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御尧起身准备离开,没走几步,却停顿下来!
他微微侧身,深眸紧锁着,坐在沙发上呆愣中的女人,眉宇间扬起,微微怒意!
“还不走!傻坐着干什么?”呵斥声瞬间将桑紫清敲醒!
不管怎么说,总是要礼貌的称呼一声的!
世上肯舍命救他的只有两个女人,她是其中一个!
“桑紫清……”
她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吧!
阎御尧回身,静静的看着她那张,沉沉睡去的模样,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样。
虽然,廉城说的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破绽。可据他所知,医生的办公室,并不在这个楼区,就算是路过,还要沿途拐几个弯才能到!
这老人家,怎么不挑个便宜点的东西砸啊!
听到‘老家’二字,阎御尧的深眸倏地一紧,果然是情深意重,就算死了,都忘不了她!
她好像还记得,她临昏倒时,大胆预测了自己,有可能会毁容!
至少不用看到阎御尧,那张阴沉沉的脸,好像谁挖了他家祖坟一样!
当日,桑紫清替他挡过,挥过来的烟灰缸后,他抬头看了阎禹天一眼,却没想到,他连焦急的神色都没有,怒气冲冲的甩门而出!
她微微的一蹙眉,想要努力的睁开眼睛,可眼皮好像被胶水糊上了似的,怎么都睁不开。
“桑紫清你再不给我睁眼,我就把你开除学籍!”又一道愠怒的声音传过她的耳畔,还带着淡淡的威胁!
“不要……”她在睡梦中,沙哑的反抗男人的卑劣行径!
不要!
她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脑海中空白一片,好像有一道光闪过!下意识的她顺着那道光走去,走的越来越远,直到男人的声音渐渐飘远,直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她再也闻不到。
等等!
阎御尧的唇角扬起意味深长的弧度,淡淡的说道:“我们何必脏了自己的手,会有人替我们收拾他!”
她不是不想睁,是真的睁不开!
亲吻!
她张着大眼睛,上下左右看了一圈,然后便觉得全身无力的,好像快要虚月兑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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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桑紫清真想一直这么睡下去1
“我让你给我站住!”阎禹天一声怒喝再次传来。
他怎么摆这种脸色,给她看!
阎御尧顿步,没有回身,留给阎禹天一个侧脸。唇稍尽是不屑的笑意,又继续朝楼上走去。
“是呀!舍不得了,被你父亲抱,可比你有安全感!”她违心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好累!让我……睡一会……睡一会……”
敲门声蓦地响起,打断阎御尧的思绪!
想到这里,她像打了鸡血似的,本来虚弱的身体,蹭一下坐了起来!
桑紫清吓的哆嗦了一下,委屈的撇了撇嘴,眼眶里满含着泪水,不敢掉下来。
完了!
像天际间猛然劈下来的雷一样,震耳欲聋。
“温翔鸿的身份,放出消息了吗?”阎御尧的结实有力的双腿,叠放在一起,浑身散发着运筹帷幄之势!
阎御尧看着她,温吞吞的步伐,一副不舍得离开的模样。胸口的怒火燃的更加厉害。
病房顿时一片安静,静的桑紫清都不敢呼吸了!
‘当!’
可是,眼皮就是干睁睁不开,好像被人用针缝上了一样。
听到他的话,桑紫清的秀眉微微蹙起,原本还有些惧怕的心里,却因为男人这一句话,弄得烟消云散。
闻言,阎御尧俊挺的眉头一挑,看着廉城若有所思。
桑紫清疼的头晕目眩,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滑过!
胸前的大手猛然停顿,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女人,眉头紧锁:“你睁开眼睛,我就放过你!”
瞬时,窗外猛烈的光线,顺着落地窗折射进来。照在桑紫清那张,苍白无血的小脸上。
只是他太想掩饰,心底的慌张,反而影响了他的思维!
今天他来这里的本意,是想和他心平气和的聊聊天。毕竟他们许久都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了!
