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久都没有看见江笙,电话也一直是无人接听,我突然猜想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沿着两边的马路飞奔,我大声喊着江笙的名字,却无一回应,不安像一块石头投进海里面泛起涟漪。
那时候也总是这样,打了架的成诚不敢回家,我沿路去找他,也是这样的心情,没有一个人看着这么焦急的我给我一个回应,哪怕是骗人说看见了他平安无事也好。
霓虹照在脸上,我发觉我突然觉得这样乱无目的的寻找真的很累。
“成然,你怎么了”
我竟然听见了江笙的声音,急忙抬头。
“去哪里了,我以为你出事情了”颤抖着,声音里面前所未有的慌张。
他被我这幅样子吓到了,解释说手机在书包里面,震动听不见。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对他说走吧。
他坐在我身边,我错过脸去看窗外风景
他说“我看着你觉得你很累,虽然并不了解,但是就是有这样的感觉,你和我们一起的时候也并不见得多开心,只有江慕和成诚在的时候我才觉得你脸上有真实的表情”
我并不知道他怎么一下子说出了这种话,以为是了解我的话。
是,我每天都像演戏一样。
但是我没说出口,我转过头来“如果不这么活下去,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显得成熟一点”
他一时想不到话来接,我继续说“当然我也不否认这是一种虚伪,心机很重”
“我没有这种意思”
“随便”
结果当然是不而散。
我讨厌那种自以为是的样子,了解一个人不仅仅是知道他的喜好,还要懂得他的内心在想什么。这才是了解。
我不喜欢江笙突然这样的一句话已经要被称为了解我的定义了,我同自己讲是因为他猜到了我一时的想法,看透了我一张面具一张的脸,就只是这样而已,也就以为是了解了,我也不知道害怕着什么,总之我逃避了。
逃避了本来带着些许默契的约定。
我一个人坐着公车,想着他昨天说的那番让我失控的话,也是在这个位子,一上车不知不觉的选择了这个位子。
也同样不知不觉的想起她说得话,甚至内心深处有这样的念头:终于找到一个了解你的人,你能够看透你的悲伤,你为什么不去和他述说,为什么要拒绝了他,难道你要一辈子守着你的秘密,到老到死。
那四个字确实刺激到了我,到老到死到那个界限对我来说还有好几十年,我也无法想象那种场景。
教室里面秦雪已经坐在里面了,我不禁在想天上是要下红雨还是怎么样,知道听见她说原来是考试,根据分数安排座位。
她咆哮着“绝对要和你分开了啦,那个女魔头就是喜欢用硬梆梆的分数看人的,鄙视我们这些读书不好的人”
都坐了两个礼拜了,早就从陌生到有些感情了,可是现在一下却又要换人,代表又要从一个陌生人重新认识起来,认识一个人很简单,知道名字就可以了,可是还要寻到与自己有一点点契机的那就很少了,怪不得教室里面怨气冲天。
“没办法了吗,叫班长反应一下意见好了”
“没有用的,这是惯例,从小学开始吧,你见过好的和坏的一起坐,都说会被带差”
我点点头,好像事实如此。
那么就是无能为力了,我也不想与秦雪分开坐,毕竟与她是好相处的,她为人简单,要是换了同桌,脾气古怪的,虽然接触不会多,总会有些下意识的不舒服。
重新认识一个人也实在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
我讨厌这样根本随波逐流的老师,完全毫无新意。
秦雪的闷闷不乐一下子就过去了,转头夸奖我的黑板报好看
“有两把刷子,那个什么伤心的字也挺好看的”
我笑了笑“多谢夸奖”
她突然意识到江笙不在座位,就问我怎么没看见他
我摇摇头“不知道”
却有一种撒谎了的感觉,昨天的话太重了吧,有些伤人的感觉,我下意识觉得他一定生气了。
她在嘟囔“奇怪了吧你们,每天都一起的,现在一个没来,你不知道”
我听见了,可是没有回应,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来,他才急忙的跑进教室,看了我一眼坐在位子上。
我总有感觉他是在等我了才迟到的,可是经过昨天,我没有理由去问原因。
老师来了,发了试卷,努力的再喊“不要看同桌的,凭自己的本事考,考多少分也是真实的,现在能抄以后高考谁给你们抄”之类的话云云,这些话真是听得耳朵生茧。
也有调皮的学生接嘴“老师,你别吵,我想到的都被你说不见了”
老师白了学生一眼,停了两分钟又开始说。
我发现其实老师也是个人,写的在伟大的老师通常不是死了就是在书本上,如今这样的社会,真的是找不到一个像蜡烛一样的老师,或许有,但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天天化妆天天穿短裙的女人。
试卷不难,做了一百分钟就差不多了,我捏着笔审题看有没有错,秦雪试了劲的抄我的。
安静的只有沙沙笔划过纸张的声音,突然有一个弱弱的声音“老师,想去一下医务室”
“怎么了”
“胃疼的很难受”
老师那表情绝对的不信任,还疑惑的问真的假的。
我转过头去,是商新,整张脸本来就白,现在都像像纸一样,还冒着冷汗。
考试当然没有人愿意去浪费时间在别人身上,留在这里还可以抄抄,要么是努力在想出一条题目。看他的同桌一点反应液没有的淡定抄他的试卷。
我举了手“老师,我做好了,我陪他去”
老师这才勉强点点头。
我用力拖着他走出了教室门口,看他真的挺严重的样子。
医务室里面幸好还有一个医生值班,说他是老毛病了,不过胃已经很受损,经不起他的折腾了。
他躺穿床上,吃了医生给的药,弱弱的说谢谢我
“成然,真是谢谢你,还有几分钟,你回去在做试卷吧”
我摇摇头“我已经做好了,再说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走开,这次考试也没有那么重要”
他感激的笑了一下“谢谢”
“那些人嘴巴上说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可事实上他们看得很重”
我点点头“人都是虚伪的,自私的,威胁到自身利益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做”
“可是你做了”
他笑着说,脸已经没有那么苍白了
我笑了一下,起身出去“等我一下”
医生说他的胃病是经过胃出血手术变得十分脆弱,今天肯定早上没有吃什么东西才痛的脸都白了,他是个年纪挺大的人,直摇头说现在的年轻人不爱惜自己。
我想应该也是,能折腾也只有身体了,电视里面都是这样的。
买了加热的纯牛女乃和面包,递给商良的时候他的眼神很震惊。
我说“吃吧,胃空空的很难受”
他很感动,我看出来了。
总之没有太多的言语,我是把他当成朋友一样,需要帮忙就帮他的感觉。
况且也算是谢谢他昨天帮我的忙,帮忙出黑板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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