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事,盈盈就怒火中烧,“这些个开封府的家伙!个个盯着我们白家的人!那只臭三脚猫觊觎大嫂的美色就不必说了,就连张龙这个可恶的家伙也盯着二嫂。卢大哥也是一成为侍卫就变了,也想打二嫂的主意,真可恶!”盈盈都恨不得咬牙切齿地将这些个人都通通搧几个大耳光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这么说起来,还真有点儿这个意思呢……”思浪想了想,笑了,“算了,白姐姐,你也把文广少爷、王大哥、徐三哥这三人忘了,好好睡吧!”
“嗯,思浪你真坏!”盈盈见思浪笑话她,忙道,“干嘛要提这三个家伙!哦,对了,思浪你都要做我的二嫂了,以后别叫我白姐姐了,叫我盈盈就行了!”
“嗯……”思浪轻轻地应了一声,虽然已熄了灯,但白盈盈知道此时思浪一定又是满脸绯红,想着她羞涩的样子,白盈盈在黑暗中都不禁笑了……
由于一心牵挂着叔叔与天成,第二天银桥便起了床,向包大人问过安后便进宫面圣,想向皇上告个长假,先去找……找叔叔吧。
听说银桥求见,皇帝可是乐坏了,忙传银桥进来。当银桥刚回京就又病倒了的这个消息传到皇帝的耳中时,他可是急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立马跑到开封府亲自探望,若不是庞太师与包大人力阻于礼不符。加上大美人庞妃的冷脸色,他可就真去了,“哎,算了,反正也是到不了口的肉,随她去吧……”
“参见皇上!娘娘!”银桥下跪行礼。
“好了好了,快起来快起来!”皇帝忙起身离座想亲自去扶银桥起身,一旁的庞妃哼道,“皇上……”
“好了好了,起来吧!”皇帝无趣地退回了座上,“赐座!”
“谢皇上!”银桥起身,面色仍有些苍白。
“叶侍卫的脸色不大好啊,病还没康复吗?”。皇帝仍忍不住要关心一下银桥,令庞妃醋意大发,“皇上!”
“谢皇上关心,”银桥微笑道,“微臣的病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皇帝没有理睬庞妃在一旁的摇手拉臂,庞妃也只好生着闷气,但又不愿下去,生怕自己一离开,银桥就会把皇帝的魂勾走似的,她只好恶狠狠地盯着银桥,银桥却装作没看见。
“叶侍卫真是个有福之人哪!”皇帝又接着夸起银桥的功劳来了,“你入朝效力不足三月就又为朝廷立此大功,还引来了这么多奇人异士纷纷投身朝廷效力,这都是你的功劳啊!你还因此积劳成疾,真是辛苦你了,朕一定要好好嘉奖你才是啊!”
“谢皇上夸奖!”银桥道,“其实这也不算是我的功劳,是白护卫他们自己有真本领,更是皇上慧眼识才,所以微臣也不敢奢求奖赏。”
“哎,一定要赏的,一定要赏的!”皇帝忙道。
“皇上,既然叶侍卫不居功也不自傲,这不是很好嘛!”庞妃终于忍不住插嘴了,“您干嘛非要为难她呢!”
“多嘴!”皇帝斥道,“你还是先退下吧!”
“皇上!”庞妃扭捏着。
“下去!”皇帝愠道。
“哼!臣妾告退!”庞妃极不情愿地退下了。
“好了好了,叶侍卫,听赏吧!”皇帝马上又绽开了一脸笑容。
“是……”银桥也是不情愿地听了赏。
“朕就赏你良田百亩,白银千两,锦缎五十匹,大宅一座,银桥,你看如何?”
“谢皇上赏赐,”银桥抬起头,“不过皇上,这太多了点吧?”
“这很多吗?”。皇帝感到很奇怪,“从来没有人会对朕的赏赐嫌多的啊?”
“皇上,其实微臣这次求见不是来请赏的,”银桥道出了心声,“微臣不过是想向皇上告个长假办一点私事,若皇上真有心赏赐,只要准了微臣的这个请求,微臣就感激不尽了。”
“是这样啊……”皇帝一听银桥又要出远门,心中甚是不舍,“银桥你又要走啊,哎……”
“求皇上恩准!”银桥再次叩首,继身入公门以来,她已懂礼数多了。
“好吧好吧!”皇帝不忍见银桥老跪着,忙道,“朕准你的假就是了,不过你要去多久啊?”
“这……”银桥自己也说不准,“也许是两三个月,也许……会要一年半载的也说不定……”
“这么长时间啊!”皇帝又犹豫了。
“皇上!”银桥做好长跪不起的准备了。
“好吧好吧!你先平身再说,平身再说!”皇帝无奈地点点头,将银桥扶了起来,“先起来吧!”
“这……”皇帝背过身去,“好吧好吧,朕准了你就是了!”
“谢皇上!”银桥立即笑逐颜开了。
“不过这赏赐你虽嫌多,多少也要拿点儿才是,算是给朕点面子嘛!”皇帝又转过身对银桥笑道。
“嗯!”银桥用力点点头,“皇上,你真是个好人!”
“啊……”皇帝叹了口气,“真是好久没听你说这句话了,真好听!”
