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文艺一直窝在自己的小窝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都不敢去,就连一日三餐也全吃的之前自己买的几箱方便面。凄苦是凄苦了点,可要是被栈弋茳抓住了,只怕更苦。
文艺知道,栈弋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派人抓她。
按她自己的打算就是:等栈弋茳彻底忘记有她这个人的存在或者,等他不耐烦再抓她的时候,再露面。
这个时间是多长,文艺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熬。熬到那一天或是,她败下阵来。
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被炒了之后,还没找到工作,荷包快吃空了,可她还没有经济来源呢。文艺苦涩涩的,看来,她是注定得败下阵的。
希望千万别再碰到他了,千万千万。
文艺不知道的是,栈弋茳的记性非常之好,而且,相当的记仇。尤其她让他颜面大‘损’,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记忆深刻。
这样的景况没有持续几天,就被一人给打破了。
一天早上,文艺还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躺床上还没起。突然,敲门声响起,文艺倏地睁开眼睛,睡意全无,大气不敢出一声,窝在被窝里。
等门外边敲门的人出声询问,听出是向央的声音,才松了口气。
轻轻打开门,把向央让了进来,又赶紧关好。紧张兮兮的模样让向央不无好笑“喂,你惹麻烦了?”
文艺恩了声,带着两个很轻的黑眼圈,没什么精神的把向央让进客厅。
没想到被自己说中,向央收起笑容,郑重的问“怎么一回事?你惹到谁了?”
“我不知道。”
这些天她一直睡得不好,外面有一点动静都会被惊醒,文艺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怕成这样,可就是心神不宁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文艺就把遇到栈弋茳还有那天下午所有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斜靠着门框,向央听文艺说完,半天没说话。转头四下扫了几眼“你在这里也住了有小段日子了,如果对方真是什么大人物,迟早会查到这里。不如,
你先搬去我那边避避,那边没有人认识你,这段时间你少露面,应该能躲得过去。”
“这……”
“这什么,怕我对你不轨啊?放心吧,除非你自愿,俺不会霸王硬上弓的,俺是绅士。”向央玩笑。
文艺低头做呕吐状“恶心。我就呆在我自己这儿,哪都不去。”
向央不自然的僵了下,随即恢复,满脸透着无奈“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还是这么能打击人。把我打击惨了,小心我赖上你一辈子。”
“……”没说话。
“开玩笑拉。你还是去我那边住阵子吧,这里真不安全。好歹咱也算认识一场,虽然那么长时间没见面了,我也不至于对你下手,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劫你财劫你色,更不会拐卖了你的。我发誓”
本来是向央想轻松下气氛的话,文艺听的眉头一皱一皱的,倒不是反感。
去向央那里躲的话,他们就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同、居,同、居——。想到这个词,心里突然发疼起来,疼的厉害,又像被什么堵住,发泄不出来,闷闷的难受不止。
“恩——除了贵重物品以外,能不带走的最好先留在这,免得东西太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喂!”向央不满的拉着文艺来到她的卧室
“赶快收拾收拾东西了,我的话你有没有在听啊?话说,恚隽呢?怎么不见他”
文艺拽住向央的衣领把他扔出门外,什么话也没说就,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起步回了卧室,蜷缩在床上的夹角,盖着被子,嘴里无声的一遍又一遍的念着‘恚隽’,泪盈眶。
被关在门外的向央,久久盯着紧闭的大门,最后叹息了一声,走了。
之后向央每天都会去看看文艺,顺便给她带足三餐的饭,让她没至于接下来这一个月里都靠方便面过活。
值得一说的是,向央再没提让文艺搬去他那里;而这一个月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平静,没有任何事发生。
于是,在自己的小窝窝了一个月的文艺,出穴了。主要是,她实在不好意思再白吃白喝向央的的了,她那点钱根本不够看,早花光了;还有就是,向央帮派里的老大的死党要招女佣,向央替她报了名。
文艺不愿意跟黑社会扯上什么瓜葛,不想去。向央说:招的就是与黑社会无瓜葛的女佣,这只是一份单纯的女佣工作,所以,你不用担心会与黑社会扯上什么关系。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女佣还不值得他们动手,你的安全无虞啦。
向央的话让文艺安心不少。虽然还是不怎么情愿,但在考虑到自己的现状,尤其听向央说被聘用后会有多少报酬之后,文艺为五斗米,折腰了。
怕栈弋茳去学校堵她,文艺愣是没敢踏进校门一步,也没敢让向央替她去。
哎!早知道她还会旷这么长时间的课,就不贿赂校长了。自己现在大概已经被学校开除了吧?心在滴血,三年的生活费,就这么泡汤了。
文艺站在阳台上,晒着久违的太阳,叹气。也不知她被开除的话,会不会通知家里,会…………
好烦!又重重叹了口气。
敲门声响起,打开门,是向央。
向央报以一笑,说“文艺,晚上就要应聘了,我们先去准备下。”
文艺不动“准备什么?”
