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下滑了十几米后便停下来了。可是突然停下来,齐玉宁也被震得胸口一疼,闷哼一声。
一切都太突然了,突然的让上面的人不知所措,让下面的人目瞪口呆。齐玉宁惨白着脸,也吓得心惊胆战、毛骨悚然。不过幸好,正当她一颗心紧紧地悬着时,突然听到一声熟悉地声音自头顶响起:“宁宁,别怕。”
齐玉宁抬起头,看到白剑锋也同样惨白着一张脸悬空在半空中。人就在她头顶上,所以她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白剑锋那两只大手紧紧地抓住她的绳索,因为缓冲和太过于用力,一道道鲜红地血液顺着绳索慢慢地低落下来。
将他最后一点希望,都给彻底地打入了爪哇地里。
不过当知道具体情况后,倒也不好说什么了。连忙又看了看他身边的齐玉宁,眼眸里尽是赞叹。的悚当面。
可她齐玉宁也不是吃素的,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来横的。软磨硬泡了半天,才终于和他达成协议。休息多长时间他说了不算,她说了也不算,最终将这个决定权交给他的直系领导郝营长说了算。
“宁宁,没有你认为的那么严重,我以前受的过的伤比这个严重的多。还不是很快就好了,真的不需要休息那么久,如果真的休息那么久,我整个人才会都废了。”白剑锋根本不听她的,依旧坚持说。
啧啧啧,吓得他赶紧别过脸去。齐小姐笑的可不是一般地阴沉,这要是得罪她,估计他这营长当的也快要倒头了。
一到军区医院就做检查了,其他的还好。就是伤口太深,虽然白剑锋一再强调自己不会住院。可是他那双手,这一两个月也别想再用了。当然,这是医生说的,白剑锋认为是夸张。可是半个月内不能碰水拿东西倒是真的。毕竟骨头都露出来了,血还流了那么多。
幸好除了齐玉宁的那条绳索除了意外,其他的都没有任何意外。很快大家都安全降落了,而第二组的人因为这个意外,自然也就不敢再往上攀岩。
由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这群小祖宗,伤了哪一个他都担待不起啊!
其他的学员一看发生这种意外,也都吓得在上面不敢动了。白剑锋把齐玉宁放下后,并没有马上也跟着下来,而是指挥着鼓励着其他学员,按照他说的做,慢慢地从岩壁上往下滑。
他的脸色惨白不是因为双手被绳索勒出了血,而是因为太过于担心。那种一瞬间心脏被狠狠攥住地疼痛感,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在郝营长谄媚地笑和将决定权抛给齐玉宁的时候,白剑锋心里就明白,完了完了。这下自己是真的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齐玉宁抬着头看着他,眼眸有些湿润,噙着眼泪使劲地点点头说:“不怕,我不怕。”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谢家的这位女太子,原以为这么好的家世还要上杆子嫁给人家的女孩。要么脑子就有点不大正常,要么就是长残了,有缺陷,才会这么急切切地上杆子嫁人。
齐玉宁自然是跟他一辆车回去的,学生们由郝营长派来的另外的车接走。虽然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齐玉宁会跟着白教官的车走,不过因为白教官救了她的事,其实大家也都没有过多地猜想。“老公,你也别生气嘛,又不是我让你休息那么长时间的。是郝营长批准的,他都批准了,我能有什么办法。”齐玉宁在郝营长走了之后,趴在白剑锋床边上委屈不已地说。
郝营长心里哀嚎,坑爹啊,这两口子是唱的哪一出。看白剑锋这样子,他冲他眨眼睛还能为什么,两个人认识了那么久,他什么意思他还能不知道?肯定是不想休息的时间太长,他太了解他的脾性了。休息的时间太长了,等于在要他的命。
“您好,您是郝叔叔吧!我听剑锋说起过您,他一直非常敬重您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齐玉宁站在白剑锋面前,笑的标准的八颗牙,不骄不卑地说。zVXC。
白剑锋依旧惨白着脸,对着她温柔又坚定地说:“宁宁,别怕,别怕,有我在呢,不会有事。”
可是这次的事情却让他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在任何时候都不要相信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模打滚爬了那么多年的老男人。
白剑锋:“……。”
那声郝叔叔,听得郝营长脸上的褶子立刻又深了几分,连忙竖起大拇指,赞叹地说:“果然是名门闺秀,大家出身,跟一般人就是不一样。看着懂礼貌的,呵呵呵,剑锋啊,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找了这么一个好老婆。”
白剑锋以为她是吓到了,连忙想要伸出手来将她抱住安慰。可是手一动,立刻疼的嘶的一声,两只血手高高地举起。
虽然知道齐玉宁最终的目的是想让他批得长一点,可是到底批多少人家才满意,他又有些拿不准。索性将这个问题抛回给她,她爱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吧!
