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照片很漂亮。”杨洋的头像三年来第一次在我的屏幕上闪烁。
“谢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我还是偶尔会去他空间,看看他又在和谁暧昧,虽然他也会来我空间,看看我又去哪里拍了片子,但是我们从没说过话,只是普通在普通不过的朋友,还没互相了解就又匆匆分开了,能有什么话可说?
只是偶尔有一天,我进了他空间,进了他相册,看到他有一张新照片,在上海的旧楼里与留声机的合照。我一不小心又看到了那个“一个人的纪念日”相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删掉,因为我觉得照的那么难看,不过也没准他觉得好看,就像我自己也很自恋一样,哪张照片都不舍得删,就是看自己的都顺眼,不过我也真不是故意的,谁让我爱到处跑,所以难免留下了那么多印记。
我的目光定格在那个留声机上,耳边仿佛又回响起那句“想唱什么歌?”
那个下午,我坐在蛋糕店的包厢里,蛋糕店的宝箱很黑,全封闭,只有一个小帘子,幽子那天经过楼下,望着快装修好的蛋糕店**的说他还从来没有和谁进过这么有情调的地方,今天是这里装修好的第一天,所以,我在等她。我看着桌面底下冰激凌的名字就觉得这简直就是为了约会而造的地方,正想着是要“一见钟情”好呢,还是要“广岛之恋”,帘子就被掀开了。
“哎,我要“一见钟情”,你来个“广岛之恋”吧”。我抬都没抬头,就对幽子说。
“啊?”回答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是幽子,我抬头了,当时的第一感觉,毫不夸张的说,我感觉一束阳光顺着他射了进来,我就一直看着他,愣住了,没有说话。
“不好意思,我以为没人。”他笑了笑,腼腆的开了口。
“噢,没事。”我当然不是花痴一样的一直盯着他,就故作没事的回应了他又把头低下假装看菜单。
帘子就放下了,我听到他的脚步在我的不远处停下了,可是我看不到他,也许他就在隔壁。
“来一个一见钟情。”一个男声从旁边传来,是他的声音。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难道我也花痴了?
“哎呦,香水儿哎,这地方可真是有情调哎。”幽子大嗓门突然闯了进来。
“我说你来这么有情调的地方就不能小点声,你这种人就适合去后面卖菜。”
“你懂什么,我这叫大方。”
“哎哎哎,你要什么,广岛之恋吧。”
“我不要,太矫情了。”她嫌弃的回答我,开始低头自己看菜单。
“矫情?你说什么,啊。矫情,你自己来这个地方,你那天眼巴巴的看着我说没人带你来这样的地方的时候你咋不说矫情,现在让你吃个冰激凌你嫌矫情了,你就要广岛之恋,我没吃过,你就要这个。”我声音也不自主的和她大了起来,说完我就后悔了,刚才那男孩肯定在旁边嘲笑我们呢,丢人呀,一和幽子出来准丢人。
“一炮冲天,我就要这个。”她高兴的大声说,就像卖鸡蛋的老婶婶卖完了鸡蛋再数钱一样。
我听到周围有微弱的嘲笑声,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直到她恩响服务器,告诉别人她要一炮冲天,我一直没有抬头。
“这名字太吉利了,希望我也可以一炮冲天。”幽子丝毫都不管我的感受,也不管周围的嘲笑声。
冰激凌上来了,一杯是女乃白色底,上面淡黄色鲜艳诱人,中间透着点淡淡的紫色,一杯是黑色为底,上面放了一个红辣椒,整体上还撒了些黄色的小斑点,颜色搭配的也很不错。
“这一看就是我的。”幽子很有自知之明的拿走了那个黑色的红辣椒。看着她望着上面的红辣椒看了半天,一副意想不到的样子,等我都吃了好几勺的时候,她才亲亲的在她的上面舌忝了一口,然后似乎觉得很甜,就放心的拿着勺子开始吃了,刚吃第一口,就见她很恶心的吐了出来。
“我呸,什么一炮冲天,就全是芥末,冰激凌里放芥末,这什么蛋糕店,黑店,黑店。”我正恶心着她吐在桌子上的东西,又听到她大声的叫起来。
“喊什么喊,你自己要的怪谁,除了你没人会要这个,闭嘴。”我敲了敲桌子,压住声音,耐着性子说。
“我怎么知道一炮冲天是这个样子,我还以为就是整体的红色,肯定特别喜庆,没准还是草莓味的呢。”她也意识到自己的丢人了,压着声音边说,边吃我的。
“草莓味的能让你冲天呢,你脑子里全是屎吧。”说这话的时候,旁边有人经过,是下楼走了,我觉得是他。
回家后,脑子里一直不停的闪烁他出现的样子,同样是拉帘子的动作,为什么他,我就觉得有阳光呢,真的是阳光,很暖,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只知道,我很想他,很想再次见到他,这时候,用什么样的词语形容我都不会觉得很矫情了。
后面的几天,我脑子里一直有那束阳光闯进来的场景。
晚上幽子叫我去酒吧,新开的酒吧很有情调,无非又是幽子怕听家里唠叨才跑过来看看,我们坐在吧台上,昏暗的灯光照在幽子的脸上,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这里招歌手呢,你去试试?”幽子指着酒吧中央一个台子上空着的椅子对我说。
“你马上都走了,我可不想一个人招惹什么事情。”我看着空着的椅子,话筒,歌谱对幽子说。
幽子其实今天穿的很性感,她其实很漂亮,丹凤眼,特别的媚,只不过那时候还不流行那个眼形。
“哎,吉他手还不错啊。”幽子一副花痴样望向那个台子。
“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头也不转的回答她,继续认真看调酒师调酒。
“我来到你的城市。”我背对着这个声音,心里感觉是被什么猛烈地撞击了,直到听了一半我才回头,是他,我总是这样,关于她的所有东西,我面对的时候都像是一个傻子,不知该怎么办。
“唱得不错啊。”幽子两眼放光很兴奋的对我说,还好她这次没有丢人,是小声说的。
“喂,香水儿,你有点反应啊。”幽子拍了拍我,“你看上他了是吧。”她坏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每次都这样子。”
“我要去唱歌。”我在脑子里斗争了好久,下定决心说了出来。
正当幽子“啊”的时候,他已经唱完了一首歌,我已经向他走去。
“想唱什么?”他笑一笑很自然地问我,好像我们已经合作过很多次了一样,他的笑总是那么轻,总是那么暖,重重的激在了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