阎禹天居然给他砸了,就这么把他的宝贝毁了?
上床!
你这样舍身救我,只会让我的计划寸步难行!
眼前瞬间漆黑一片,她跌落下去的那刻,整个人落在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里,熟悉的男性气息瞬间袭来。她的唇角微微翘起,一抹虚弱的弧度。
这男人还没说什么,她便觉的自己,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不会是让她赔烟灰缸吧!
刚要向阎御尧走去,却像反应过来什么,看着阎禹天那张快要扭曲的脸,略微紧张的说了一句:“伯父,我先走了!”
他悄悄的走到她的身边,坐在她的旁边,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脸,淡淡的触碰,让深睡的女人,努了努嘴却又很快睡沉。
茶几上的烟灰缸,随着阎禹天的大力拍击,轻微抖颤了一下。
她不停的给自己打气,睁开眼,睁开眼,再用点劲,加油!
随便哪一个都好,只要不要让她,看到男人那张脸就好!
这猛烈的拍打,没将阎御尧吓到,却将桑紫清吓个半死。那么大的声音,说不准手都会肿起来!
桑紫清在他的身后白了好几眼,有能耐自己滚着走路,看你怎么滚!
“阎御尧,你给我站住!”
可是,这声音怎么听怎么不对,褚彦合的声音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听了!
他怎么会经过到那么远的地方?
说完,医生便退出房间。
阎禹天的心脏,气的腾腾一阵乱跳,脸色通红的好像血压升到顶端了一样!
却又很快反弹的,虚软的向地上倒去!
桑紫清吓的身体猛的哆嗦一下!
说完,她转身朝着阎御尧走去,却每接近一步,她便能感觉到,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森寒之气。
“啊?啊……”桑紫清回过神来,猛的站起身!
她双眼朦胧的,瞥了一眼,地上跟碎成花一样的烟灰缸。
看着快要走到楼梯口的阎御尧,他忍无可忍的猛然一拍茶几!
廉城推门进来,走至阎御尧的身边,微微颔首:“我们的人正在渐渐撤退,这次是个好机会,真的要放过温翔鸿吗?”
就在回头的那一秒钟!
眼前身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在她的眼前来回比划了一下,又扒了扒她的眼皮。
男人略显愤怒的声音响起。
她真的不想哭!
看到女人走到身边,他用力的扯过她的手臂,阴狠狠的说道:“怎么,不过抱了你一下,就舍不得走了?”
阎御尧放下手,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刚要抽出雪茄点燃,却在看到昏睡不醒的女人时,他不着痕迹的将雪茄放了回去!
她做错什么了!
这男人不会是和她生气吧!
“老头子回去了吗?”
确实好累!
深邃的隼眸凝着沉沉睡去的女人!
还好他没事……
‘哐!’
他眼底的笑意顿时蔓延到唇稍!
她看见阎禹天,操起茶几上的,水晶质地的烟灰缸,冲着阎御尧的方向砸过去。
这下她的眼皮晃动了好几下,这辈子都下不了床,那她不是要当,一辈子的床奴!
然后,起身走到阎御尧的身边,恭敬地说道:“病人没有什么大碍,阎先生大可放心!”
她悄悄的回头看着阎禹天!
哼!
她的眼皮颤动了一下,‘开除学籍’,难道他是校长——褚彦合!
抚模女人面颊的手背,微微停顿,眼底窜过一丝复杂!
她的心如刀绞,那烟灰缸可是纯质地水晶啊!
都说生病中的人,是最矫情的,她原来不相信,现在她才深深的体会到了。
如果他说,他去问过医生的话,他会相信。
他的心底一片寒凉,如果当时那个烟灰缸,砸在了他的脑子上,他也会狠心离开吗?
桑紫清瞬间瞪大双眼,想也没想,一个箭步冲到了,阎御尧的面前,硬生生的挡住了像箭一样,射过来的烟灰缸。
两个声音接连响起,一声是砸在桑紫清的头部,发出一声闷响,一声是砸在地上的声音,只见那烟灰缸啪一下子弹射出去,然后躺在地面上,碎裂成无数块的小晶石,及其耀眼!
