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暗器十三人’是儿家亲手训练炊烟入眼一六六两败俱伤复归宁静章节。”殷浅商看着何阳显森森说道,“罗锦门暗中伤我双层堡三十几人,今日儿家也用‘暗器’报了此仇方可解此仇恨。”
说是暗器,其实只是一个称呼,这十三人所用实是一种明器。若不然按照江湖上人人都喜欢讲究光明正大的习惯来看,双层堡若是真有人凭借暗器伤人是会遭到江湖人士讨伐的。而这十三人却是光明正大的用暗器出手伤人,绝对是等对方看得清楚之后才会动手,然而其角度之刁、速度之快、数量之多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江湖上对其的评价有着“万夫莫当”之说,因幕其气势,亦谓之“明器”。
只是····众人惊异的看向一脸冷冽的殷浅商,实在没有想到,这样传奇似的一只队伍竟会是殷浅商亲手所训。
“苏娘子,这‘暗器十三人’是何等人物?”
这次不待苏若开口询问,王艳瞳便已笑着问道。
“七公子真是问对人了,”苏净毫不客气的笑言道,“这‘暗器十三人’妾身还真的听说过——这十三人并不是以武功闻名江湖的,而是他们光明正大的使用暗器的功夫特别厉害,据说双层堡曾有一次有强敌来袭,上千的人数双层堡仅仅就派出这十三个人,不过一餐饭的功夫竟全都解决了。”
“这么厉害?”苏若惊骇不已,小心翼翼的探出窗外看看大会上是不是已经打起来了。
“对啊!”苏净道,“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传说中的十三人竟然是殷娘子亲自训练的。”
“阿弥陀佛!”正在场上形势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道枯哑的嗓音打破了诡秘的宁静。无相起身说道,“何施主,你有何冤屈还请细细道来,今日众位施主在场,是非过错也好为你做个评断;殷施主,错的再如何巧舌如簧也变不成对的,施主便稍候片刻,听何施主说完,也许能化了这一场干戈也算是造化。”
“大师说的有理!”殷森道,“浅商,你且稍候片刻,听听是如何一个说法,以免人说我双层堡仗势欺人。”
“是,父亲!”殷浅商退后一步,令“暗器十三人”退到台下,自己也立在一边,傲然抬着头,两眼毫不退缩的盯着何阳显,就看他如何为自己解说。
“多谢无相住持!”何阳显先是对着无相的方向抱拳行了一礼,才又面对众人说道,“老夫在次先说一句——今日无端受此侮辱,他日一定会十倍奉还······”
此言一出,场下立即又沸腾起来:
“罗锦门就是这样为自己辩解的吗?”。
“这是公然挑衅,殷堡主,这种人还听他胡说什么,直接了解便是。”
“这罗锦门门主果然是睚眦必报的人啊!”苏净看的津津有味,不时还嘀嘀咕咕几句。
何阳显也不管场下众人说些什么,只继续言道,“老夫只说一次,这二十七具尸身绝对不关我罗锦门抵事,便是这‘辣手摧花’身上见鬼的浸心掌也绝非是老夫所为,至于本门弟子在江宁一事,无论怎么看都不关各位何事,老夫自然没有必要解释目的。”
他说完便不再多言,场上众江湖人士自然是不满他这样的态度,很快就又出现各种质疑的声音,大多都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何门主?”牛仙柳皱眉道,“你这便算是辩解完了吗?”。
“怎么?”何阳显捋着胡子问道,“牛大侠也有疑问?”
牛仙柳道:“在下认为,人命关天,何门主起码应该认真对待一些。”
何阳显反问道:“牛大侠这话的意思是老夫应该认下这莫名的罪过?”
牛仙柳道:“毕竟双层堡证据确凿,在下等人亲眼所见。”
何阳显道:“老夫才刚说过,这和罗锦门无关。”
“既是如此。”牛仙柳道,“何门主也应该向众人证实才是,毕竟江湖人都知道,‘浸心掌’是罗锦门不外传的功夫,现在这个掌印却出现‘辣手摧花’的身上,何门主难道不认为应该解释一下吗?”。
何阳显道:“老夫无话可说,现在老夫该做的事是回去查看是谁盗了本门秘籍,而不是在这里辩解这莫须有的罪名,告辞!”
