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五十四年,五月。连续两个多月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在府中等着大小官员带着夫人一同祝贺我与永琰的新婚之喜!想着当时永璘成婚之时可没有这般待遇,很显
然这帮王公大臣犹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大婚的第四天,永琰受封为嘉亲王。足足比永璘又高了两个等级。乾隆命永琰参与朝政,虽说
未明立太子,但是储君之位早已如乾清宫里的梁上匾《明镜高悬》了。被这些虚伪的欢声笑语折磨了两个月,好在终于结束了。乾隆五十四年的春节转瞬间就过了,冷空气慢慢退出季节的舞台。春天又开始了新的轮回,草木发芽,树叶抽苔。紫罗兰也将开遍整个嘉亲
王府了,王府的后园中似乎也一夜之间开出了许多我都叫不出名字的小花,在微风轻拂下微微摆动着花枝,散发出类似草香的清香。厚重的冬
衣也换上了轻便的春衫,屋里的暖炉也撤了出去。我每日都在心中筹划盘算着要怎样挑起事端却又不连累无辜。这天,小月和什玛陪我在府中逛着花园,远远地就看见浮云指挥着一帮下人清
除园中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小花,我紧忙走上前阻止,“不要再刨了,留着它们吧!”浮云转过身像我福了身回道“兰福晋吉祥!这些花是主
子命奴婢除掉的,年年都是如此,福晋不必太在意!”“为什么?这些花儿开的好好的,就让它继续绽放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摧残它们呢?”我不解地问道,眼中隐藏着许多不舍。“还真是可怜啊!这么有恻隐之心,还真是感动到痛哭流涕了······”一阵嘲讽的声音,我知道是喜塔腊氏过来了,我转过身,看见
喜塔腊氏身后跟着两个侍妾,富察氏与董佳氏。她们也跟着永琰许多年了,却一直立于喜塔腊氏的危墙之下,可见她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小月
,什玛,浮云都纷纷福身行礼。富察氏和董佳氏也像我施以小礼,因成婚之前乾隆曾下旨我与喜塔腊氏名为嫡侧福晋,实则平起平坐!她虽不
满,对我眼含怒意,却也多说不得什么?喜塔腊氏走到园中摘下一朵小花,走到我面前,笑里藏刀地笑道:“我家王爷只对紫罗兰那样高贵有象征的正品花儿感兴趣,至于这种野花!”说着拿起花儿闻了闻继续说道:“再香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野花,绝留不得!”说罢,将花用力地扔到地上,抬起脚使劲地撵着。看她撵
花儿的眼神充满了恨意与敌意,似乎将花儿当作我一般,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她想将我置于死地的心有多浓重。我心中暗笑,也好,你对我的
恨意越深对我就越有利,我就拿你来开刀。喜塔腊氏带着一阵奸笑离开了我的视线,浮云则吩咐下人继续铲除,我看着一株株的生命就这样无可奈何花落去,也显出自己卑微的爱莫能
助了,也罢,花开与花落只是早晚而已,既然永琰不喜欢的东西,我也不好再与他反着来,两个月来都相安无事,我也不想再惹得他再过来强
吻我,而强吻我也就成了他唯一惩罚我的方式。只是我很好奇喜塔腊氏刚才所说的象征,紫罗兰究竟有什么象征呢?唉,轻叹了一口气,如果
现在可以有个电脑在身边就好了,进入百度一查,立马都出来。七月的天气几乎没把我热死,在屋里闷,怀念空调的美好。在外头晒,又担心没有防晒的保护因而长斑。冰碗吃了一碗又一碗,肚子都吃鼓
了,还是感觉热的要命。虽说已经换了轻便的夏装,但还是被它累赘的里三层外三层捂得几乎要长痱子。依稀之间,仿佛自己回到了《璘兰小
院》里的那个温泉。不知道此时若是在那个冬天热,夏天凉的水里洗上一个澡会是何等的美妙,如果再配上一杯红酒的话又会是何等的惬意?
心中在幻想着,《璘兰小院》的一切已深深地占据我的心,紫罗兰的花香早已沁入我的心脾。我借着午睡之名,打发了小月和什玛去休息。摘掉重重的旗头,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衫悄悄地从后门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穿过车水马龙的街
道,来到了久违的《璘兰小院》。七月的《璘兰小院》早已经是枝繁叶茂,紫罗兰照比冬日里绽放的更加娇艳欲滴一般,绚烂如烟花般美丽。
阳光透过树叶一闪一闪的刺我的眼睛,斑驳的光影似乎是身上的另一件天然制成的衣服。林间依稀还有鸟儿的鸣叫声,暖风吹过树端时,感觉
树都在沙沙的疯长。我走上竹子做成的台阶,推开永璘与兰韾的爱情之门。一切依旧如我上一次所看到一样未改变。紫罗兰的花海占据了整间屋子。我用手指轻
轻划过桌面,一尘不染,想必永璘每日都会过来收拾一番。抚模着紫色的纱蔓,我不由自主地躺了下去,闭上眼睛,深深地体会着紫罗兰独特
的香气,脑中又再一次显现喜塔腊氏曾对我说过的话“我家王爷只对紫罗兰那样高贵有象征的正品花儿感兴趣!”到底紫罗兰有什么象征呢?
值得永琰这么在意?想着想着······有些困意涌了上来,这恼人的炎热,晚上睡不好,现在倒是昏昏欲睡起来。在梦中依稀回到了属于自己的2012年,在自己的房间,我在读着嘉庆传记,郝仁在一旁翻阅着婚纱杂志,为我们即将举行的婚礼做着准备。
偶尔眼神交汇的时候,彼此会心的一笑。幸福的如此简单。再睁眼时,刺目的阳光逼得我睁不开眼,一个影子将阳光挡住,我费力地睁开眼,
是永璘。他定定地看住我,眼神专注中带着痴迷,忽然轻轻地坐在我的身旁,抬手轻抚我的脸颊。他的动作很轻,只看住我的眼睛。朦胧的眼神,如
醉如痴如倾如诉,一点一点把我包围沉溺。阳光透过窗口折射到我的脸上,我从沉想中惊醒,一把拍掉他的手,起身走向桌旁。他没有跟上来
抓住我的手臂,只是在后面看着,我从背后都能够感觉到他胶着的目光,久久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