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女人,好似隐藏在清幽中,气质高绝,却杀气凛然。
叶风目光凌然,冷冷的道:“你是任巧星!”秀眉轻蹙,魔幻宗宗主,比清心老妖婆还胜一筹的变态,这女人可不好对付。
任巧星?她便是那魔门的女魔头?看样子并不恐怖啊!震惊之余不由得有点担忧叶风这个‘师兄’起来。任巧星可是能伤到师父的人!联系到蝶舞居然还和任巧星有关系,清岚对她更无好感了。心里不由得埋怨,师兄怎么就是要抓这个坏女人,抓了她还不够吗?她不听话吗?有竞争才有进步,清岚不知觉间,竟把自己代入思考了。
“你是宁幻真的弟子?敢如此与我说话!”
女人的声音低沉却清亮,开口便是问叶风问题,却也默认了她的身份——魔门头号魔头任巧星!居然也亲自到了洛阳!看来这次武林大会并不简单。
而叶风想的却是任巧星知道师父本名身份?洛漫似乎不知道啊?想不到师父也是居然是重色轻友的。
随意甩了手,嘴上却是不客气,道:“那又如何!如果你不是任巧星,我便把你杀了。我玄宗何时虽要看别宗脸色了!”玄宗,是魔门各宗派之尊。
“你敢?”对于叶风能不能做到,她没有反驳,刚才短暂的交手她知道,若是换宗门里别的长老过来还真救不了人。
“我有何不敢!她要来便来,要走便走不成?”
任巧星却是冷冷的道:“小子好大口气!即便如此,你是宁幻真的弟子,莫不成要对长辈不尊了?”
叶风轻轻一笑,道:“你错了,师父辈分比你高,我与你乃同辈……”
任巧星脸色一黑,差点栽倒,宁幻真那混蛋!她已经见到叶风说话间拿出的腰间佩剑了,“玄天剑!”正是玄宗宗主的信物。这么说这小子便是这一代的玄宗主,果真与她同辈,这么说宁幻真那家伙……
面子挣够了,接下来的事情已经毫无悬念,既然任巧星来了,今天这蝶舞却是留不下了,而叶风并没想杀了她,倒是干脆了。反正见过了,也不怕抓她不到。
放她是一回事,但事情不能就这么算。
叶风趁任巧星出神间,抄手狠狠打了蝶舞一顿,看的远处清心脸红耳赤,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就算是敌人她看得都有点同情。这坏人还真做得出这种事!小手不由得轻轻放到身后,捂住了之前不知叶风有意还是无意拂过的臀儿,一下子火烧起来。
叶风小小满足了一下心愿,接着拿出了玄天剑,要求蝶舞回去面壁三月以作惩罚。把哭喊中的蝶舞委屈得满地打滚。玄宗作为魔门各宗之尊,历来门主都要他们认同才行,若较真起来还真有这样的权利。只是玄宗人丁单薄,百年前归隐,魔门现在已经不相统属。不过他人都打了,之后任巧星是不是真的让蝶舞面壁谁会管。
作为现在魔门最强大的宗派,任巧星却是最注重这些名正言顺的事儿,加上这小子是宁幻真的弟子,任巧星还真不好怎么着。而且,她也不得不慨叹,这小子好高的武功,而且速度奇快,刚才她反应过来蝶舞那顿已经打完,现在还委屈的在一边哭呢!玄宗轻功冠绝天下果然名不虚传,若他们不是人丁稀薄,圣门现在何至于此?
只是就这么走了自然也不甘心。
“那丫头是你玄宗门人吗?她怎么会我幻宗的‘幻影身法’?”
“她是我的人。至于她会些什么,门里有什么宗派的武功是玄宗不懂的?”
最近犯‘好奇心不能满足会死病’的清岚一直都有侧耳偷听。
“她是我的人。”她是他的人,他的人,人……这句话坏人不知说了多少遍,清岚已经连心里都反驳无力了,两眼一番,只当没听见。却是在想,‘幻影身法’是魔门的武功?联想到她之前靠着那魔门的武功才得以逃命,乃至拖延时间等了叶风过来,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清岚睡梦中逃出来,衣衫单薄,一阵清风吹过,感觉寒凉,不由得蹲下抱腿,心里胡思乱想发闷气,倒是没心情听他们说话了。
“……”任巧星却是郁闷之极,怎么就被这小子压得死死的?宁幻真那贱人,他一个不够,还要整这么个徒儿出来……等等!‘幻影身法’乃是师尊结合各种身法精妙所创,并不是圣门传统的武学,即便玄宗掌握魔门各宗卷籍,也不会有这个吧?可她并没有外传啊……想到这里忽然记起那一件事,一时间黑纱之下的脸如火烧,眼火爆发。
“‘幻影身法’乃我师尊所创,玄宗已经归隐百年,如何会学得?”
谁知叶风居然露出一脸阳光的笑容:“你们大人的事,我不懂……呵呵。”不得不说,虽说是同辈,但叶风毕竟二十不到,这个样子任巧星还真爆发不起来。
…………
任巧星愤愤离去,从头到尾都没看一眼那已经变成冰冷尸体的妖人,叶风更不会管,他早就看出这人的身份,以后自然会找人算账。只是看着碍眼,而且见清岚心有余悸的表情,还是顺手挥起了一团火焰,没多久妖人化为灰烬,只要再来一阵轻风,很快就会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叶风把清岚抱起,转身离去。对于林发,叶风生气了。把刚才任巧星给的疗伤药扔了过去便不再管他。林发武功不低,居然如此轻易被人迷惑心神乃至控制。竟然对清岚动手,若不是他后来拼命相救,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不废了他已经很对得起了。
叶风在洛阳这些天还要有些时间不能带着清岚,而林府不再可靠,对于清岚的安全倒要重新考虑了。他隐藏的很好,只是想不到还是有人知道师父的身份,他不能保证除了幻宗之外便没人知道。
清岚本来在那画着小圈圈不知诅咒谁,一时不慎被叶风抱起,双手抵在叶风胸前有点颤抖,内心夹杂着羞意,更多的是慌张。但她不敢说什么,坏人脸色并不好,她要敢说什么,坏人铁定把她扔地上让她走回去,这样躺着舒舒服服就能回去,为什么要自找罪?
而她更怕的是坏人保不准就会说她不听话要打惩罚,刚才那蝶舞被打,哭得系哩哇啦的景象记忆犹新,她可不想也这样。而且那样被坏人惩罚,真是羞也羞死了!相比起来,现在这样算什么?坏人是师兄,这样照顾师妹是理所当然的。有了理由安慰自己,心里也安了不少。
心里又想,往日都是她照顾的坏人呢,坏人可没照顾过她。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有点喜滋滋的感觉。一晚上的困累释放,竟然还没回到林府便靠在叶风身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