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楠风浅正无比欢欣的漫步在天宫的白玉阶上,路两旁云彩遮影,约约绰绰,不知名的花树掩映着琼楼玉宇,回想起今天一天收获的来自那个名叫篱笙的女人的热情介绍,楠风浅不禁抽了抽右嘴角,她旁敲侧听了好一会了,结果得到的全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八卦消息,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近墨者黑?长的越美就又要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楠风浅开始抽左嘴角,这想法冒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被寒到了,经常只抽一边的嘴角容易面瘫……
回忆中……
“小风风~~”楠风浅开始左看、右看,仰望天空,今天天气真好,湖光山色、风清月朗……(篱笙:这个,现在也许是白天……还有,你看的貌似是你家的屋顶……)篱笙一下扑上去:“人家说话的时候要看着人家嘛,我跟你讲哦,今天也不怪那些女人,谁让大殿下和二殿下长得都如此……额……祸害呢,不过小风风你可真是露骨呢,这么多年我可还没有见过这仙界有谁公开求爱如此袒露的,你是我的偶像!”
楠风浅开始抓狂:“我说过多少次了,这是误会,赤果果的误会!就比如说兔子是吃萝卜的,可你却偏偏要说它是吃花生的,事实上你认为它是吃花生的,他也不会就真去吃花生了,它还是会继续吃胡萝卜的。不懂么,这就像你说这杯子是只鸟,鸟当然不是这个样子,可你却偏偏以为它是这个样子,可是你以为它是鸟,在你看来它是,但它其实不是,你就算如何以为它是一只鸟,甚至用法术把它幻化成一只鸟,但它还是一只杯子,这是无法改变的。”篱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代沟?!不理她。
“哎呀,不要害羞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么,不过大殿下、二殿下均为龙子,大殿下长的那叫一个丰神俊秀、轻云出岫、颠倒众生、绝色倾城、飘逸绝尘……(以下省略几万字的花痴描写)。”抹了一把口水,篱笙继续道:“二殿下也是漂亮的不可方物啊,年纪轻轻就有一副好皮囊,不比大殿下的冷峻淡然,美的那叫一个奢华(楠风浅:这叫一个什么形容词……),二殿下的母亲当年就是名噪一时的美女啊……哦,对了,天界三天后便要为二殿下举行成人典礼,小风风,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眼冒金光,无限憧憬中:“哎呀,你竟然只插了个破玉簪子,三天后你绝对不能这样,怎么着也得搞个闪闪发亮,华丽优雅的才能让你成为焦点你知道么,还有这衣服,最好就是大红色的,多醒目啊,还有!”篱笙凑近使劲闻了一闻:“你必须得多熏熏香,现在这味儿太淡了,知道的说你不拘一格,清丽月兑俗,不知道的就说你毫不重视,无有诚心……(一下省略语重心长教训四千七百八十三个字……)。”
楠风浅对这些自动忽略,突然很激动的说:“这么说的话,大筵那天一定有很多吃的,说不定还有很多可以增强法力的灵物喽?”“是这样没错……”“我一定去!”楠风浅开始撒花,月华你太好了,成年的真是时候!篱笙看着楠风浅一脸痛心疾首:你丫的真是不知悔改。
“阿嚏!”与此处相隔甚远的某地中,某人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妖冶的眉头皱了皱,难道感冒了?
