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通往山顶的路是平铺的,她顶多累个半死。要是山路十八弯的话,说不准现在急救中心应该跟上来了。
桑紫清一路紧跟着阎御尧,生怕走慢一步,他便把她丢在这个有山有水,但是让人毛骨悚然的鬼地方。
看着前面高大挺拔的背影,心中感叹,这男人就连走山路,都透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的气息。
终于——
桑紫清看到山顶上长方形的石凳,就像溺水的人看到救生圈一样,蹒跚着跑过去,像一条被晒干的鱼,趴在上面大口喘着气。
阎御尧两条长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累的像一滩死水的女人,唇稍翘起若有似无的弧度:“累吗?”
桑紫清在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月复诽了无数次,翻翻白眼没有搭理他。
“起来!”阎御尧冷声说道,语气明显比刚才生硬。
桑紫清继续无视,让她拖鞋她就拖鞋,让她爬山她就爬山,这会又来支配她。她又不是他的贴身奴隶,凭什么!
阎御尧幽深的眸闪过精芒,低邃的声音如地缝中刮出来的冷风一样,说道:“我不介意在没床的情况下,做些我爱做的事情。到时——”
“你连恳求的机会都没有!”
果然,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桑紫清像打了鸡血一样站起来。心中哀嚎,她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但是——
当她起身的瞬间,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俯瞰山下,五彩缤纷的灯火如繁星般耀眼。即使现在已过凌晨,但光亮的灯火,彷如不夜/城。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山下景色尽在眼底,感觉一切都变得渺小,城市安静的伏在脚下,自己仿佛成为了世界的霸者。
原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是这种感觉!
看着身前近乎傻掉的娇颜,阎御尧温润的唇勾起浅笑,转身凝着山下万家灯火。
声音若有似无的如空气中浮动的气息:“解决事情的方法有很多,就像山下的灯,最亮的那盏,不一定最耀眼!”
桑紫清晶灿的瞳仁闪烁着疑惑的光芒,这男人不是说话留半句,就是说些让人听不懂的哲理名言。黑灯瞎火的,要不要这么考验人的智商。
阎御尧走到她身前,高大的身躯将她的娇小紧紧包裹,惑人的男性气息随风密密匝匝的将她缠绕。
修长的指轻掬一缕青丝,放在鼻息间。清香之气,顺着嗅觉进入五脏六腑,芳香四溢。
“陶金虽然在杜氏的地位举足轻重,但他有勇无谋。他的背后若没有人为他出谋划策,他不可能坐到现在的位置!”
桑紫清的双眼划过一丝了然,她又何尝不知道,陶金的背后有高人指点。
杜家大小姐早已退出杜氏,二小姐每天享受贵妇生活,三公子不务正业,只在杜氏挂名。
可她绞尽脑汁都猜不到,陶金背后的人是谁!
阎御尧将她散落在耳际的碎发顺至耳后,转身再次看着脚下的灯火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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