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蝉雷厉风行的性子,刚过中午就已经打包好行李叫来马车,看着她指挥下人一箱箱不断搬出来,独孤忌夸张的大叫:“我说丫头,你这是出门还是搬家啊?”
“搬家绝舞倾城后续章节!”她头都不抬:“清水镇玩过后,我们搬家去找师母联络感情——”
“她是我的,我可警告你啊,不准跟我抢!”顿感危机的独孤忌胡子一抖一抖的,本来有个霍丫头在蓉儿就不怎么陪他,现在再加上蝉丫头,那还不翻了天去,还让他怎么活啊。
“看心情。”叶小蝉领着人得意的向院外走去,只剩下独孤忌在原地跳脚,看到雪无痕走过来,窜将过去大吐苦水。
走出大门却看到两辆大马车停在门口,这不是她找的马车啊,车夫迎上来:“姑娘请上车。”
“原来的马车呢?”
“一位爷说马车太小,让我们换了新的来,您请上车吧,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改。”车夫哈腰赔笑道。
上了马车,叶小蝉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呆,马车内异常宽敞,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毛绒毯子,两张软榻,中间茶几上小炉燃得正旺,一壶茶水正咕嘟咕嘟沸腾着,再看别处,褥子、暖手炉无不精致,吃的用的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房间。
退出来的时候才看见南宫墨站在车下,看到她,笑道:“可还满意?”
“嗯,”他考虑的很周全,她倒是没想到他会有如此细心的一面,“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他松了口气。
她跳下马车,却见下人正搬着东西运到后面的马车,他道:“放心,只是保管,不会动你东西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略觉尴尬,抬头见他眼中的笑意,才反应过来他竟在开玩笑,不由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却是转身向后面马车走去,低沉却愉悦的笑声远远传来。
她差点没把下巴掉到地上,这还是南宫墨吗?
忽然一个巴掌伸过来,拍到她肩上,她下意识地扣住脉门,就听独孤忌跳脚道:“丫头,你连师父都打,也太不尊师敬老了吧。”
白了他一眼,“谁让你突然冒出来的。”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独孤老人摆摆手故作大度,凑过来笑得一脸谄媚:“我帮你看东西怎么样?”
东西?看他笑得灿烂,不由提高了警觉。
他却诡异一笑跳上马车:“不用谢我老人家,记着将来离你师母远点就行了。”说罢就径自钻了进去,似不放心,又探出头补了一句:“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
她方才想起来今天说要跟师母联络感情的话,不由得啼笑皆非。
独孤忌进去,南宫墨正靠在车上闭目养神,他乐呵呵的凑过去,伸手探向他的右手,南宫墨的手已经快如闪电的钳住他,闭着的眼倏地睁开,闪着寒光。
独孤忌的手更快,在南宫墨出手那一刻另一只手顺势搭上他左手脉搏,“余毒未消、伤势未愈、内力耗损过度。”
南宫墨面色沉了下去,“放手。”
独孤忌笑吟吟的缩回手去,一粒药丸弹入他手中,他皱眉,“这是什么?”
独孤忌捋着胡子,悠悠道:“救命的药,你身体未愈消耗内力怎么说也是为了我徒儿,这药当我老头子替他还你人情。”
“我不是为他。”他冷哼一声,抬手欲丢。
“你不是打定主意守着蝉丫头吗,”独孤忌一句话成功让他的手僵在半空,“你现在已经开始月兑力,身体是最虚弱的时候,余毒若是趁虚而入,单是好好地站在蝉丫头面前就已勉强,还拿什么来保护她,你撑不住倒下了,是想她分心来照顾你吗?”。
“我没有!”他斩钉截铁的否认,用力攥紧药丸,终是吞了下去。
独孤忌满意的上前,出手帮他运息,他不再拒绝,配合着凝神调息,不管兮儿需不需要,他都会始终如一的保护着她,所以,他不会倒下。
出发的时候风风火火,到了路上叶小蝉反而不再急着赶路,不到天黑就找客栈投宿,遇到美得风景也会停下来游玩一番,叶轻寒顺利登基,诏告大赦天下,举国欢庆,沿途而来都是喜庆的氛围,倒是多了不少乐趣。这样走走停停,等到了清水镇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初了。
清水镇灾后重建焕然一新,马车行走在街上,到处都是吆喝贩卖声,热闹非凡,人们面上洋溢着的是和平而安详的喜悦,让人心情不由随之飞扬。
见叶小蝉意兴盎然的望着车外,雪无痕放下手中的笛谱,建议道:“下去走走?”
她兴奋起来,唤车夫停车,率先跳了下去,深深呼吸一口,无痕示意巧云不用跟着,自己下了车小心握了她的手,顺着人群步行。
后面马车上,独孤忌掀开帘子看着携手而去的两人,回头道:“你不跟着吗?”。
南宫墨抬眼,男子玉树临风,女子素衣翩跹,一双美目流光溢彩,男子长身玉立,银白的袍子更衬得出尘若仙,两人携手而行,看的路人频频回首。
他只是淡淡一瞥便挪开视线:“不用。”有隐衣跟着,不会有事的,他去了,反而只会是多余吧,饮了口茶,却皱眉放下,这云雾茶尹分明是尹专门从云雾山茶商手中高价购得,怎会如此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