向央说“首先,你旷课那么长时间,总得先去趟学校吧?”
从来镜馨学校的第一天起她就什么事都没顺过,都是这学给闹的!
文艺灰心丧气的说“开学到现在,我没正正经经的上过几天课,全翘课了,估计学校那边早把我开除了。去也是看他们的白眼,不去了。”
“不去就不去吧。”接着说“不过,晚上的应聘,你不会就打算穿这身去吧?”
栈弋茳指了指文艺身上一成不变的休闲装,汗颜的问。
文艺说“不然咧,难道穿晚礼服?我真是很怀疑你那什么老大的动机。他堂堂一个帮派老大怎么会缺佣人?还有,大白天那么长时间,为什么非要让我们晚上去应聘?有鬼!”
向央深感无力,解释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是我们匀少的死党栈少要招女佣。栈少不愿意用家里的佣人,这么长时间又一直没挑到合适的,不然,哪还有你什么事。
让你们晚上来应聘的主意,是我们匀少出的。不过,应聘的地点就在栈少的别墅里,能有什么鬼,是你疑神疑鬼吧。
哎哎,前路坎坷阿,来应聘的人肯定多如牛毛,你先担心担心晚上的应聘行吗?你穿这样怎能给栈少留个好印象,想被聘用先跟我去买身正式的衣服,穿身上也体面。”
文艺皱眉“你确定我是去应聘,不是去相亲?”
“秀色可餐!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招女佣,先不论这个人能否胜任这份工作,如果你一看见她就恶心,你还愿意聘用她吗?应该不愿意了吧。
栈少的眼光更不是一般的挑剔,所以,打扮一下是很有必要的,最起码要穿的正式一点。”
“我看起来很恶心?”
“我只是做了个假设,但我没有提任何人,听的清楚?”向央有敲开文艺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的冲动,这家伙的思维……
不知怎的,听了向央的话,文艺的右眼皮一直突突的跳,一直跳。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文艺不踏实的说
“你们那个栈少太奇怪了,就没听说过有晚上应聘的,因为是你说的,所以我才选择相信。既然这么麻烦,我不去了。”
话音刚落向央就不满的嚷嚷“什么什么,麻烦?不去了?只是让你换身衣服就嫌麻烦,就不去了?我还没让你化妆呢。再者,应聘的事我解释了好几遍了。我是真的想帮你,真的那么,不,放心吗?”。
说到后面向央脸色全然晦黯。虽然相识只有短短一年,虽然很长时间没有联系,可我,就这么的让你无法信任吗,文艺?
右眼还是在一直跳不停,不踏实的感觉也若有似无的盘旋在心上。向央的反应更无法忽视,工作的事还是自己请他帮的忙。
犹豫再三,文艺说“我就穿这身去应聘。”
向央叹气,跟着文艺的跳跃式思维走,真能累晕。当下,也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缠,点点头,表示同意。
下午六点,向央带文艺来到栈少的别墅。
知道他们是来应聘的,站在门口俨然像门卫的两个男人两边一挪,露出身后的大门,向央两人没什么阻碍的顺利进入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