楠风浅探头看着氤氲的月色,那美丽的月亮当空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枝头镀上了一片银色,如此美妙的情景,楠风浅不禁抖了一抖。“小风风啊~~,我们仙界还有两大帅哥,一为月神,一为风神,只不过月神一向很懒,你绝别指望他白天出来闲逛了,只有晚上才会踏月而出(楠风浅”这不废话么,讲重点!),咳咳。”看着楠风浅不满的眼神,篱笙不紧不慢接到:“其实你看到那天上的月亮,它其实本来~~就是一个大饼,月神每晚上用幻术让它发光,然后就每晚上吃一点,每晚上吃一点,当然,他要是那天没克制住,你那天就看不到月亮了。像天狗食月啊什么的也只是某人欲盖弥彰,你要知道,他本体本身就是一只银色的大狗~~(楠风浅:我一点也不惊悚……)于是,当月神入夜觉得无聊了,他就会去天河上捡石子扔到天幕上,然后再施以幻术变就是星星了,哦,你听说过流星吧,那是他哪次失手了,没扔准……(楠风浅:榔头,快给我榔头!)月神由于只吃饼,所以呢,自然会对其他一切事物抱有无数美好念想,所以,你看有狮子座,巨蟹座、小熊座、白羊座、金牛座……置于双子座,当然纯属他恶搞,我看他连一只兔子都没碰过!置于天秤座,天平自然是用来秤食物的,而宝瓶么,当然是装的玉露琼浆了,没有酒怎么能行呢!”篱笙一副理所当然。
楠风浅:我幻灭了……于是,此时楠风浅看着高高悬挂的月亮,不禁又抖了两抖,话说怎么就觉得越来越冷了……于是,月亮也抖了两抖……不过也并不是没有收获么,风浅自我安慰,好歹她淘到了基本仙法书,虽然对于这基本篱笙都机器的不屑一顾,随便挥一挥手就当作破烂一般的扔给了她,而且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本体了,竟然是一株水杉,不过自己也不甚了解,大概就只是皮糙肉厚点吧,那些仙术,练起来倒是相当顺手,让某人不禁有点飘飘然,说不定之前自己超厉害的,现在只是虎落平阳,虎落平阳……楠风浅想起自己几乎已经掌握了大半常用术法,心情无比愉悦,开始一蹦一跳,也许是震动达到相同的频率,她没有注意到远处的月亮又跟着抖了两下……不愧是天宫啊,景色就是美,风浅感叹着,又想起篱笙说的,这些连那处的零头都赶不上,那地方才是真正的流光仙境,景色无双,想着,楠风浅追上一只蝶,篱笙说,想去那地方的话,就跟着蝴蝶,她们可以带路。
不远处的月桂树下,银发男子勾起嘴角,修长的手指抚模着树上那一轮如同幻影般的皓月,水镜上那抹身影被随风而落的桂花打碎,一片残光,终于,找到了么。
楠风浅追逐着那只落单的蝴蝶,心里满是兴奋和隐隐的担忧,当然,以她神经的大条,此刻是决然不会无功而返的,所以当她看见带路者飞入一排青墙时就毫不犹豫的捏了个诀幻化成一只蝴蝶跟着飞了进去,然而,当眼前的景象映入眼帘时,楠风浅几乎不能言语了,那一片的园子只种了一种花,浅黄色的,极其普通简单,但在这月色下,在这漆黑的背景下,它们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芒,仿佛比月还亮,又仿佛不然,清冷却又炽烈,渺小确又宏伟,如同洒落的一池星光,令人心醉,却是那样的触手可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花香,让人忍不住的想去追寻,楠风浅飞至空中,放眼望着这这如同幻影般不真实的画面,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深怕惊醒这一刻的梦境,那花朵铺陈在一片湛蓝的石头之上,隐隐约约的是一个绝世女子的剪影,眉宇忧伤和寂寥,一大片的蝴蝶围绕在那女子的指尖,压抑的悲伤如同潮水般倾泻而来,楠风浅耳畔似是想起了蝴蝶的悲鸣,脑海中一个激灵,楠风浅心中的恐慌蔓延开来,怎么好死不死刚刚就想到了一个词:蝴蝶公墓。
不是这么衰吧,楠风浅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欣赏的心情,只是想着保住小命,飞也似的准备逃开,然而此时,一声长嗥打破了这一界的宁静,也打碎了楠风浅心中的期冀,遭了,被发现了,楠风浅变回人身卵足了劲儿逃跑,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知道在这样一个竞争激烈的社会,要想生存下去,不是看你有多聪明,而是你溜的够不够快,所以她拿到术法书一上手就是急切的寻找学习飞行术、瞬移诀,然而,楠风浅很想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或者说是低估了对方的强大,当一个红色的巨大身影出现在眼前时,楠风浅的心坠入深渊,原来,天界也兴养狗看门啊……
楠风浅一向很有自知之明,比如现在,她盯着眼前似欲喷火的身影,谄媚的开口:“狗兄,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小弟只是碰巧、额路过,不如狗兄你行个方便,就不要咬我了……”楠风浅觉得自己的语气已是足够动听足够委婉了,然而眼前的那位却并不这么想。
“你说什么!”红光一闪,一个绝对俊秀的红衣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你刚刚叫我什么。”原本好听的声音因为愤怒变的生硬,火焰在手中跳跃。
“狗……狗大哥?狗老大?狗警官……”识时务者为俊杰,某人开始不断试验。“啊啊啊,你竟然说我是狗!”饶是修炼了几万年如他,一向的风轻云淡也在刹那间消失殆尽,手中的火球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在某罪魁祸首眼中放大,代替了一切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