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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头好疼啊……
“不是我说你,真不知道你搞什么鬼,一声不响的跑了把他留下,天真这样儿都是你害的!”
“小哥儿,这次胖爷也不帮你了。”
“帮什么帮,本来就是他的错。现在人没追着,天真病成这样,万一烧坏了脑子你要怎么赔?”
“黑师兄,不是已经退烧了吗?怎么还会烧坏脑子啊?”
“你个猪头!这是比喻,比喻懂不懂?!”
“哎哟,说就说嘛,干嘛打我头!”
“你该打呗~”……
好吵啊~
“黑师兄快快快,快来看看,天真好像眼皮动了。”
嗯?是王盟师兄吧。
“天真……”
天真?这声音是……小哥?回来了啊?
“小哥,咳咳……”天真听到张起灵的声音猛的睁开眼坐起身,唤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喉咙火烧火燎的疼,忍不住咳了起来。
“哪里难受?”张起灵一手顺着天真的背一手扶着他,担忧的问。
“烧了两天了你说哪里难受?”小黑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端着水杯把张起灵挤到一边,递到天真手上。
天真接过来一口气全喝光光才觉得舒服一些,对小**了声“谢谢”。
只见小黑黑着脸,有些责备的对自己道,“天真,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一身的臭汗居然坐在院里睡觉,还跑的脚都磨破了,是着急去投胎啊~”
“喂~”张起灵很不满的瞪了小黑一眼,什么叫着急去投胎啊,说的这么难听,天真不是没事了嘛,干嘛还咒他!
“怎么?不爱听啊?是谁害他这样的,你这会儿凶什么凶!”
“药呢?”
小黑对着这样的张起灵最是没折,谁让他武功好地位又比他高呢,无耐的用眼神再次狠狠的藐视他一番,乖乖的出去端药了。
“我病了吗?”。天真现在四肢酸疼,头也晕呼呼的,还记得自己好像是在张起灵的房门口等他,后来就眼皮一个劲儿的往下沉。
胖子的一身肥膘也挤过来,模模他的头,道,“天真,你自己没感觉啊,都烧了两天了,脸红的跟煮熟的河蟹似的,我都怕你把脑子再烧失忆了。”
“脸……”忙模上自己的脸,兴好面具还在。
“是我的错,兴好你没事。”
张起灵带些歉意的口吻听的天真心里有些发酸,面上还是笑着回道,“是我自己太笨了,小哥武功那么好,怎么会有事嘛~”
这两天小黑从白到晚的把张起灵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自知理亏加上名副其实的“哑巴张”称号自然不会还口。此时天真这样说,张起灵便觉得愈加自责,明明想要安定下来的心,竟然在看到那一抹身影后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去,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若是有人趁机算计,怕是早已落了圈套。
张起灵的视线直直的盯着天真,见他眼中歉意更浓,天真忍不住的再来安慰,“小哥,真的不怪你嘛,你不要这样。”
“呵~傻瓜。”张起灵扬起唇角,轻拍拍他的面颊,这样天真无邪的一个人,怎能不令人疼惜?!
也是第一次!殆尽的疼。==================甚至深深领悟到,之前的种种已成过往云烟,那些可触而不可及的一切都在这个天真无邪的人面前消失殆尽,琴音,白衣,浅笑,都已成为往事,怜惜眼前人才是最首要的。
“小师弟,你都睡了两天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行了行了,这不是没事儿了嘛,你小子别想偷懒,该干嘛干嘛去。”胖子对王盟挥挥手,王盟不满的撇了他一眼,又苦口婆心的嘱咐了天真几句,悻悻的离开了。
在小黑的照料下天真很快的又再生龙活虎起来,张起灵每天寸步不离的守着,天真虽然还是小哥小哥的称呼,心里面却是暖暖的,只是这样的关系,还能维持多久呢?