“你真生气了?”齐玉宁看他不说话,几乎是哭丧着脸问
可是齐玉宁不相信,嘟着嘴巴嚷嚷道:“你就是生气了,你还不承认。你不生气干嘛不说话,说了话还那么少。分明就是生气了,生气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又不会笑话你。”
原来她突然停住的原因是因为他抓住了她的绳索,否则现在的自己早就顺着绳子掉下去了。而掉下去的结果便是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齐玉宁就不明白了,好说歹说了一大堆话。白剑锋看似有的时候很少说话的样子,什么都无所谓的,可是倔强起来能气死个人。
白剑锋在一旁一脸黑线,平日里可没见郝营长对他们这么和蔼过。虽然也客客气气,可是从没笑的这么谄媚。
训练是肯定不能再继续下去了,郝营长在他到医院后也急急地赶过来。看到他的手后是气的捶胸跺足,他这要是休息了,他可到哪里去找愿意而且能拿得住那帮太子爷的主。
权衡利弊、取轻避重,郝营长是在心里来回地思量了半天,终于决定。于是不做不如难做,于是,只好同情地瞥了白剑锋一眼,然后笑眯眯地对齐玉宁问:“那齐小姐觉得休息多长时间合适?”
白剑锋听到她的回答,这才终于脸色好看了一点,勉强地挤出个笑容来,然后迅速地,一点点地往下收放着绳子,一边用对讲机让下面的人做好准备。
这个时候白剑锋才知道原来她哭,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的手。不禁有些感动,连忙摇着头说:“不疼,真不疼,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医生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却别齐玉宁挥挥手给打发了,打发掉医生后,齐玉宁是用那种不容拒绝地语气说:“两个月都是短的,照我的意思应该半年才行。你看你的手都伤成什么样了,这个样子怎么握枪,怎么训练,你知不知道,如果再深点,你这两只手都等于残废了。”
“还说不疼,流了那么多血啊!”齐玉宁说着说着又哭了,而且哭得声音越来越大,也不管周围同学投来的诧异目光。就紧紧地抱住白剑锋的腰,哇哇的大哭。
“不是过奖,绝不是过奖,是真心话,比黄金都真。”郝营长难得说两句俏皮话,不过配上他这副笑容,倒也有几分喜感。
其实这样的决定白剑锋是有信心的,他太知道郝营长有多需要他了。再说,只要他给郝营长一个眼神,郝营长还能不了解情况帮着他吗?
只有卢米米,看着齐玉宁和白剑锋的车渐渐地开走,大大地眼睛有些低沉。
齐玉宁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了。看着他血淋林地两只手,心疼得无以复加。一边哭一边哽咽地说:“你怎么那么傻,疼不疼,一定很疼吧!”
