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你……”张起灵迟疑着,“我帮你把药逼出来。”他原本的打算不算光明正大,却不可如此的趁人之危。
吴邪拦下他,摇着头躬起了身子,药力发作已经到了极限。
“我中的是逍遥散,逼不出的。”
张起灵抱住他的身体,希望借由身上一晚的寒霜让他清醒些。
“解药在哪里?告诉我。”
“没有解药……唔……”他抵在张起灵肩上,四肢酸软无力,解子扬制的药,没有人可以解。
“帮我……”抓住张起灵的肩,声音都在颤抖,“张起灵,帮我……呃……”
“吴邪~”怀里人体温还在不断升高,张起灵内心挣扎了片刻,看着吴邪一点一点的失了力气,气息愈发急促,他再不犹豫,将人拦腰抱起冲进了屋内。
轻柔的将人放在榻上去了衣物,吴邪立刻躬起身子,像是意识涣散了般,手竟然不由自主的向身下探去。
张起灵握住他下延的手,将体内真气换了个运行步骤,身上立时冷了起来。
合衣躺在吴邪身边,吴邪仿佛发现了身旁低冷的气息,整个人便将那冷冷的事物拥进怀里。
张起灵本想以这种方式来削减他的体温,岂料当两人紧身相贴时,身上又只着了件单衣,感觉到那人身下早已肿胀的事物,他哪里还忍得了?
解子扬千算万算,万万没有算到孤注一掷的这一次,反为他人做了嫁衣。
张起灵身上冰冷的真气成了吴邪唯一可以舒解的源泉,却始终无法消除他的燥热。他抱紧张起灵的身体,紧到彼此的心跳都感受得真真切切,仿若击在自己心上。
而身下的挺立更是触到张起灵的敏感,意识全无的人还在一下一下的蠕动着身体,他无意招惹张起灵,只是想要索取更多的凉意,可张起灵却不能视而不见。
到了今时今日,那么个冷若冰霜的人像个猫儿似的窝在怀里,丢了平静无波的眼神,弃了高傲自负的骄傲,何况还是他心仪的对象……
张起灵咒骂一声,这种情况下他要还能忍得住,就不是个男人!!
一不做二不休,麻利的解了二人单薄的里衣,一冷一热的身躯瞬间交融,彼此都发出一声悠悠的叹息。
双唇相依,吴邪乖顺的迎合着张起灵的亲吻,主动将巧舌探了过去,明知他已意乱情迷,张起灵还是惊讶了瞬间,更是暗自后怕倘若今晚他没有计划悄悄溜进他的房间……
感觉到身上的迟疑,吴邪不满的动动身子,寻到一只仍旧稍嫌冰冷的手,带着他一起探至身下。当碰触到那挺立的事物时,张起灵及时拉回了思绪,相贴的唇瓣分离还带着一缕亮晶晶的丝线。
任由身上人从唇上吻到脸颊,再到脖颈,即而至胸前锁骨,张起灵的喘息早已粗重不堪,一路吻着来到胸前的红缨,握着吴邪分身的同时便上下抚弄起来。
“唔~”只稍轻轻吮吸,那人便身子一僵,泄在张起灵手中。
张起灵皱皱眉,“这么快……”
一直都知道天真最受不了这样的对待,可每每都能坚持一段不短的时间,谁知这次还未得其乐吴邪即已投了降。再一低头瞧见他发泄过后仍不见低迷的小老弟,这才又想起此时的吴邪是异样的……
纵然再不光彩,都到了这个份儿了,张起灵是万万停不下了,就着手上白浊慢慢向他身后探去。
第一根手指吴邪蹙起了眉,揽在张起灵颈项的手臂将他向下压了压;第二根手指那人发出一声低沉的不适,身子向上移了移想要避开,张起灵轻车熟路的埋下头在他胸前的红缨上耕作,对这副身体已了解至极,片刻后终于将那不安的人安抚了下去;第三根手指进入的时候,那浓淡皆宜的眉头皱得更深,而当张起灵试着动动手指之后,他竟痛得睁开了眼睛。
“你……”眼前的情景吴邪不得不瞪大了双眸,两人身上不着一物,张起灵周边散着冷凝的真气,头上却是大汗淋漓,而自己身上如火烧般的难受,身上的人让他觉得舒适,若不是被异物闯入疼的厉害,他真想抱紧那副身躯,索取他的冰凉。
“你、出去……”药性还没过,不过除了装作天真的时候情非得已,吴邪还是头一遭与张起灵以这种方式相处。
望着他有些愤怒的眼神,张起灵邪魅的一笑,缓缓将手指抽回,未待他反抗便直接将自己等待多时的赴了进去。
“唔~”
吴邪身子立时崩紧,张起灵抓住他欲打来的手按在两侧,强硬的贴紧他的,不快不慢的动起来。
“出去……你、出去……混蛋……啊……”
笑着握住他不曾低头的分身,附在耳际暧昧的道了声“太晚了……”
床枝渐渐轻摆晃动,轻薄的纱幔不知何时散了下来,遮了一榻旖旎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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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清宫每日卯时末宫中众人皆聚集于灵清堂,上至护法头衔下至宫众小徒首领,一齐向宫主汪藏海汇报宫中事由,听从差遣。吴邪也不例外,解子扬齐羽亦是如此。
齐羽众所周知是汪藏海的男宠,也是有史以来留在汪藏海身边最久、最受重用的一个,解子扬是宫主的儿子,就算再不争气,众人对他也是畏上三分,而吴邪,汪藏海不曾给他任何头衔,手下更没有任何实权,可偏偏他的武功是唯一一个由宫主亲自授的,每每遇到难办棘手的事情便由他出面,解决了不赏不赞,至今尚未出现他摆不平的事情,是以无名无份,众人待他却是低不得。
