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外面又传来了震动的踏奔声,喊杀声激荡再传,黑压压的匪军又cháo涌般杀来,陆七猛的停止了演戏,他又威武如山的挺身看向了匪军,面容又带了淡淡的讥讽笑意。
“放。”不等陆七下令,贵五叔发出了军令,四百多能够出击的弓箭手,一个个弯弓斜上,shè出了真正的反击利箭。
如蝗虫般的箭雨飞洒而去,落入了奔袭中的匪军中,立刻惊叫声,惨叫声,碰撞声杂乱一片,营中弓箭手忽的飞奔向前,甚至是冲出了营外,个个弯弓疯狂的雨攻。
不等陆七吩咐,许多将官纷纷奔去后面上了马,马蹄踏地声中集结到了陆七身后,却是只有二十多骑,但个个的杀气凛然。
“贵五押阵,有胆敢后退者,可立斩,月兑逃者,ri后以通匪罪论,抄家灭族。”陆七厉声威慑。
“是,属下领命。”贵五叔大声回应。
陆七大枪一扬,厉吼:“全军出击,杀!”
他腿一动驭了军马当先冲去,后面的将官也驭骑跟随,二十多骑如出谷洪流,冲出军营,冲过弓箭手,直接冲向了黑压压的匪军。
“他娘的,老子来了,杀!”鲁海出言怪叫,提了大斧,大步流星的飞奔冲去,速度竟然只比了马匹慢一点。
后面的剿匪军见主将威风凛凛,悍不畏死的冲杀而去,立刻军心大振,热血冲头,一个个拿了武器纷纷奔去,就是弓箭手在箭不能用之后,纷纷的抛弓在地,拿了兵器追随主将冲杀而去。
句容县的官兵看的张口结舌,他们之前是恐惧的,内心是抵触卖命的,所以个个的有了畏战的反应,但现在剿匪军的无畏让他们不知所措。
“出击。”
那名护军县尉举兵器大声厉喝,喝完奔走而去,他也畏战,但他知道身家xing命要想保住,就不能了畏战不去,而且他是看见了贵五叔冷漠的眼神后,惊惶的赶紧喊了出击。
句容县官兵也出击了,他们的后面是贵五叔,程焱和赵寒,带着二十名弓箭手追随,只要有后退者,立刻shè杀,同时也攻击匪军。
陆七纵骑冲入了匪军,大铁枪一摆挑,划,扫,刺,疯狂的收割生命,他的大铁枪施展的恍如有了生命,道道乌光掠动,匪军的咽喉,面门,成了大铁枪的主攻之地,一个个的匪军在陆七冲过中惨叫捂面,也有许多的匪军反应过来,悍然的向了陆七反扑。
陆七的出击,其它三营也动了,剿匪军也如cháo涌般奔出,带着恐惧,兴奋,热血,惶恐,不敢后退的勇敢前进。
各营的主将也主动的出击在了前线,陆七的京军之说,让他们不敢有了畏战的念头,畏战的后果,是死,而且会连累了家人陷了凄惨境地,既然是不能后退,那就只能前行的死里搏功,当然,陆七的身先士卒,让他们有了拼命的热血。
陆七的冲锋,象一只神兵利器劈开了人海,他的大铁枪在几百米的血路,收割了近百的生命,终于,他的军马不支的踉跄伤亡,无数愤怒的兵器密集的向了他招呼。
他大吼一声,不顾一切的大铁枪暴扫,在战场上,尤其是身陷重围,就只能不顾一切的比了霸狠,一枪扫去,划过了攻来的兵器,划杀收割了三个生命,而他的明光甲也不可避免的挨了七八下。
乒乓作响的,陆七却是毫不在意的大铁枪的一收后暴刺,立刻就刺穿了一个匪军咽喉,大铁枪一缩后击,竟然准确的点在一个匪军的面门,明光甲的身体灵活跳移避过枪刺,大铁枪一动刺去,如毒蛇吐信的又杀一人。
几百匪军盯着了陆七,疯狂的前仆后继,个个悍不畏死的用同归于尽攻击陆七,陆七的大铁枪简直是应接不暇,身上的明光甲已然见了破损,他的枪术毒蛇般收割一个个生命,可是那一个个的生命,也给他带来了一下下的伤害,力量在一点点的耗损,若是这么不能缓气的激战下去,早晚会被匪军的人海战术给淹死。
匪军后方的首领在观战,茅山大圣的心在滴血,那些围攻陆七等将官的匪军,是茅山匪里的忠诚jing英,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那些jing英匪军,是茅山大圣ri后成事的大军骨干,现在竟然被乌合之众的剿匪军杀死了几百人,尤其是那个剿匪军主将,战力实在是强悍,死在其手的匪军有如了草人被收割。
“报,大圣爷,我们来的路上,出现了大量的官兵,正在赶过来。”一个骑马的匪探奔来,来不及下马就惊声禀道。
茅山大圣神情微变,平静问道:“是什么军备?”
