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到了晚上,两人还是无法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
而平时当惯了的季家大少爷,从不下厨的季家大少爷,竟会在担心她和担心孩子的情况下,硬着头皮下厨给她做了一碗看似是粥其实已快煮成熟饭的什么东西。
在端到她的面前时,游郁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看了一眼。
虽然卖相不好,可还是想吃下去,想来自己已经饿了一天,肚子已经不满的呼叫了半天,饿意早已袭击了五脏庙。
她咽了咽口水,还是不能碰,她将头转向另一侧。
见状季莫渊掰开她的手,在碗下垫了个毛巾后,将那晚粥放到她的手里,碍于自己的身份,碍于两人的过节,他是可不能亲手亲口喂她吃下去,知道她已经一天没有进饭进水。
还看得出面前这个不服输的女人早已饿到不行,所以这晚饭,她无论如何都会吃下去。
他看着她有一阵,幸好没有将那晚粥摔在地上,他可谓是放了心,乐滋滋的走到床的另一侧,爬了上去。
游郁见状,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阴着的脸转向看着他,瞅着他是一顿发毛。
这女人,又要干嘛?
“住可以,打地铺,不然就去厨房或者洗手间你选一个,这个床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睡的,床在我在,被褥只有一套,孕妇使用,没办法,只能劳烦你大秋天的窝在某个角落等着冻死了,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她将被子拉到自己的面前,完全不顾她,自己像个蝉蛹般转啊转,直到被子全在她的身上,一点多余的地方都没有,全被她霸占已有。
看着她,他一脸的无奈。
“郁郁。”
“郁郁?郁郁这俩字也是你叫的?”实话说,在他开口叫她郁郁的时候,她真是鸡皮疙瘩掉满地,满口的酸水,难受的不行,她不得不从被子里露出个小脑袋,努力的用眼睛瞪着她,而她今天一系列的反应,她都钦佩自己的执着尽。
“那么郁小姐,麻烦你说出你的姓氏?鄙人也非常不想叫你郁郁,这太亲昵了太恶心了。”季莫渊故意做出要呕出来的动作。
“你用不着知道,我不想说。”
“好吧,那我只能继续强忍着呕感继续叫你郁郁了,不然恩、啊、哼、哈谁你挑。”他将选择权交给她,一时间游郁也不知道要不要说,或者是要说什么,只要点头同意暂时让他叫郁郁。
“随你吧。”游郁又躲回被子里,誓要捂死自己。
“好吧,就叫你郁郁,郁郁啊,那个……那个,被子分我一半好不?”
“不好,免谈,要么冻死,要么离开,就俩选择。”
“好吧,选择冻死。”他就真这样,躺在她的旁边,好久好久,她还是不忍心,从被子里出来,看了他一眼,他紧逼着双眼,身体是有些颤抖的,想来的确是冻到了,因为躺了很久,真的很久。
而外面的天色也渐渐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她彻底从被子里出来。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睡着的,只是在装着。
直到他那边已经没有任何动作,只有微微匀匀的喘息声,她才放不下心的出来。
这样,会不会冻出病来,她没有想到,这男人竟会这般的执拗,执着程度不亚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