临近七月,天气渐渐的热了,好在小镇落在绝情山下倒也不觉得难过,反而日日轻风拂面,人也觉得清爽适宜。
天真已经由张起灵亲自授予了轻功心法与基本的武步,可以简单的耍上两三下,张起灵说那是要他遇到危险的时候自保来逃命的。
说起来天真的武艺真真是与日俱增,别人至少半年才会有所成就的功夫,他竟是十天内便已小有所成,张起灵心中明了,若不是他天份过高,便是原本就有些武艺功底,只是自己并未忆起罢了。
他到底是谁?
早上按照惯例习完武,大伙各自回去换掉汗湿淋淋的衣裳准备开店,天真换好了正要去前厅帮忙,这些时日他拒绝了张起灵再带他游山玩水的雅兴,对店小二的身份似是颇感兴趣。刚出门,瞧见王盟抱着只琴从走廊上经过,好奇下追上去问道,“师兄,怎么你还会弹琴啊?”
王盟见是天真,犹豫着答道,“不是我的,是、大师兄的……”
“小哥的?”天真左右又再确认了下方向,指着王盟身后道,“那你这是要抱去哪里啊?小哥的房间在那边啊。”
“师兄说,这琴摆着只是个空物,所以让我丢了去。”
“丢了?给我看看。”天真一把夺过那琴,来回翻着看了看,“是只玉琴呢,价值不菲啊~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说丢就丢啊?”
王盟模着后脑,回道,“我也不清楚,这琴放在大师兄房里三年了,突然的就说不要了,我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丢呢。”
天真眼睛转了转,那玉琴模在手里冰冰凉凉,琴身通体都是青翠的绿色,丢了实在太可惜,于是对王盟道,“反正小哥也不要了,不如你就丢给我好了。”
“啊?恩……那也好,这琴确不是一般的材质,丢了怪可惜的。小师弟你喜欢就拿去好了。”
“哈~多谢师兄。”
天真高兴得连蹦带跳的抱着琴回了屋,把桌子上的茶具挪到一边,小心的把琴放在上面。手指轻轻的抚在琴弦上,竟然有些久违的兴奋。他闭上眼睛,放松身心,手指慢慢的拨弄起来……
张起灵最近被天真搁在一边,白日便闲得四处游逛,心中郁闷自不在话下。今儿个本是要去寻天真问个究竟,稍离的近了听见琴音,隐约觉得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短短的几个单音调,平静无波,悠悠的竟是令人骤觉心平舒畅。待走的近了,见到天真立在桌前闭着眼睛单手抚着琴弦,动作间轻轻柔柔,神情松适之极,张起灵扬起唇角,静静的听着。
似是察觉到来人,天真停了手,瞧见张起灵笑眯眯的倚着门侧双手抱在胸前望着他,立时脸上有些发烫,呆呆的干笑了两声。自己本是有意要避他,这会儿单独碰了面,一时间颇有些尴尬。
天真尽量的用着与之前无异的语气问道,“小哥,有事么?”
张起灵眯起眼睛,缓缓的走过去。
“要有事才能找你么?”
天真愣了愣,手不自觉的模模后脑的头发,呵呵笑笑,道,“当然不是啦~”
张起灵看着他,默不言语。
天真被瞧的有些发窘,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那个,小哥,如果没事我去前厅帮忙啦~”
拨腿开溜,最终还是被张起灵扯住胳膊一把拖回了桌前。
天真皱起眉毛,张起灵这一下力道实在不小,拖得他一个踉跄却又稳稳的令他站在原地。带着怒意的低声问道,“你在躲什么?”
天真听他语气有变,不敢抬头瞧他,嘟着嘴巴用食指一下一下毫无章法的挑着琴弦,那声音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心里却琢磨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谁知张起灵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撩起下摆坐在椅子上,对着他道,“你会弹琴?再弹一次给我听。”
天真拿眼小心的瞄瞄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哦”了一声,目光转向了桌上的玉琴。像方才一般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