“远看几十骑兵是明光甲,后面的步军来不及细观,人数应该五六百。”匪探大略回答。
茅山大圣神情yin沉,灰鹰忽拱礼道:“请大圣爷给个上位的功劳,灰鹰愿意去阻击了来援的官兵。”
茅山大圣一怔,略一犹豫,点头道:“好,你做白海所部的二首领,一起率部去阻击,本圣会很快结束了这里的战事,去吧。”
“是,得令。”灰鹰和一个矮个头汉子,各自的应了,之后带了三百匪军离开了。
茅山大圣的眼睛看向了战场,他的眼睛流露了浓重杀气,右手一伸,立刻有匪军捧上了一柄沉重的大环刀,茅山大圣握刀在手,立刻大步奔了战场,他要亲自解决了陆七。
灰鹰和三百多的匪军去阻击官兵援军,他本以为陆七的剿匪军会一触即败,却是想不到陆七的战术不但多智,而且军心会那么的勇悍,先前的箭雨反击,不只是杀伤了大量匪军,更是挫伤了匪军的锐气,之后勇悍的出战冲锋,造成匪军失措的被动应对。
不过匪军的兵力毕竟优势,陆七再勇悍也弥补不了剿匪军的弱势,时间一久,必然是全军覆没,但现在来了援军,那就有了获胜的希望。
灰鹰边走边拔出了军刀,眼睛在一百多的匪军弓箭手那里一扫,白海匪部,本就是一半刀盾和一半弓箭手,是最适合远程阻击或与敌人对shè的军力,据说当年京军进剿茅山,死在白海匪部暗箭之下的京军是最多的。
灰鹰对手下五个兄弟做出了出手的比划,他已经看见了前方狂奔来了几十骑,确实都是明光甲,最前一人手提大槊,胯下一匹大黑马,与后面的骑兵拉开了三十多米,而骑兵后面几百米,正有几个骑兵和大群步兵奔跑,奇怪的是,竟然还有一辆马车在步兵中。
不等白海下令,所部匪军已然主动排立布阵,刀盾兵在前,弓箭手在后的挡在了道路上,弓箭手纷纷箭在弦上,弯弓待发,白海神情淡然,口一张,忽一片刀锋出现在他的脖子前,刀锋一抹割开了他的脖子,他闷嗬一声,眼睛惊怒而又难以置信的看去。
接着数声惨叫响起,白海部的几个头目,被人yin毒的在背后下手刺杀,白海部匪军惊然回头,看到了头目们被杀的景象,一怔之后立时乱了起来,几十弓箭手纷纷拔刀,转身砍向了灰鹰六人,愤怒的厉喝声此起彼伏,距离太近,只能肉搏。
白海部这一乱,阻击出现了迟滞,那匹大黑马的将官,狂风般冲到了近前,其手中大槊一挥,立刻一片惨叫,黑马将官却是一冲而过,杀出一条血路,几乎速度未减的杀透冲了过去.
接着又有几十骑到了,凶残的直接马踏匪军,寒锋掠斩,冲过之地,必有数名匪军丧命,简直像是斩杀着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