冷早已不再像从前那样令我渴望一个温暖的去处。
那些个绿色的植物,你以为它很娇女敕担心它换个去处就不能成活。素不知只要随意剪下一节带叶的枝丫,随手插在装有水的瓶子里,不用几天就能长出根须,然后找来一个新的花盆栽上,便又称心如意地独立成长。
生命这东西总是这样如此地相同,循环演绎,无论是植物还是人。
窗外嘀嗒着雨点,风声有些诡异地挤在窗缝里申吟。可我恍惚间都不觉得这是冬季的夜晚;这是没有星月的窗台;这是一个年华里接近尾声的残夜。
而我是在用熟悉的文字,妆饰着青春年华里的梦境,入梦醒来又是一个清新灿烂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