说完腾身就想离开,却不防一条鞭子直接缠上。
“休想离开!”殷浅商怒道,“以为胡说几句就想逃走了吗?儿家不管你和那‘辣手摧花’有什么勾当,且先还我双层堡三十二条人命回来。”
何阳显见去路被挡,心下也是不耐,反手就想逼退殷浅商自己也好离开,却不妨殷浅商不闪不避,甚至也不回挡,硬生生的受他一掌拍在肩上。
“你?”何阳显一个愣神的功夫,身后一阵剑风袭来,忙向旁边让去,却还是晚了一步,左肩一阵剧痛传来,一道剑光破体而出。
“门主!”程金忙逼退拦着自己的人赶上前扶住何阳显急退的身影。
殷浅商急退几步,“哇”的一声过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炊烟入眼一六六两败俱伤复归宁静章节。
殷森上前几步道,“浅商,可伤着了。”
殷浅商毫不在意的以袖口抹去唇边血迹,直起身道:“没事,他用的不是浸心掌。”
“太卑鄙了,何阳显,你竟然连一个弱女子也不放过,是想杀人灭口吗?”。
“虽然妾身也这样认为。”苏净嘀嘀咕咕说道,“不过殷家娘子可不是什么‘弱女子’。”
何阳显一手捂住左肩伤口,虽然已经点穴止住,却还是晕开一片鲜红,他却是毫不在意,忽然“哈哈”而笑,道:
“殷森,便是老夫拥有‘不测风云’又如何?你口口声声的说只有一颗毒药,如是老夫倒是好奇,昨夜那场大雨从何而来?”
“你?”殷浅商气急,“这倒是承认那五个人是你罗锦门下的毒手了?”
“老夫现在即使说不是相信也不会有人相信。”何阳显冷笑道,“那个计划成功与否尔等心里自然明白。”
“这话是说凶手的确就是他自己吗?”。场上议论纷纷,“果然真的是他,想不到罗锦门枉称名门正派竟做出如此狠毒阴险之事。”
“可是·····”有人犹豫道,“他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二十七人,真的不是他下的毒手吗?”。
“既然都承认了,为什么不干脆全部承认呢?”
“门主,你?”程金犹自不明白何阳显为何说出此言。
“既然已经承认了,那就好办!”殷森冷冷吩咐道,“动手!”
“你也不必心急。”何阳显道,“老夫知道另一颗‘不测风云’的秘密,相信你的暗器再快也快不过老夫在那之前说出此中秘密吧?”
众人见何阳显忽然说话没了声音,只当他伤重力气不及,却不知高台周围的几人已经开始皱眉——便是他们也不能听见何阳显到底是说了些什么,而就在他话语结束后,殷森明显没了动作。
“老夫并没有承认什么?”何阳显突然又转向众人说道,“既然今日各方英雄都在,老夫也想讨个公平。”
金人老道:“何门主今欲何为?”
何阳显道:“自然是给罗锦门一个辩解的机会,这其中缘由老夫自己也不清楚,如何担下这些罪过?”
无相道:“何施主要多少时日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何阳显道:“这自然是要看殷堡主的意思,罗锦门虽然一直和双层堡结仇,实不相瞒,老夫此次带了人来也是想在同道大会结束之后和双层堡做个了断,只是没有想到会横生此节,老夫为此深表歉意,时日自然由殷堡主来定。”
这完全不同之前的语气态度果然不同于先前的效果,便是何阳显说要和双层堡决斗也没有什么——江湖人之间总是有着各自的恩仇,这样正大光明的争斗从来都是被允许的。
“混账!”殷浅商怒道,“你还狡辩!”
“浅商。”殷森唤住殷浅商,回身冷道,“既是如此,老夫便在此事过后去罗锦门为死者讨个公道,到时候若是拿不出任何证据,休怪老夫下手不留情面。”
他这样自然不是因为受了何阳显的威胁,只是需要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直接灭了罗锦门而已。
就算在此地解决了何阳显又如何?下一个罗锦门门主很快就会出现,那样拖泥带水的方式绝对不是他想要的;况且心里也明白,对于此事,众人心里终归还是带了一丝怀疑,与其如此,不如取一个让众人都信服的方式。
何阳显的心里自然也明白,所以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不是去找什么劳什子的证据,而是做好万全的应敌的准备。
“多谢殷堡主成全。”何阳显说完在程金的搀扶下在众人面前光明正大的转身离开。
双层堡堡主自己都这样说,众江湖人士自然也不会有人再说些什么。
“对了。”何阳显又转身道,“殷堡主若是不介意,待那宝物的信息公开之后还请给罗锦门留个消息,毕竟这是老夫次来的目的。”
“这样······就离开了?”苏净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消失的何阳显离去的方向,半响才说道,“那么那个凶手到底是和他有关呢还是无关?”
苏若松了口气,这是表示打不起来了吧?
赵烟树皱眉,于这些人来说,人命到底意味着什么?
场上一时静住,一时没有人想起现在该做些什么,直到一阵阵的哭声传入众人耳里。
“父亲。”殷浅商缓缓道,“丧事应该已经开始了。”
“各位。”殷森沉声说道,“今日实在抱歉,待鄙堡丧事过后,老夫再告知各位信息,堡中出此伤痛之事,老夫暂先告辞!”
“殷堡主,节哀顺变!”有人道,“你告知我等一个具体时间就好。”
“不劳烦各位再多跑一趟了。”殷森道,“三日后,老夫自会把消息公布在江宁和双层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