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皇后娘娘!”
上等的大理石,考究的高档木料,古典奢华和现代简约的完美契合,在一套极度奢华富贵的总统套房客厅里面,站立着三个绝色妖娆的女子,见到孙丹妍提着婚纱礼盒走了进来,三女板着脸却含着古怪地闷笑叫了一句,顺便还做了一个不标准的‘万福’。
“嗯,平身吧!”
见张兰三女这么促狭,孙丹妍的心情欢畅,所以也不介意配合她们的玩笑做了一个‘平身’的虚抬手。这下,三女愣住了,出主意的陈鹃娇笑道:“原来我们的丹妍也有幽默细胞的,和你相处了一年半的时间,怎么没发觉呢!只是,你怎么做得这么自然的?”
孙丹妍将盒子放在地上,微笑道:“这还不简单?打开电视十个节目里面有七八台都在放清宫戏,就算不喜欢看,也印在脑子里了!”
孙丹妍走向前,拥抱住了陈鹃,下巴靠着她的香肩叹息道:“阿鹃,尽管只有两个月而已,但是再见面,却感觉过了一辈子般漫长!”
陈鹃心中感慨,回抱着孙丹妍轻声道:“是啊,李然打了一个喷嚏,周围的人全部感冒了!”
赵雪梅同样发出一声叹息,想到了李然请假离校之后,才发生了后来那么多事情,严格地说,如果不是李然不在学校,孙丹妍不可能会有那么痛苦的抉择以至于差点走上了那条难以启齿的不归路。她瞥了一眼默然无语的张兰,心忖道:或许现在的孙丹妍就是张兰也说不定呢!
302四个室友皆闺蜜寒暄了一会儿,才牵着手坐在客厅落地窗前的观景桌前分位坐好,桌子上已经开好了葡萄酒,张兰拿起酒杯为孙丹妍倒上。
孙丹妍摆摆手,说道:“我刚下车,还没吃东西,酒先不喝了!叫些餐点吧,你们饿不饿?帮忙分担一点吧!”
张兰笑着点点头,站起身去联系客服了。
坐在孙丹妍对面的陈鹃仔细地看着孙丹妍的脸色,关心问道:“刚坐完长途,累不累?”
孙丹妍摇摇头,轻笑道:“在车上睡了一会,还好!”
赵雪梅轻声道:“也算佩服李然的定性了!大家都以为,李然会在高速公路上跑三四百码的时速呢!谁能想到他会循规蹈矩呢!要知道,如果他真的超速的话,交通巡警也未必会去抓他呀!”
孙丹妍微微一笑,轻声道:“的确不敢抓他,但李然与那帮人走动关系!阿然的性格惫懒,不喜欢做这些无谓的事情的!”当然,里面也有自己的一番劝阻,只是这点就没必要说出口了。
陈鹃笑了笑,这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尖叫一声,抓住孙丹妍放在桌下的右手,一看,却没有了那钻戒的踪迹,只有一枚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银戒套在白皙的无名指上,她不由愣道:“这是什么?戒指呢?粉钻呢?”
孙丹妍被陈鹃笑了一跳,嗔道:“干什么呢!突然这么大叫,魂都给你吓跑了!”
“戒指呢!”陈鹃用力地摇晃着孙丹妍的右手,一副无比渴望的样子,“让我看看这个史上最贵的戒指是怎么样子的!天呐,丹妍,你真是太幸福了!那么大的彩钻,我光是想想就会晕眩呢!”
孙丹妍摇摇头,从放在大腿上的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轻声道:“这次订婚忙完了之后,我就要收起来了。”
陈鹃犹如朝圣一般,玉手摩挲着外层羊绒,然后缓缓打开盒子,随后就被灯光折射下的硕大钻戒给迷住了眼睛,再也移不开视线了,嘴里喃喃着:“我的天呐!我的天呐!这么大的钻戒,真是太漂亮了!”
坐在陈鹃旁边的孙丹妍同样满眼痴迷,她羡慕地说道:“哪怕只是看看,也觉得幸福!”
孙丹妍点点头,正想说话,余光却注意到站在不远处订餐回来,脸色黯然的张兰。她无声一叹,朝张兰招招手。张兰自嘲一笑,坐在孙丹妍旁边低头道:“恭喜姐姐!”
孙丹妍模了模张兰的头发,叹息道:“不要难过,你的戒指,阿然以后会买给你的!”
“真的?”不知不觉,张兰的眼眸里已经蓄满了雾气。尽管她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每当自己从报纸上,从网络上知道孙丹妍现在如何如何幸福的时候,她都会无比的痛苦!
这原本是属于她的——她曾经无数次在心底呐喊着这句话,尽管事实未必如此,但谁知道呢?
“嗯,真的!”孙丹妍温婉一笑,“他还是很在乎你的感受的!只是他未必会意识到这一点!”
“所以,男人的本性还是十足风流的!能同时爱上两个女人!”不知何时,陈鹃已经从钻石的珠光中收回了心神,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一对不是血缘姐妹的‘好姐妹’,心中不无嘘嘘感慨——再也没有比两个闺蜜共侍一个男人更加离谱的事情了。
而更加离谱的是:自己这个不差钱的娇娇女,竟然也会狗血地让人误会成‘被包养’?
自己虽然不是钻石级别的富二代,好歹也是黄金级别的,怎么就跟李然扯上关系呢!我也是个不差钱的傲娇千金啊!
孙丹妍微笑着摇头,淡淡地说道:“李然不爱我!”
