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生气了?”婉玉不安问道。
陆七摇头,道:“我没有生气,我不觉得公主令做的错误,而是我的鲁莽害了小梅,心里愧疚。”
婉玉一怔,细声道:“老爷不生气就好。”
陆七紧抱了她一下,轻声道:“有了规矩才能够不乱,就如同我在军中,一旦纵容了将士违了军规,那就会造成了将士们的军心散漫,后果就是容易发生了溃败,因为失了整体凝聚力。”
婉玉点点头,她并没有听懂,但对公主却是非常的不敢了违逆,陆七一笑,道:“午中了,我们去醉云酒楼吃饭吧。”
“醉云酒楼还是不要去了,会影响进项的,如今醉云酒楼食客非常多的。”婉玉立刻娇声反对道,竟然会维护了公主府的商业进项,为第一重要。
陆七哑然失笑,只好道:“那你让酒楼送过来吧。”
“老爷,我们去怡心茶阁,吃点小菜。”婉玉娇声建议道。
“好,去吧。”陆七笑说,其实他吃饭为次,主要是为了显名,要让京城的人尽量的知道,他陆天风在了京城,而且还职任了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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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听雨轩内,唐皇刚提笔完成了一副荷花图,神情满意的递了笔,转身坐去了云图大椅,接过茶碗品了一口。
“京里有什么事情吗?”唐皇问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哦,就是陆天风回来了,有五天了,而且riri进宫的去太常寺应卯,他如今是陛下加恩的太常左丞。”夏大人恭敬回答。
“陆天风回来了,他是怎么回来的?”唐皇问道。
“坐车回来的,只带了六个近卫,他统领的南鹰卫,依旧驻扎在茅山未离,应该说,陆天风回京城,是非常低调的。”夏大人回答道。
唐皇点头,温和道:“知道收敛是好事,看看他在晋陵县的所为所书,朕看了都寒心,太霸道了。”
夏大人神情恭敬未应,为陆天风说话得适可而止,他的内心对陆天风有好感,对陆天风在晋陵县的所为,也是理解的,眼看着要有了断粮之祸,若还不知机的霸道行事,那简直是等死了。
“陆天风在太常寺做什么?”唐皇又问。
“头一天是应卯,后几天是riri在太医署,缠着太医说话,似乎对养生医术很感兴趣。”夏大人回答道。
唐皇点点头,夏大人又细声道:“若是不妥,奴婢去知会了他别入宫了。”
“他能不生事,就由他吧。”唐皇回应道。
夏大人恭应,唐皇又道:“这几ri的折子,拿来。”
夏大人恭应,立刻去吩咐了,片刻后有太监取来了一个折盒,夏大人仔细看了封条,才启开取出转送来的十多件奏折。
唐皇接折后一个个的看着,忽有一个折子在他手中停顿,过了一会儿,开口道:“这是潘卿的上书,言常州的官押银契是祸国之兆,请朕立刻予以取缔,久之再除就难了。让朕将常州之田及时收为官治,行府兵田制。”
夏大人一怔,细声道:“潘佑大人身为司农寺卿,以前就屡次上书要改田制,只是改田制何其之难,陛下也试过强征豪强田地归为国有,后果却是乱象纷纷。”
唐皇点头,道:“潘卿的想法是好的,只是过于天真,考虑的不周全,而常州之地,若不是牵扯了战俘的安抚,朕也不会由了公主府治之,此折留中,过些时ri再用。”
夏大人恭应,唐皇又继续观折,忽又停顿,看了一会儿,道:“吴城上请去石埭县接驸马之母,来京城尽孝,嗯。”
唐皇点头,想了一下道:“传谕,追封陆天风之父为忠武将军,勋封石城伯,食邑石埭县五百户,恩允石城伯长子陆天华袭爵,赐陆天华之生母与正妻县君封诰,平妻与姐妹乡君封诰,允陆天华与陆天风,择ri归乡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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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七在做什么?他每ri上午都进宫到太常寺坐着,表面上是向太医请教,实则一是继续的迷惑策略,二却是想见到了白铃儿。
如果没有进入皇宫的机会,那他也不愿了自寻烦恼的惹祸,可是在了皇宫,他的心就渴望了能够见见白铃儿,只是就算同在皇宫,看似不远的距离,却也是有如了隔牢困步。
陆七与太医接触,本心就是寻求能不能混去那个玉华宫,但让他失望了,就是太医去给后宫看病,也会有专人检验和监视的,他根本不能冒充了太医的下手随去,他也不敢信任的求托了那个太医。
陆七与太医接触的唯一收获,就是知道了玉华宫在什么方位,距离太常寺还真是不远,直线也就五百米,可是五百米的距离,也是有三道宫禁的存在,白ri不可能过的去,而夜晚他是属于必须离开的官员。
五天了,陆七原本妄想的心冷却了,他已经不是容易为情冲动的少年,而是经历了很多,身肩了责任的成熟男人,他是忘不了白铃儿,也渴望能够一见,但现实是残酷的,冲动的结果会葬送了很多人的幸福。
“行了,明天去青龙山走走,总是来太常寺,反而会惹人奇怪。”陆七走到太医署门时,失落的想着,既然见不到,那就不要伤神了。
“哦,这不是驸马爷吗。”陆七才要入门,不想自太医署里走出一人,迎面一见,那人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刑大人?呵,见过刑大人。”陆七意外之后,立刻微笑拱礼回应。
白胖的刑大人,眯眼看着陆七,细声道:“听说,驸马爷如今是走入了豪贵啦。”
陆七一怔,继而苦笑道:“刑大人,豪贵二字,我是不敢当的,应该说我要养的人太多了。”
刑大人笑了,细声道:“你的福贵是陛下赐予的,是应该回报的。”
“是,是,大人说的是。”陆七低气回应,心里只能暗骂了一句。
“难得能够见到驸马爷,来,咱家想听听常州的事情。”刑大人细声说道,摆手中走去。
陆七一怔,只好转身随去,目前他对权监还只能隐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过他如今对刑大人的看法多少有了改观,他也很想知道刑大人的背景,到底是那一个。
走出了十几米,刑大人的脚步明显慢了,扭头问道:“陆大人,苏州真的被江yin张氏占据了吗?”
“大人认为不是吗?”陆七却是平和反问道。
“我觉得,苏州应该是你占据了。”刑大人平静的细声回应。
陆七一惊,讶道:“大人怎么会,那么的认为?”
“很简单,因为我了解张氏的内情,如果是张氏占据的苏州,那根本不会是张洪波上书朝廷,真实的情形,应该是你和张洪波联合,占据了苏州,而且因为你救过张洪波,所以张洪波会甘愿的屈居你之下,为你所用的在明面上,借得了江yin军的威慑。”刑大人细声回答。
陆七听了心神惊震,才知苏州之事能够瞒过了唐国朝廷,实属侥幸,但他却是不能承认,淡然道:“我倒是想占据了苏州,可我用什么去占据。”
“自然是用降卒,官押银契的作用巨大,足可以让降卒短期内归心,而且陆大人的军雄威名,悍霸的武道,很容易能够让了军心敬服,另外只有用了降卒奇袭苏州,才可能轻易的攻占了吴县,也才能完好的收服了中吴军。”刑大人笑眯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