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平衡,文艺朝门口走去“我去找他理论去。”
向央赶紧拦住她
文艺说“别拦着我,我必须得跟他深入的谈一次,我保证会注意自己的言行,尽量不刺激他。”
向央的一颗心是悬了又悬,不放心的叮嘱“保证不准忘记你刚刚说的话!”
文艺使劲点点头
到了门口,被拦住了。两个壮汉守在门口,脸上一副‘禁止出入’的字样。
还以为把人撤走了,原来是调来看门来了。
文艺好声好气的说“两位,我要出去,麻烦让让。”
那两人纹丝不动,也不说话,像没有听见。
“我要去找你们栈少,我有事要跟他谈。”
左边的开口了“少爷现在很忙,你有什么事情,请等少爷回来后再跟他谈。”
文艺更堵得慌了。他忙,她就要等他?他算老几!
焦躁的说“可我现在就要见他,不然这样,你给他打个电话,看他怎么说。”
那手下犹豫“这——没少爷的允许,我们不能随便给他打电话。”
一群乌鸦从文艺头顶飞过········
文艺爆发,吼道“等你们少爷允许的时候,还用得着你们打!?我是有事找他!随便的时候,我还不稀得给他打呢。快点给他打电话,我现在就要见他!”
向央从一旁捂住她的嘴,往屋里拽“别再说了,你冷静点。现在可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赶紧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文艺任向央拽着。
到了客厅,向央放开她。
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文艺坐了一会儿,还是气愤难平,又跑去门口,向央连忙追了去
就见文艺对着门口的两人又打又踢,左边的那位,闪到一边,终于是给栈弋茳打了电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栈弋茳正在处理公务。听手下汇报完情况,本来阴沉的脸愈发的阴沉了。
看了下时间,离早上他走时还没过两个小时。栈弋茳抛下手上的公务,就往回赶。
好!很好!他倒要看看,她能折腾出什么来!
那两个手下一去打电话,文艺就停止了动作。他们两人也没还手,毕竟,栈弋茳只是吩咐他们看着文艺。因此双方都没受多大的损伤。
向央可是被吓的不轻。
“你太冲动了,你以为栈弋茳的手下是豆腐呢?幸亏他们只是防守,还手的话,有你的亏吃。”
文艺笑了“那人渣可是承诺过三天之内不会动我的”
向央瞪她“是承诺过,可,三天之后呢?栈弋茳可没承诺三天之后还不动你。你呀,待会儿见了他收敛点。”
文艺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好~~~~你婆婆妈妈的功夫见长哦。”
“你!”
“就这样”文艺说完就要走
栈弋茳这时候回来了,见到文艺,就怒气冲冲的上前,擒住她的手腕,硬拖着往楼上走去。
文艺猝不及防,差点摔倒。
向央紧追上他们,扶了文艺一把,紧张的说“栈少,您消消气,有什么话慢慢说好不好?您先放开文艺,她是个女孩子”
栈弋茳猛地瞪着他,阴郁的脸上盛满了怒火“你是在指责我?”
向央心一紧,摇头“我没这个意思,我”
栈弋茳不耐烦起来,身上气势大盛,吼道“滚!”
向央不自觉后退了一步,扶着文艺的手也放开。
栈弋茳拽着文艺,继续上楼。向央还要跟上去,却不知从哪,跳出两个栈弋茳的手下,拦住了他。
“很痛哎,你给我松手!”手腕被用力抓着,文艺疼的眉头紧凑在一块。一个、一个扳着栈弋茳的手指,却怎么也扳不动,反惹得栈弋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文艺直抽冷气,这时候才对男女之间的差别感到无力,一直自我感觉力气很大,跟栈弋茳一比,她成小儿科了。差距为什么这么大?
将文艺带到书房,栈弋茳才甩开文艺。
文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揉了揉手腕,被栈弋茳捏的呈现淡淡紫青,文艺气呼呼的瞪他“你温柔一点会死啊,在你身上还真是淋漓尽致的体现出了‘人渣’这个词的含义。”
这话,在栈弋茳的怒火上又添了一把火。栈弋茳浑身冒烟,同样怒瞪着文艺,反唇相讥“对别人可以温柔,你个人妖,懂什么是温柔吗?”。
文艺气的浑身发抖“你回来就是为了找我的茬的?”
“这倒要问你了;我前脚刚走,后脚,你就对我手下又打又踢的,意欲何为?”
“他们该打!我有事找你,不让我出去吧,还不给你打电话。你那什么破规矩,还得经过你允许,要手机何用?”
“我高兴!少废话,找我什么事?你最好能说出个道道来,要是敢耍我,你就死定了!”
