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休息会儿吧绝舞倾城后续章节。”巧云终于鼓起勇气上前,整整一天一夜了,公主不吃不喝不睡觉,就坐在这里对着地图发呆,不管她说什么公主都不理不睬,这样的公主静的让她害怕。
果然,回答她的还是一片静默,咬咬唇,继续道:“公主,您就算不吃东西,喝点茶也是好的,不然太子殿下和大汗回来,看到您这样会怪罪奴婢的。”
叶小蝉的目光依旧放在地图上,连身形都没有动一下,巧云无声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端着东西转身。
“东西放下吧。”
叶小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巧云惊喜的转身,发现公主没有动,还是开心的将茶水和点心摆好,叶小蝉端起茶抿了一口:“下去吧,若是刘城守来了,就直接带他过来,不用通报了。”
“是。”虽然不知道刘城守会不会来,巧云还是乖巧的答应着,小心带上门出去。
叶小蝉就着茶水,拈起一块云片糕,食不知味的嚼着,巧云的话提醒了她,如果没有料错的话,这个早晨注定不会清静,她必须保持体力。
冥晦过后,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叶小蝉将目光从葫芦山上移回,落在她所在的玉息城,除了葫芦山还有一条水涧可走,只是那条水涧以九曲十八弯的急流浅滩的凶险著名,所以极少有人行走,但是那并不代表没有人能通过绝舞倾城后续章节。
“公主,刘城守来了。”巧云推开们。
“微臣叩见公主千岁。”刘城守撩袍跪下,恭声道。
“城守不必多礼,”叶小蝉站起身,“城守这么早急急赶过来,是有什么军情要汇报吗?”。
“回公主,有军马攻城。”
“探清是谁领兵了吗?”。他果然还是来了么?
“还没有,不过他们旗子上是晁,领兵的不是晁凯就是晁岳毓。”城守恭声答道。
不是他!他竟然以身犯险?叶小蝉的目光陡的凌厉,骇的刘城守一惊,忙低头道:“属下以已经派人再探,很快就清楚了。”
“带本宫去城门。”
“公主,这……刀剑无眼,要是万一伤到您,卑职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叶小蝉面色一变,冷冷看了他一眼,快步向门外走去,巧云这才注意到公主不知什么时候连披风都带好了,看着她出门,巧云急道:“还不快跟上,公主要是出半点差池,你担待得起吗?”。
昔日人来人往的城门此刻紧闭,大批的卫兵来回巡逻着,城墙上此刻已经布满了守卫的士兵,每相隔十米就竖起一柄鲜红的大旗,迎风招扬。一道银白色孤绝的身影立于其间,风很大,吹起她的长发,在身后飞舞,张扬如墨,银白色的披风随风猎猎,如银白色的雪燃烧在熊熊烈火之间。
城门外,整齐的兵阵,明黄的旗帜在风中飞扬,旗帜之下,盔甲戎装的人笔挺的坐于马上,在看到那个身影后,心稍稍落下,又瞬间提起,晁岳毓出现在了这里,那么葫芦山中领兵的必是雪无痕无疑,皇兄真的有把握赢吗?
城中只剩下一千守卫,此刻若对上来者的大军,无疑是蚍蜉撼大树,但是城守只是镇定的看着城下的大军,毫无惧色,面上只有坚毅。
城墙下,对方既不叫阵,也不攻城,只是肃静的的与城墙上的人对峙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叶小蝉的目光拉长,望向远处的葫芦山,葫芦山的方向滚滚的浓烟升起,依稀有杀喊声在风中传来,城下的军队终于开始动了,从她的方向看去,有几车东西堆在一起,触火即燃,翻滚的浓烟顺着风向升腾而起。
刺鼻的气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是浇了棉油的布帛,只是这样吗?
叶小蝉眸中闪过一丝冰冷,开口道:“派人准备硫磺、硝石、巴豆、木炭粉越多越好,再找几个准头最好的弓箭手过来。”
“是。”硫磺、硝石、巴豆都是常见的药材,城守不知道公主要做什么,但是也并不多问,转身吩咐下去。
不多时,东西被送上来,叶小蝉将它们按照大致比例用布包好裹在箭头,确定不会洒出来后,一指城下浓烟的根源,道:“看到那儿了吗,我数一二三,你们一齐把箭射向那里,中者重赏。”
“是!”一致地回答,士兵们握紧手中的弩机。
他们很聪明,选择的地点在弓箭的射程之外,但是,士兵手中的是经过她改造的弩机,只要臂力好,射程远远不止于此。
“一、二……”叶小蝉盯着明黄的旗帜,缓缓伸出第三根手指:“三!”
“咻!”
“啪!”
“哄!”原本冒着浓烟的布帛上猛地窜起了几丈高的火焰,被风一吹,燃着的布条带着火星扑向严整的军阵中,布条燃着以后遇到东西就会粘附上去,何况是士兵的衣服,肃然的士兵们顿时乱作一团,再怎么镇静的人遇到自己身上着火的事情也做不到置之不理,许多士兵干脆丢了兵器倒地打滚,企图将身上的火压灭,但是沾染了大量硫磺和硝石的衣物遇火既然,一阵风过,全军都陷入大火包围之中,明黄的军旗很快在火焰中化为灰烬,战马受惊,嘶鸣一声两条前蹄直直抬起,狂躁的将身上之人甩了下去,晁岳毓拍打着身上窜起的火苗,从怀中掏出一物,“咻……砰!”一朵紫色烟花在上空炸开,花瓣一层层展开,久久不散。
将手中的东西丢掉,晁岳毓大吼道:“撤!”所有的士兵顾不得去捡丢在地上的兵器,狼狈的护着他向后撤去。
城上的士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给惊呆了,只有叶小蝉始终维持着淡淡的笑意,静静的看着大军丢盔弃甲的撤退,城守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公主,要不要趁机……”
“穷寇莫追,”她的声音清冷异常:“派几个人掩住口鼻跟在后面,探清他们的军营所在。”
“是!”经历了方才,城守才真正打心眼儿里敬佩眼前这位处事不惊的女子,而不单单只因为她的身份而恭敬敷衍。
“等下。”
城守正欲下去吩咐,听到她的声音连忙转身等候吩咐,却见她并未转身,只是微仰着头,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派人在上风向烧些大黄,战场清理干净,大军要回来了。”
“卑职立刻去办。”城守一抱拳,快步走下城门,叶小蝉盯着天际那朵烟花,直到它一点点被风化去痕迹,消失不见,眼中似乎被风吹进了沙子,涩涩的,酸酸的,她努力睁大着眼睛,原本轻轻摩挲的东西在手中握紧,那坚硬的触感曾经是温热的来源,此刻冷的似乎要夺走她所有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