一切如常的进行着,汪藏海殿堂之上一派王者气势高高在上,殿下各众分作两列,吴邪站在首排离他最近的位子,解子扬站在吴邪旁边,齐羽在对面。派去中原的暗卫之首正在报着中原近况。
吴邪只看到那人嘴巴一张一翕,声音从耳前划过,听不进半分。
解子扬垂着首,头上肿着冬枣大的包,唯诺的时不时偷偷抬眸窃向身旁的人,小心而畏惧。
中原的武林大会早已结束,在解连环的主持下张起灵的临阵月兑逃并未造成太大损失,但终究影响了那些武林前辈寄予他的厚望。更有人提议重新掘拨盟主人选,张起灵年纪轻做事难免思虑不周,应选个成熟稳重之人才是上上之选,还有人说任如此不知轻重无责任担待之人担任盟主要职,中原武林堪忧。
争论之中也有为张起灵说话的,却稍显力道不足,毕竟他这次毫无交待放了整个武林的鸽子,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因而现在的中原表面上解连环压了局面,实则内藏隐患,众说纷纭中难保哪个没有点私心,盼着争个盟主过过瘾。
饶是八面玲珑的解连环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偏偏小花进了灵清宫,平素与儿子传递消息的法子都隔在了灵清山下。
汪藏海瞧准了此时正是中原内乱之际,张起灵遗憾的没有座上盟主位子,但若真的当了盟主,他日进攻中原难免父子对恃,那个时候再说出盟主是他儿子,怕是连张起灵也不会信了罢。如此一来,吴邪不知内情,反倒帮衬免了他们父子为敌的一幕。
这颗棋子,确是价值不菲。
待厅堂正中的人将事情汇报完毕,汪藏海沉吟片刻,果断的差吴邪去中原走上一遭,目的自然是为日后做打算。
他对吴邪下令向来只说去处,不道意图。幸而吴邪机智聪敏,每次都能猜出他心中所想,也免了汪藏海责他办事不利的机会。有的时候吴邪也不明白,既然瞧他不起,为何还要留他在世上?若说只为增添折磨,又为何还要亲自授他武功?不怕他日后报负么?还是说,汪藏海认准了他毫无还手之力,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当众人的目光齐齐向吴邪望去时,吴邪低着头,似乎并没有听到汪藏海的命令。
“小邪,”解子扬见吴邪无声无息,心不在蔫的呆在原地,小声提醒道,“老家伙说让你去中原,正等着你回话儿呢。”
吴邪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分神并没有注意汪藏海说了什么,抬起头瞧见众人齐聚过来的目光,汪藏海亦是手覆身后,望着他再不言语。
上前几步,单膝跪在地上,“属下领命。”
汪藏海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负手而去。下方的齐羽看的真真切切,他与张起灵长相并不十分相似,只有那双眼睛散出的眸光,如同盯着野味的猛兽,犀利而深邃,与张起灵如出一辙。不过父子二人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是两种意味罢了。
众人纷纷散去,解子扬小步跟着吴邪走在身后,心中忐忑显而易见。
昨日齐羽将张起灵与天真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解子扬怒冲着要找张起灵算账,齐羽好说歹说总算劝了下来,随后被他挑唆了几句,借口吴邪被老家伙伤了内息,既然张起灵做得,他解子扬一样可以做得!于是晚饭后以药酒疗伤为名,在酒中下了汪藏海最常给男宠用的药——逍遥散。
为保不惹他怀疑,自己也跟着饮了小杯。本想着到时二人药效同时发作,谁也离不了谁,便可一夜春宵。岂料吴邪饮后立时觉出酒中做了手脚,一气之下便要离去,解子扬一计不成干脆也不管不顾了,抱着吴邪死也不撒手,而药力发挥极快,觉出体内异常,吴邪也不管其他,直接与解子扬打了起来。
可怜解子扬功夫不济又饮了自己的“杰作”,被吴邪点了穴道摔在地上,偏偏齐羽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辰时稍过,吴邪一路疾走,想起解子扬昨夜的所作所为更不想理他半句。而走到屋前的走廊,望见紧闭的房门还是自己离开时的模样,最终踌躇着停了脚步。
解子扬低眸跟得紧,一个不留神撞了个满怀。
吴邪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他,一张脸平静得好像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解子扬头垂得快要掉下来,“小邪,我……”
“不用说了。”吴邪接道,“主上的吩咐我记得,我想去静一静,想想到底该怎么做。”
他偏过头却并未转身,淡淡道,“你若寻得到我,我便给你一个交待。”
解子扬听得还有些模不着头脑,吴邪已经飞身跃起,翩翩白衣消失在瓦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