文艺往凳子上一坐,说“什么态度,我要吃饭!早餐还没吃呢,饿死我了。”
吃饭?闹着让手下把自己叫来,就是看她吃饭?栈弋茳简直恨不得掐死她,好看的俊脸已经变得有些狰狞,声音里充满了浓重的警告意味:
“再不说到底是什么事,别怪我”
“你就怎样?”文艺问,然后提醒他道“你可是承诺过,三天之内不动我,而且,也说要管我饭。我到现在还没吃饭,没有力气说,想吃了饭再谈,不行吗?”。
“行!”一句话让栈弋茳无话可说,谁让他做了保证呢。等过了这三天,我再收拾你。
栈弋茳叫手下端来早餐
一想到面对着他的脸吃饭,文艺一下子没了食欲。提出去餐桌上吃,被栈弋茳直接否决了,文艺没法,就背对着他吃;刚坐下,又站起来了。把背对着栈弋茳更不踏实,谁知道他会不会袭击她???
文艺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了,栈弋茳承诺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何况,栈弋茳要是想动她早动手了,哪还会等到现在。
最后,文艺在离栈弋茳最远的角落里、背靠着墙、头扭一旁吃的早餐。
栈弋茳坐在书桌前,脸有些抽搐。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厌恶的这么彻底,虽然,这个女人也是他最讨厌的人;不,不能称之为女人,她顶多算是个人妖。
文艺吃的很慢,过了半个多钟头才吃完。栈弋茳很有耐心的等着,只是身上的火气却在不断的升温着。
文艺在栈弋茳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跟他面对面,这样静下来看着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栈弋茳压着火气让她看,也不说话,等她开口给他一个解释。
猛地,文艺睁大眼睛,从椅子上跳起来,贴近栈弋茳看,惊讶的长大嘴巴“你、你、你,你的脸好了?”
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他是被无视的有多彻底????
栈弋茳冷冷的说“对,好了!你很失望?”
要不是他及时做了处理,又用了大量上好的药物,再加上这一个月来精心呵护、小心照料,他的脸岂能好的这么利索!拜她所赐,这一个月他可真是连门都没出一步,除了手下谁都不敢见,尤其包括匀莨他们。
文艺自顾自的盯着栈弋茳的脸,嘴里还喃喃的说“这用的什么药啊,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
“你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从我身旁滚开,靠我这么近,不知道自己很令人反胃吗?”。
这次,文艺没跟他吵,她根本就没听到他说的什么,心思全放在他没有一丝瑕疵的脸上了。
这下惹恼了栈弋茳,伸出手,猛地把文艺推离自己。文艺蹬、蹬后退两步,一坐在地上,疼痛让她瞬间回过神来,也记起自己的目的了
“我说,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表现你人渣的特质。”
身上的气势扩散开来,仿佛要把人烧成粉末,栈弋茳喷火的说“多学点知识吧,你的评价真不敢令人恭维,人妖都像你这样也够可悲的。”
文艺刷的从地上起来,动作太大,导致臀部传来一阵疼痛,文艺脸色变了变。说“再可悲,也比不上你这可恨的人讨人厌。你不要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从现在开始,我们扯平,互不相欠。”
栈弋茳不悦的说“扯平?”
“对,就是扯平。我虽然抓伤了你的脸,可你现在已经好了,还好的这么彻底;可我当时差点被你撞死,脸伤了可以再好,命却只有一条,没了就没了;我自认为我的命比你的脸值钱多了,所以,我们现在扯平。”
栈弋茳冷笑“我差点被你毁了容,要不是处理的好,说不定现在已经是满脸疤痕了。你一句话,就想抹去这发生过的所有?”
文艺简直要气死了。“弄伤你的脸是我的错,可我差点被你撞死,你也推卸不了责任。”
“笑话,你自己也说了,是差点,差点就是还没碰到你。可你毁了我的容貌却是事实,没伤到你一根毛发的我是没有任何责任的。你就是说破天,责任也都在毫发无伤的你身上,而不在受伤的我身上。”
“你,你……”被他这一通说,文艺更是气急败坏,想要反驳,‘你’了半天就是‘你’不出下文。
这会儿,栈弋茳却由阴转晴,心情大好。这些天来的阴郁一下子消了大半。看着文艺在那跳脚,第一次以平心静气的状态跟她讲话,脸上又挂上了吊儿郎当的笑:
“如果你现在对你的行为向我道歉,并给我做一个月的奴婢,任我使唤。表现的好了,这事就揭过去,咱两清,如何?”
文艺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冒火了,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指着栈弋茳大骂“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想整我。人渣,我告诉你,休想!你要没睡醒的话,回你屋接着睡去,别在这做梦!”
说完,大力打开门,走出去,又‘砰!’的一声,甩上门,往客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