齐玉宁抿着嘴轻笑了笑,停顿了一会后又说起白剑锋的伤势了,不由得皱起眉头说:“郝叔叔,您看剑锋手上的伤。医生说了,一两个月内是不宜行动的,所以他这假期,您看批多久合适。”
郝营长派来的人很快就来了,顺便还带来了两名军医。先是给白剑锋包扎了一下,不过据医生说,伤口太深,都露出骨头了,可见他用的力气有多大。所以还要到医院里再去仔细检查才行,就怕感染细菌这种情况出现。
白剑锋下来后又给部队的郝营长打了个电话报告了一下这里的情况,郝营长一听也惊了。这岩壁用了那么久都没有出过任何意外,这次却突然出了这种事情,他也不免害怕。
郝营长:“……,”转脸看看白剑锋,白剑锋冲他使劲地眨眼睛。
这孩子一看就是个聪明水晶人不说,就这张相这气质,也绝对是万里挑一。
可是现在看了,到令他意外了。
可是这位齐大小姐什么意思呢?看着笑眯眯一脸和气地样子。郝营长内心里也是深刻明白的,这个看似好脾气的小姑娘,其实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吧!如果她的想法和白剑锋一致,估计也就不会跟他说这话了。肯定夫妻两个没达成一致,白剑锋不想休息时间长,而她想让白剑锋休息时间长,于是这才将最终决定权放到自己手上。
“宁宁,你没事吧!”白剑锋安排好了一切后,才急切切地走到齐玉宁身边,上上下下地将她仔细打量。
“没有,”白剑锋皱着眉头否认,他生气有用吗?既然已经成为事实,他还有什么好气的。再说,她也是完全为了他好。
幸好有三名特种兵在场,下面的那群人早就吓得目瞪口呆了,根本就什么都不会做。这三命特种兵立刻攀岩着而上,在离地面还有七八米高的时候,将齐玉宁给接下去。
从郝营长走了之后他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这还不是生气了。
齐玉宁眼睛里还噙着泪水,泪光点点地看着他不吭声。
“郝叔叔您过奖了,”齐玉宁有些羞涩,俏生生地红了脸。
齐玉宁抿着嘴笑了笑,看着郝营长这副慈爱宽容地样子,心里却直叫老狐狸。
当医生告诉白剑锋需要休息最少两个月时,白剑锋当即就皱眉了,立刻否定说:“一个月就行了,一个月是最长的时间,两个月是绝对不行的。”
于是又连忙派了人来接应,先让人把这群学员带回去再说。而绳索松动事件,据白剑锋要求,要严查原因。
齐玉宁被他气的没办法,别人一受伤都恨不得多休息几天。他倒好,非但连医生让休息的时间都不肯休息,居然还想再缩短。一不等他挣钱养家,二不等他建功立业,他这是积极个什么劲。
郝营长猜的不错,之前齐玉宁和白剑锋之间确实因为假期的事情有些不合。
果然,齐玉宁抿嘴轻笑,金口一开:“那就三个月吧!”
白剑锋高举着自己两只血淋林地手,被她抱得紧紧地有些尴尬。对向他们投来诧异目光地众人无奈地讪笑两声,心里感叹,也许,他们这隐婚是要隐不住了。
“这位…就是齐小姐吧!”郝营长笑呵呵地打招呼,笑的那叫一个如沐春风。
郝营长是从未觉得如此亚历山大过,这要是说的时间长吧!他是真心不想放白剑锋的假。有他在,很多疑难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他这个营长也当得轻松一些。可是这要是说的时间短,势必就会得罪齐大小姐。得罪齐大小姐会是什么下场?郝营长偷偷地看了看齐玉宁的眼神。
从刚才他联系他也是让别的特种兵拿着手机跟郝营长联系的,现在看她这么一哭,竟忘了自己手上受了伤的事。
白剑锋一脸黑线,要不是她提三个月,郝营长能批准三个月吗?
“我真没生气,”要怎样才能相信他啊!白剑锋有些无语。
“那没生气为什么不说话?眉头还皱的那么深呀!”齐玉宁将手伸过去揪着他的眉心问。
白剑锋不适地扭了一下头,目光沉沉地说:“因为我在想事情,刚才你去洗手间的时候,郝营长跟我说了一件事情。他跟我说,攀岩岩壁上的绳索,是被人动过的。”