“呵呵呵……”银桥笑了,皇帝也笑了……
这么多赏赐,银桥只拿了二百两银子。原来昨天众人就与她商量过了,一人拿一百两出来,买下开封府附近那幢空了很久的房子,那幢房子房间多格局又好,正适合年轻人住在一起。银桥也已打算好了,拿一百两买房子,让区姑娘住进去,有展大哥、白玉棠等这么多人照顾她,她也放心了,再留五十两银子让盈盈替思浪买些嫁妆,也算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对妹妹的一番心意。剩下的五十两,她就得留在身上当路费了。
大家连房子的名字都取好了,就叫“十一闲庄”听起来有点像个赌场,但“闲”也是“贤”的同音,大家也爱听。不久,房契便写好了,户主是开封府的十一位侍卫,月华、盈盈和思浪也都住了进去,银桥却在这一天向大家辞行了。
“银桥,这怎么行?你的身体还没好,怎么能又出远门呢?”白玉棠大叫道。
“就是,银桥,你这样会让大家都很担心的呀!”展昭也头一次同意了白玉棠的意见。
“是啊,叶姑娘,你走了,展大哥(五弟)该怎么办嘛!”四虎和四鼠异口同声。
“是啊,叶姐姐,你走了我怎么办呢?”思浪拉着银桥的手。
“对啊,大嫂,你的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发作,你就这样一个人出门,会让我哥担心死的!”白盈盈也道。
“不错,叶侍卫,你是否可以再考虑一下?”包大人也不放心。
“或者让大人派几个人跟你一起去?”公孙先生也道。
“对啊对啊,让白大哥跟你一起去!”杨文广叫道。
“文广!”展昭瞪了他一眼。
“还有展大哥……”杨文广只好又加了一句。
“你说什么?!”白盈盈与白玉棠又双双瞪着杨文广!
“我什么也没说还不行嘛……”文广十分委屈……
“叶姑娘,你真的要走吗?”。月华对银桥的走是求之不得,却完全忘记了银桥的身体状况。
“谢谢诸位的好意,”银桥拒绝道,“包大人、公孙先生,诸位,我这次出门是要去办一些私事,解决一下我与我叔叔,还有……另一位对我很重要的,我们三人之间的问题,所以我不想有外人……第四者在场,很抱歉……”
“可叶姐姐你的身体……”文广又插了一句。
“不要紧的,”银桥微笑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倒是思浪,白姑娘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啊,她才是你绝对正宗的嫂子呢!这五十两银子你帮我替思浪买些嫁妆,毕竟我是她的干姐姐,娘家人啊!”
“银桥……”白玉棠与展昭同时低声唤道,“哼!”两人对视一眼,都转过头去。
“叶姐姐……”思浪红着脸,依依不舍。
“叶侍卫,还是让赵虎和蒋平跟你一起去吧,一路也好有个照应啊!”包大人又道。
“是啊,虽然你武功高强,但一个女子孤身在外,总是让人不放心啊!”公孙先生也道。
“不用了!”银桥道,“谢谢大人的美意,但我若执意不愿别人跟着的话,您就是派再多的人也会被我甩掉的,您说呢?大人?”
“即是如此,”包大人叹了口气,“哎,叶侍卫你就自己多保重了吧……”
“是!”银桥抱拳道,“谢大人,谢谢诸位,银桥告辞了!”
“银桥……”众人也只好目送着银桥远去,本是乔迁之喜,因银桥的离去,众人也都高兴不起来了。
“大人,不能让银桥一个人走啊!”展昭还是不放心。听到这句,月华的脸色沉了下来,“看来展大哥是真的已经心有所属了,唉……”
“大人,让我偷偷跟上去吧!”白玉棠主动请缨。
“不行!”包大人立马严辞拒绝了。
“要跟也不能让你们二人跟去!”公孙先生也补充道。
“就让赵虎和蒋平去吧!”包大人道。
“大人!”四鼠又同声叫道。
“不行就让马汉与韩彰也去,这总行了吧!”包大人甩手回了开封府,“不用再说了,就这么决定了!”
公孙先生看看二人,摇了摇头,跟着包大人回去了。
其实包大人怎么会不懂二人的心思,就是因为如此,怕二人在路上争风吃醋拉拉扯扯,引起银桥注意,反而无法跟上了。而且二人又是开封府的骨干力量,总不能为了一个银桥,全都派出去吧,那还让谁来办案哪!所以派马汉、赵虎、蒋平、韩彰这四个无关紧要的人去跟,而且还正是一边选两人,也是包大人与公孙先生的一片苦心哪!
一路上,四人总与银桥保持一段很远的距离,才让她不会有所察觉。其实银桥此时正一门心思赶往幽禅山,心中又一会儿叔叔一会儿天成地牵挂着,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就算四人大方地从身边擦身而过,她也未必会注意。
不几日就到了幽禅山下了,这天天色还早,银桥却在山下的客栈住了下来。
一路上风尘仆仆地生怕赶不及,真正到了目的地,银桥心中又有些犹豫和胆怯了。她在房中左思右想着,外边四人也因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而有些焦躁了……
许多天前的幽禅山上,众弟子纷纷用剑指着叶添,叶添却仍一步步向前,众弟子都知道他的厉害,都不敢动手,只好往后退。
到了大殿外边,叶添跪下了,“叶添求见禅涓派掌门清风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