阎御尧的眉头皱起,冷和了一嗓子:“给我把眼泪憋回去!”
天哪!
接着一只粗粝温热的大掌,顺着她的衣衫滑了进去,在她凝滑的身体上,流连忘返!
这般模样可爱至极,让男人的心泛起丝丝涟漪,想要将她纳入怀中。
基本上桑紫清把这都想的差不多,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无力的向下倒去,看着脚下的楼梯,她大脑空白前,第一闪过的念想便是,这要是摔下去,不得缺胳膊断腿啊?
听到他的话,桑紫清的眼泪,像泄了闸似的瞬间流出了眼眶!
他看了一眼床上安静睡着的女人,俊眉微微蹙起:“把医生叫过来,都过去两天了,人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阎御尧眉头皱的更紧,大手从她的衣襟内抽出!屋内微暗的光线,让他窒闷的透不过气,他走到窗边,将窗幔猛的拉开。
这一刻,她真想让医生宣布一下:病人头部受到重创,造成暂时性失忆,或者被打傻了!
还有,就是阎御尧,把这烟灰缸,平时当宝似的用着!
“我……睁不……开!”zVXC。
这父子俩的相处,怎么和仇人似的!
“桑紫清,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再不起来,我现在就强了你,让你这辈子都下不了床!”强烈的怒吼声,猛地刺过她的耳膜。
她不要做床奴!
如果不是他及时回来,他们拥抱完之后,要做什么?
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给我滚过来!”女敲啊宇。
随即,她整个人被搂在一尊结实的胸膛里。接着头顶传来焦急的声音:“怎么受伤了,还不老实?”
“镜子!”桑紫清抬头看着男人,略显严肃但透着心疼的眼神,沙哑着嗓音,说出了两个字!
“你知道,那烟灰缸多少钱吗?”
果然和那个女人一样,只会用那张脸勾引人!
顺势看了眼阎禹天,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想来阎御尧这次放过温翔鸿,是因为桑紫清!
最近经常和阎御尧斗智斗勇,还要复习高考内容,她已经筋疲力尽了,现在她真的很想好好的睡一觉!
就这么没了?
她的双眼继续装无辜的,四处扫射,就是不看阎御尧那张,沉的像被人盯上钉子的脸!
她毁容了!
她记得那个烟灰缸,好像好巧不巧的,亲上了她的额头!
“已经放出去了!”
随即,转身大步离开!
阎御尧的鹰隼倏地一紧,不动声色的看着廉城……
“没有,去了桑小姐的老家!”廉城如实回答!
闻言,廉城恍然大悟,这样离结束的那一天,又近了一步。
阎御尧唇角扬起了然的弧度,将她扶回床上,支起一个大枕头,倚靠在她的后背上:“这会担心起自己的脸了?”他低沉的嗓音透着淡淡的怒斥!
然后,她便感觉头部像被针刺过了一样疼。
“这可是你逼我的,机会可给你了!”
桑紫清愣了一下,这男人突然,问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你……”阎御尧被她这句话,气的咯咯直咬牙!
没想到,却因为那个所谓的儿媳妇,弄的一团糟!
心里虽是极度不满意,但还是紧跟其后。
可是,她控制不住!
“我刚刚经过医生办公室问了一下,医生说,桑小姐是伤及头部,又处在昏迷状态,身体比较虚弱,体内还残留着麻药的成分!应该很快就会醒来。具体头部有没有什么大问题,要等醒来以后,才能知道!”廉城将医生对他说过的话,都转达给阎御尧。
可是,天生的大男子主义,却硬生生的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男人冷沉的声音,像一块冰划过桑紫清的心窝处!
廉城看的真真切切,心底的迟疑,瞬间明朗化。再说,那烟灰缸又不是她扔的,和她好像没有什么关系,说到底她也是受害者!
她在心里忖度的半晌,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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