“呃?”陈鹃和赵雪梅愣了一下,想起孙丹妍曾经说过的李然莫名其妙的一见钟情,她自失一笑,“好吧,反正他心疼你更甚于爱护自己,这样的说法没错吧!”
“也有责任吧!”张兰擦了擦眼眶里的泪珠,低声道。
赵雪梅盯视着那硕大的钻石戒指,轻声道:“我能戴戴看吗?”
孙丹妍微微一怔,凝视着赵雪梅的眼神多了一抹审慎,脸上却笑容不减地点头道:“当然!”
赵雪梅低着头,咬着薄唇,不敢看孙丹妍探寻的视线,颤抖着雪白的小手拿起戒指,轻轻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只是,让无数女人惊艳渴求的戒指,仿佛成了五指山般以一种难以形容的沉重压在赵雪梅的心头,在赵雪梅戴上戒指的那一刹那,她的脸色仿佛被抽光了血丝一般,苍白的犹如山上白雪。剧烈的晕眩感猛然袭上她的心头,犹如马达一般的嗡嗡上充斥着两只耳朵。
赵雪梅犹如触电般摘下戒指,站起身捂着嘴巴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跑到洗手间对着陶瓷马桶干呕起来。
孙丹妍、张兰和陈鹃错愕地相视一眼,皆是心慌意乱地跟着赵雪梅跑了进去,站在赵雪梅身后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随后,陈鹃问道:“没事吧?怎么回事,是不是生病了?”
张兰犹豫道:“要不要打电话送医院?”
赵雪梅摇摇头,又干呕了几次,才仰起头,脸色发白地说道:“不用了!只是……最近胃不好!可能是吃坏了东西!”
陈鹃微蹙眉头:“中午晚上我看你还吃得挺香的?”
想了想,陈鹃不由惊疑道:“雪梅,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孙丹妍凝视着赵雪梅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赵雪梅白了陈鹃,避开孙丹妍的视线,苦笑道:“如假包换的处女好不好!”
孙丹妍搀扶着赵雪梅,三女回到客厅,分别就座后,她才淡淡地问道:“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家里没出什么事情吗?”
赵雪梅怯怯地看了孙丹妍一眼,见她的眼神仿佛实质一般射入自己的心灵,她慌乱地摇摇手,说道:“没有!家里好好的呢!”
张兰将戒指放回盒子,揶揄一笑:“世界上戴着钻戒的女人,嚎啕大哭的有之,状若疯子的有之,悲喜交加的有之,惟独没有干呕的!雪梅,你确定没生病?”
脸上渐渐恢复了红润,赵雪梅自嘲一笑,神情涩然:“或许是被富贵诅咒了,哪怕只是借戴,也会有不良反应!”
孙丹妍深深地凝视了赵雪梅一眼,心头雷殛般闪过的想法使得她陡然泛起一丝无力,叹了一口气,她转移话题,问张兰道:“最近在学车吗?”
……
李然开车来到静雅枫桦的地下车库,将布加迪威龙停在由严荽欣租赁下来的五十见方的停车空地。锁上车门,李然看了一眼停在旁边的法拉利599,以及它身边的大众轿车——它看起来被包养的很好,依然光亮如新。李然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停留片刻才坐着电梯上去了。
在严荽欣的卧房里面,穿着单薄性感,半透明薄纱睡裙的严荽欣和朱怡伊趴在床上,双手拄着下巴合看着一台联想笔记本不知道在研究着什么,蕾丝三角裤遮挡不住浑圆丰满的翘臀。
“……直觉我们应属于彼此……”原来是李然在订婚宴上唱歌被录下来的视频!
“很好听呀!”尽管背景声音吵杂,但是朱怡伊还是能听出李然唱歌时候投入和深情。她羡慕的摇头晃脑,轻声道,“阿然唱歌一直就很好听的,不去当歌星可惜了!”
严荽欣微笑道:“是啊!只是以他的性格,怕是受不了星途了!”
“背着我说我坏话可不好啊!”
突然一道声音,让严荽欣和朱怡伊吓了一大跳,以为有什么男人溜进来了。她们回过头,看到李然侧靠在房门前笑眯眯地样子,她们顿时松了一口气。
严荽欣嗔道:“干什么呢,不声不响地进来,吓死我们了!”
二女不约而同地站起来,一左一右地搂住李然的手,朱怡伊喜滋滋地说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以为你在那边会多待一天呢!又不敢打电话问你!”说到最后,朱怡伊的声音变得黯然了许多。
“是你们听得太入迷了!连我开门进来都没注意!”李然笑了笑,轻轻拍了一下朱怡伊幽香的后脑勺,然后吐出一口浊气,月兑掉身上的t恤。
严荽欣犹如贤惠的妻子一般替他将衣服挂在皓臂上,问道:“刚刚长途开车上来的吧,累不累?”
“嗯!”李然懒洋洋地躺在在大床上,任由二女为他宽衣解带,月兑掉牛仔裤。
严荽欣将衣服和牛仔裤挂在衣架上,朱怡伊将丝被盖在李然的腰眼处,拿开笔记本钻进被单里依偎在李然怀里撒娇道:“我们想你了!”
李然打了一个呵欠,一躺下,眼皮子就严重打架:“我也是,嗯……不行了,有些困了!”
原本希冀被李然狠狠占有宠爱的严荽欣和朱怡伊,相视一眼,心中一叹。
大妇如此清纯貌美,与男人又如此情投意合,这让自己这些渴望雨露均沾的女人如何煎熬呢!
唯一聊以自慰的,或许是大妇的心胸足够宽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